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嫩鮮牛肉在烤盤上滋滋作響,清亮的牛油滴落在炭火上發出了令人心醉的嘶嘶聲後化作了舒心的香氣。記住本站域名
這真是最棒的晚餐了。
要是沒有離末在旁邊一直不停的嘮叨的話呢。
魔王將焦黃油亮的烤肉塞進嘴裡,但臉上卻是一副吃掉了變質的貓糧樣子。
「阿離,你能不能消停一會,余完全沒有食慾了!」
「我烤了這麼久一塊肉都沒有吃到,怎麼看你都不像是沒有食慾的樣子啊。」
「囉嗦!」
嘴邊還留有醬汁,眼睛卻如同毒蛇冰冷的盯著獵物一般盯住了離末。
「啊——是嗎,這樣嗎,那我就不管你好了,烤肉也自己做。」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利落地翻動著烤盤上的烤肉,確保不會考焦掉。
「不管就不管,余才不要臭離末管余呢,吧唧吧唧——」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將烤盤上的肉全部塞進了自己的嘴裡,臉頰鼓得像青蛙一樣,一邊吧唧嘴一邊還不忘和離末拌嘴。
「真是的,魔王大人你說要吃烤肉我就趕緊去買了,我什麼都依著你,但是你卻總是這樣,這要我怎麼放心的下來,你要是懂事一點我能省多少心......」
「囉嗦,你是余老媽嗎?」
魔王完全沒有把離末的話當成一回事,完全沒顧餐桌上的禮儀,將腳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側躺著等待下一波烤肉。
沉默,很苦悶的沉默,惹怒老媽之後通常是這麼一種氣氛。
但是下一波烤肉快要烤好的時候,也就是老媽心軟的時候,離末故意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開口對魔王說:
「烤肉快好了,別玩了......等等!魔王大人,你手上拿的什麼東西!」
攤在椅子上的魔王大人手裡拿著像是象棋棋子一樣的兩塊小木塊,嘴裡發出莫名的BiuBiu聲,然後拿著小木塊互相碰撞起來。
「這個?這個是余的玩具,在你床下找到的!」
聽到了離末的聲音,她靠在扶手上的頭揚起銀色的頭髮跟著腦袋垂了下去,就這樣倒著看著離末,並舉起手中的玩具得意的展示給離末看。
「那是!那是很危險的東西,快丟掉!」
離末瞪大了眼睛,不由分說,直接伸打算搶過來。
「不要,這是余的!」
魔王從椅子上蹦了下來,雙手緊握不放,本來可愛的臉龐卻因為額頭青筋鼓起而顯得毛骨悚然。
「放手啊,這可不是玩具!」
「不要,余就要!」
兩人的臉都漲得通紅,誰也不肯有半點讓步的對峙著。
這種對峙在魔王城裡很常見,每次的結果都是以離末的敗北而告終,這次也不例外。
他的手漸漸的脫離,連腳都被魔王給拖動了,但這次他不能輸,所以:
「啊!富奸義薄!」
「哪裡哪裡?!」
魔王順勢鬆開了手,離末也順勢向後摔了出去,滾了好幾個圈才用正臉撞到牆壁停了下來。
「痛!」
離末捂著通紅的鼻子站了起來。
發昏的腦袋有一種快炸開的感覺,鼻子完全沒有知覺了,他甚至懷疑自己的鼻樑骨斷掉了。
「你居然騙我,臭離末!」
魔王插著腰眼淚汪汪的指著離末。
「被這種謊話騙了是魔王大人的不好,誰都知道富奸義薄一定在打麻將,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啪嗒——
鮮紅的液體滴在了地面。
「不要緊嗎,阿離。」
魔王趕緊跑到離末身邊,緊緊的挽著離末的手。
「啊,果然還是流血了嗎?」
鼻血順著人中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離末趕緊掏出手帕捂著鼻子。
但是,他手中的小木塊卻好像深海中的鯊魚,即使只有絲毫也能嗅到血的味道,開始發熱發燙,鮮紅的符文浮現而出,然後閃起了耀眼而詭異的紅光。
「啊!」
兩人捂著眼睛,幾乎同時叫出了聲。
但卻只是片刻,這股光芒就暗淡下來,捂著眼睛的兩人也安然無恙,只有那兩塊小木塊在地上打著旋,然後斷裂成兩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離末揉了揉眼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用粗暴的聲音抱怨著突如其來的事端。
視線很快便恢復了,他定眼看見了站在他身旁的魔王大人,臉色卻一下變得鐵青,顫抖的嘴唇也變得煞白。
「這個看起來就跟吃了屎了一樣,滿臉欠扁的小鬼是誰啊!」
唉——
按照平時的慣例,魔王一定會把說這種話的人揍到生活不能自理才會罷休,但這次她只是扶了扶額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說你呢,小鬼,你到底是誰啊。」
離末被這淡然的反應逼急了,他直接伸手抓住了魔王的衣領將魔王給提了起來。
但就是這一瞬間,他好像注意到了什麼:
「怎麼余的視線好像變得很高了啊?」
被舉到半空的魔王依然擺著痛苦萬分的表情,一把將離末的手給撥開,穩穩的落在了地面。
她背著手很穩健的背對離末走了兩步,然後轉過頭用鮮紅的曈眸緊盯著與之落差很大的離末那暗紅的瞳孔。
「這個小鬼,就是你啊,魔王大人!」
穿著帶蕾絲邊的白色連衣裙,美麗銀髮落到了後腰的少女指著穿著整潔的燕尾服將劉海梳得很飄逸的黑髮青年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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