國大是個非常重視體育運動的學校,校園內每天下午準時迴響著廣播 李拾光確實沒有將秦滬的話放在心上,倒是挺意外徐清泓會安慰她,笑了笑:「我才發現我們的高冷班長居然是個大暖男。��
暖男這個說法在九零年代初還沒流行開,甚至沒有這樣的說法,可光聽稱呼就知道這是一句誇人的話,徐清泓眼睛一眨,面上一派清冷地別過了頭去看書。
馬萍稀奇地叫道:「拾光,班長是不是害羞了?」
李拾光看了眼面上鎮定卻粉嫩的耳垂,點點頭,「或許吧。」
兩人就看著前面少年的耳垂更紅了。
這倒是李拾光不知道的一面。
晚自習後,班裡同學陸陸續續走出門。
李拾光看看時間才九點,收拾書包背上等還在裝課本的馬萍:「走吧。」
「等等我等等我。」馬萍毛手毛腳的將書本胡塞一氣。
見徐清泓還沒走,李拾光上前給馬萍整理書包的時候隨口問了句:「你還不走?」
徐清泓揚了揚指間套著的鑰匙:「鎖門。」
「哦。」
「我好了!」馬萍背上書包蹦了兩下,套上李拾光的手臂,聲音輕快:「走吧!」
「那我們先走啦,你一個人注意安全。」李拾光朝徐清泓揮了揮手,兩人相攜離開。
李拾光和馬萍家有一段路是相同的,李拾光家更遠點,兩人回家的時候基本都是一起。
馬萍挽著她的手臂開心地說:「你都好久沒陪我一起回家了,你這重色輕友的傢伙。」
說完在她腰間掐了一把。
李拾光極怕癢,被她這一掐,頓時像黃鱔一般扭了起來,年輕的清脆的笑聲在夜裡格外清晰悅耳。
馬萍見她怕癢更是不放過她,兩個年輕的小姑娘在校園裡輕笑著小跑著。
還是李拾光先告饒:「真是怕了你了,我今天不是陪你了嗎?」
「那以後也要陪我!」馬萍撒嬌。
「行行行,陪你陪你。」
「這還差不多。」
兩人一路說笑著到自行車棚。
這時候學校里的人已經不多了,自行車棚也沒了幾輛車,大家都成群結隊的騎車回家。
縣城就這麼大,除了來自下面鄉鎮的住校學生,很多都是本縣走讀生,大家一窩蜂的回去,活潑點的學生路上還會嬉戲打鬧或是高叫幾聲,路上倒也不寂寞。
兩人給車開鎖的功夫,徐清泓已經出來,馬萍笑嘻嘻地說了句:「班長再見。」
李拾光用圍巾將臉包住,朝他也揮了揮手,兩人跨上自行車頭也不回的離開。
徐清泓看著兩人身影走遠的看不見了,才低下頭開鎖騎車離開。
馬萍家近一點,平時兩人就在此分道揚鑣,馬萍往巷子裡面走,李拾光繼續向前。
可李拾光是個成年人,她習慣性的要將馬萍送到家才安心離開。
「哎呀,前面就到我家了,你不用送了!」馬萍嘴上這樣推辭著,可心裡滿滿都是開心。
「沒事,一點路,我看著你到家才放心。」在李拾光心裡,她一直都是三十多歲,忘了自己此時也不過是個十七歲小姑娘,馬萍比她還大一歲。
馬萍心裡又甜又暖,自覺和李拾光感情更好了,嘴裡無奈地說:「好吧。」她眼睛一亮,突發奇想:「要不你今天晚上不要回去了,來我家睡吧?」
「不行。」李拾光乾脆地拒絕:「我不回去爸媽會擔心。」
馬萍失落地點頭:「好吧。」
看著馬萍到家,她才放心騎車往回騎。
這時候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裡面的巷子也沒有路燈,黑漆漆的。
李拾光已經很多年沒有走過這樣的夜路,早上出門忘記帶手電筒。
巷子又深又窄,七彎八繞的,她騎不快,就慢慢的向里騎,在前面突然冒出一個人拉她的時候,她嚇得立刻尖叫了起來,狠狠一腳朝來人踹了過去,卻被來人一把緊緊抱住。
自行車砰一聲倒地,踏板砸到李拾光的腳背,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氣。
「拾光,你真狠心。」處於變聲期的粗噶嗓音響起,說話的人緊緊抱著她不放。
李拾光火氣噌噌往上冒:「狠你妹的心!大晚上你在這裡發什麼瘋?」
剛剛真的差點把她嚇死了,對謝成堂,她真是煩的不行。
即使重生,對於謝成堂的聲音她也無比的熟悉。
「我生著病來看你,你就這麼對我?」謝成堂皺著眉頭,年輕的臉上滿是不高興。
「那要怎麼對你?要不要我三拜九叩謝主隆恩?」
謝成堂皺眉看她,滿是不解:「那天你為什麼沒來?」
「我要考大學。」
「你明明答應我……」
「答應你什麼?答應你和你私奔?」李拾光眉尖緊緊蹙起,「放棄我的學業拋棄我的父母和你去搬磚?」
謝成堂似乎沒想到前幾天還和他柔情蜜意的女友會這樣尖銳的和他說話,眉頭緊鎖,面色潮紅:「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李拾光繼續後退,雙手防備地豎起,「謝成堂,我們算了吧。」說完頭也不回地扶起自行車準備離開。
她再也不想和他糾纏上了,糾纏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離婚,現在她不想再和這個人有半點牽扯。
他一把抱住李拾光,唇就要向李拾光壓去,李拾光反應特別大,幾乎害怕地狠狠推開他,聲音都大了幾分,厲聲冷喝:「你幹嘛?」
謝成堂被嚇了一跳,李拾光還從來沒有這樣跟他說過話,語氣里掩飾不住的不耐與排斥。
就在謝成堂一愣神的功夫,李拾光跨上自行車就要走,被謝成堂眼疾手快的一把拖住自行車后座。
李拾光差點從自行車上摔下來,氣的她恨不得回頭狠狠甩他兩個巴掌。
一直都這樣,從來都這樣,半點不顧及別人,永遠的自我為中心。
李拾光~~氣的渾身直顫。
她把自行車狠狠一推,解下身上沉重的書包狠狠向謝成堂砸過去:「你到底想幹嘛?你神經病啊?你知不知道我在騎車?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拽那一下我有多危險?我腳背剛剛被你拽倒自行車砸的到現在還在疼我都沒說你了,你還上癮了是吧?」
她越說越怒,拿著書包狠狠砸了他好幾下。
謝成堂被打的舉起手擋在臉前,被她砸的直往後退。
書本重量不輕,書的拐角砸在身上很疼。
謝成堂被狠狠砸了幾次後,也火了,一把拽住她書包搶了過來狠狠扔在地上:「你打夠了沒有?」
「沒有!」李拾光對上他就沒好氣:「你也知道疼?」
黑暗裡,兩個人氣呼呼地瞪著對方。
「為什麼沒來?」謝成堂固執地看著她。
「我說了我要考大學!」
謝成堂臉色忽然軟了下來,有些委屈地說:「你知不知道我那天等了你多久?我昏倒被人送進醫院,一直在想你什麼時候過來,結果一見面你就打我?」
十九歲的謝成堂還遠沒有二十年後的老奸巨猾囂張狂傲,此時的他眉宇間尚有些青澀桀驁,此時他英俊的面龐上臉色潮紅,神情委屈,深邃的眼睛泛著濕漉漉的光,即使是深知他內里什麼德性的李拾光也忍不住心中一軟。
可想到十多年後他那些層出不窮的小三小四小五,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算了!」李拾光神情冷凝,眼中再沒了過去的半點柔情。 謝成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不同意!」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單方面通知你,你被甩了!甩了懂嗎?」李拾光是怎麼打擊他怎麼說,心裡十分痛快。
謝成堂若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他就不是謝成堂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緊緊抱住著她,讓她差點透不過氣來。
「謝成堂!你發什麼瘋?」她使勁的掙了掙。
她力氣再大也掙不脫謝成堂,謝成堂手長腳長,常年打架導致他力氣很大,李拾光幾乎被他完全的埋進胸膛中:「你個神經病!」
謝成堂也生氣。
他長了十九年,還從沒被一個女人如此下過面子,還被女人打。
可越是生氣,他抱的越緊,也不知為什麼,他心跳從未跳的如此快過,胸口中似是空了一塊,像是有什麼東西離開,他拼命的想抓住,卻抓不住。
只有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那種空虛到絕望的感覺才稍微好受了些。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分手。」他在她耳邊不停的親著。
氣的李拾光狠狠一腳跺在他腳背上。
謝成堂疼的倒吸一口冷氣,條件反射地鬆開她,抱著腳跳起來,怒吼道:「你來真的!」
「我像開玩笑嗎?」李拾光恨恨地擦著耳朵和脖子,像怕沾了病毒。
謝成堂最噁心了,髒,髒的她都不敢碰他,生怕被他染了傳染病。
她那種仿佛在看全世界最噁心的病毒眼神一下次刺痛了謝成堂,謝成堂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她,將她狠狠摁在牆上,強吻。
李拾光都快被他噁心哭了,對他又踢又踹。
謝成堂像是鐵了心,哪怕被她咬的唇齒間淨是血腥味也不放開她,直到她哭。
李拾光蹲下身抱著腿狠狠哭著。
謝成堂被她哭的手足無措,也蹲下身輕輕抱著她,心疼又內疚:「我讓你哭了。」
被李拾光狠狠一巴掌扇在臉上。
謝成堂都被打懵了,他還從沒有挨過人耳光呢。
他還沒反應過來呢,李拾光又一巴掌,又一巴掌,又一巴掌!
三個巴掌打下去,心裡總算舒爽了。
她抹抹眼淚,站起身,帶著剛哭過的鼻音警告地指著他:「別跟著我,滾開!」
她恨謝成堂,更恨她自己。
「知道聽話就好。」李母嘆息一聲。
等她出去後,李拾光縮在被窩裡失聲痛哭,難以自持。
她恨自己當年為什麼會因為一個男人離開自己的家,離開父母,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傻不知道好好愛自己,對一個男人比對自己父母家人還要好,從而失去自己第一個孩子,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小心點再小心點。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在告訴自己要雙更,但是每天都沒雙成,恨我寄幾!QAQ
本來打算這篇文完結了就開新文了,現在不打算開了,我要存稿四十萬再回來!
來,先收藏吧!
文案:
剛拿到萬花獎最佳女配角,就穿越到一個平行世界的豪門少婦身上。
打開新聞、網絡,滿世界都是豪門少婦老公的各種桃色新聞。
難得回來一趟,給原主的也是各種冷暴力。
我去,這樣的渣渣都不離婚?留著過中秋節啊?
果斷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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