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和卞喜看到張角已死,都是撲在他的屍身前失聲痛哭,樹林的士兵中,也不乏有堅定的追隨者落下了眼淚。Google搜索
韓濤默默地看著張角的屍體,對於這樣的一個風雲人物的隕落,他的內心感慨萬分。
年輕時的張角充滿了慈悲之心,他行遍天下,用自己的醫術製作符水去拯救飽受瘟疫之苦的災民,傳播的太平教義也是導人向善的理念。
東漢末年的民眾飽受朝政腐敗和各種天災人禍的壓迫,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張角創建一個「黃天盛世」的理念也是符合當時的形勢。
他的信徒達到數十萬,漢代十三州有八州響應,只是因為交通不便,才沒有傳到遙遠的西涼和益州等地。足以說明,最開始的太平教和張角是廣受尊重和信賴的。
起義爆發之後,張角的問題卻逐漸暴露出來:性格上的謹慎和過分的小氣,使他只知道固守自己麾下的兵馬,卻沒有和其他起義軍形成有效的組織呼應。
在盧植和他苦苦支撐的時候,他若是能分出一支兵馬南下潁川去支援波才,戰局會截然不同。
而且他對部下沒有任何的約束控制,使得所有人的野心和貪慾逐漸膨脹,對民眾實施搶掠和殘害,讓黃巾軍變成了人人談之色變的「蛾賊」,逐漸失去了民眾的支持,這就造成了資源的後續匱乏,直接影響了戰鬥力。
最後,就是張角多疑、獨裁的家長式管理使他身邊的人開始分崩離析,內部出現了分裂,走到了死路上。
韓濤在心裡給自己提著醒,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張角的經歷要時刻銘記在心,才不會讓自己犯下和他同樣的錯誤,才能在這亂世中逐漸強大,最終實現自己的夢想。
「管亥,卞喜,不要再哭了。張闓等人敗退,張寶還會再派人來誅殺,此地不宜久留,大賢良師已經過世,我們還是早些將他安葬,離開這裡。」韓濤開口招呼著管亥和卞喜,提醒著他們。
二人這才緩緩起身,回頭看向韓濤。
卞喜開口詢問著:「神上使,我們現在該去什麼地方?」
韓濤回應著:「如今我們只有一個去路,就是投降官軍!」
管亥一聽就急了,大聲叫道:「投降官軍,為什麼?」
「如今我們只有幾千人馬,後面還有張寶追殺,除了投降官軍,我們還有別的出路嗎?大賢良師是被張寶害死,除了投降官軍,你還有別的辦法可以替他報仇嗎?」韓濤回應著管亥的質問。
韓濤的話讓管亥一下啞然了,當前他們的處境危險,除了「投降」官軍,的確再沒有更好的出路。
「可官兵會接納我們嗎?畢竟我們之前可是殺了他們很多人。他們能放過我們嗎?」卞喜提出了自己的擔心。
「凡事不嘗試怎知結果?我先派人到官兵處去請降,如果他們能夠接受,我們大隊人馬再去就是。」韓濤回應著卞喜。
卞喜無奈,只能拱手道:「聽從神上使安排。」
管亥也回應著:「大賢良師遺令,讓我等聽命神上使,那自然你說怎樣就怎樣了。」
韓濤立刻叫過沈翰,低聲在他叮囑著。
韓濤要沈翰南下去找尋皇甫嵩的部隊。從時間上看,他們也應該快要趕到廣宗,能夠加入他們的隊伍,一起再去圍剿張寶當然是最好的出路。
同時,他也讓沈翰告知皇甫嵩、桃園三兄弟以及自己的義軍部下,先不要揭穿自己的身份,等到官兵徹底控制了這些黃巾軍再說。
管亥畢竟是黃巾軍的悍將,而且又曾是張梁的舊部,如果讓他提前知道自己就是殺死張梁的人,難保他不反水動手,韓濤必須要慎重。
韓濤向沈翰交代完畢後,來到張角的屍體旁邊,向卞喜等人吩咐著:「去找一套普通人的衣服,將大賢良師的衣服換下來。」
卞喜不解地詢問著:「這是為何?」
「官兵一直在懸賞緝拿大賢良師,更換掉衣服再埋葬,即使被人發現,也不會去向朝廷舉報,可保大賢良師死後安寧。」韓濤向卞喜和管亥解釋著自己的行為。
其實他這麼做還有一個目的,他總需要一件信物,在官軍面前證明張角已死,他的道袍是最好的信物。
卞喜安排人給張角的屍體更換衣服,卻從他的懷裡貼身處發現了一個油布包,趕忙送到了韓濤跟前:「神上使,請看!」
韓濤打開油布包,那裡面原來是張角平時記錄的一些黃巾軍的錢糧情況,還有他過去和其他各地渠帥之間的一些往來書信。
韓濤的眼前一亮,這些信件中竟然有封諝寫給張角的親筆信件,他在無意中拿到了封諝和張角勾結的罪證。
韓濤將信件收起,然後招呼著管亥等人將張角入土安葬。
為了不被外人發現張角的屍體,韓濤等人沒有為張角立碑。
安葬完畢後,他們集結兵馬,也開始向著南方前進……
往南方行了兩日後,部隊緩緩前行中,迎面來了三匹快馬,為首一人正是沈翰,而看到跟在他後面的兩個人,韓濤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們正是黃忠和文謖,顯然他們是擔心韓濤的安危,前來接應的。
「啟稟神上使,我已將我軍投誠之意報給朝廷派來的皇甫嵩將軍,皇甫嵩將軍同意我軍投誠,特派這二位將軍隨我一起前來迎接。」沈翰向著韓濤拱手匯報。
韓濤趕忙向著黃忠和文謖拱手行禮:「多謝二位將軍前來迎接。」
黃忠和文謖配合著韓濤演著戲:「趙將軍客氣,請隨我等一起前去拜見皇甫將軍。」
韓濤點頭,隨後對管亥和卞喜說道:「二位兄弟,官軍已經接納我等歸順,隨我一起前去拜見皇甫將軍吧。」
管亥、卞喜不疑其中有詐,當即命令兵馬停下,他們跟隨著韓濤等人一起前往官軍大營。
漢軍大營門口,皇甫嵩領著一隊兵馬在營門口等候,站在他身邊的正是桃園三兄弟。
韓濤和管亥、卞喜一起下馬,走向皇甫嵩。
管亥和卞喜跟隨著韓濤來到皇甫嵩跟前,準備躬身施禮,他們背後的黃忠和文謖突然動手,抽出寶劍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二人大驚,想要反抗已經來不及。
管亥看到沒有人對付韓濤,非常義氣地大叫著:「神上使,官軍有詐,你快跑!」
韓濤微笑著走上前:「兄弟,是我安排他們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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