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課程很輕鬆。
由系主任上第一節，主要為了互相認識，沒太多實質內容。
索性。
包斯文留在這看陳皓笑話。
他看到豆維平拿著紙，臉色凝重跑出辦公樓。
陳皓跟在後面。
莫非……
主任那種表情，搞不好被陳皓頂撞了，該不會去教導處吧？
必須落井下石啊！
「主任！」
他趕緊上前：「我覺得，陳皓同學太傲慢了。他是數學天才，可我們這是材料系，他怎麼能……」
「陳皓，快點！」
豆維平喊道。
他沒空搭理包斯文。
「主任，等一下。」
突然！
跟在後面的陳皓，笑眯眯走向包斯文。
包斯文隱約覺得不對勁。
「看笑話來了？」陳皓問。
「我……」
「本來沒想搭理你，又特麼蹦躂出來。」
啪！
陳皓猛然抬手。
一聲脆響。
包斯文覺得天旋地轉，眼前全是小星星亂閃，幾乎昏死過去。
直接被抽倒，半晌都沒清醒。
「主任，走吧。」陳皓笑道。
「走！」
豆維平似乎沒看到他打人。
「皓哥……」胖子瞪大了眼睛。
尼瑪！
皓哥在幹什麼？
當著系主任的面打包斯文？
麻煩大了！
「沒事，你先回去吧。」陳皓朝他笑笑。
……
過了半分鐘，陳皓和豆維平二人，早就跑沒影子了。
終於。
滿嘴是血的包斯文，從半昏迷中醒來。
「陳皓……陳皓！你特麼敢打我？」
「你死定了！」
「不讓你退學，老子跟你姓！」
怎麼辦？
肯定是告狀啊！
豆維平跑不見了，他準備找教導處。
當眾毆打同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要他咬死不和解……
開除有難度。
畢竟，陳皓不是一般學生。
但！
處分是百分之百的！
就看處分力度了。
當然，以上都是包斯文想像的。
「陳皓打你了？」
教導處領導皺眉，看著包斯文那張，明顯腫脹的臉。
事實擺在眼前。
不僅打了。
這一耳光力度還很大。
沒聽包斯文說話都嗚嗚嚕嚕？
可……
整個上交大老師、領導，誰不知道陳皓是什麼人？
作為教導處的領導，唐羽鴻前不久跟校長，還一起喝酒來著。
校長怎麼說的？
那晚，校長喝多了點，全程不停感嘆。
三句話不離陳皓。
夸陳皓是國之棟樑，還說只要不殺人放火，上交大都會保他。
沒誇張！
真是這麼說的！
因為，別人只知道陳皓，破解了向日葵猜想，校長卻知道更多。
他，解決了一個全球光學難題。
很可能拿下諾貝爾！
再不濟，也是諾貝爾提名！
破解向日葵猜想，只能說他是天才。
然而，還能搞定光學難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
是兩個不同的領域啊！
他是全才！
「這個……」
唐羽鴻笑了笑：「傷勢也不嚴重嘛，同學間小打小鬧，沒必要上綱上線。」
啥？！
包斯文一度以為聽錯了。
他想著。
哪怕不能開除陳皓，至少也要給個處分。
結果教導處領導這態度？
「主任，是我被打了！」
他指著自己的臉，掩飾不住怒意：「您看看，我被打成什麼樣了？！我什麼都沒說，他上來就是一巴掌，憑什麼啊？您不能這麼不公平！」
「那個……要不這樣，我帶你找陳同學，先了解一下情況？」
「好！我跟他當面對峙！」
「陳同學在哪？」
「跟豆主任一起走了。」
「那我先聯繫豆主任。」
唐羽鴻無奈。
就校長那態度，只要陳皓沒殺人放火，學校鐵定會力保他。
打個架就處理陳皓？
做夢吧！
可……
包斯文被打也是事實，且他不打算大事化小。
沒轍！
只能去了解情況。
他先打電話給豆維平，結果響了半天沒人接，然後又找其他人了解，得知豆維平在實驗室。
「要不這樣。」
唐羽鴻想著拖時間：「陳同學在試驗室，現在肯定進不去……」
「我可以等他出來！」包斯文咬牙。
「既然你願意等……那行吧。」
唐羽鴻很頭疼。
這小子非得一直鬧下去。
其實他明白，不管包斯文怎麼鬧，學校都不會處理陳皓。
一個耳光而已。
多大點事？
可流程還是要走的。
……
材料系實驗室。
無論老師還是學生，都被豆維平趕出去，只剩他和陳皓。
半小時後。
他表情愈發凝重，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不多時，校長謝武跑過來。
又一個小時。
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
突然！
豆維平狂笑。
「成了！實驗數據……沒問題！」
他猛地轉身，給陳皓來個熊抱：「我們成功了……不！是你成功了！這成果是你的！」
「高性能碳纖維問題解決了！」
「校長！咱們國家，這方面的差距，終於追上來了！」
說著說著。
豆維平都有點哽咽。
反倒是謝武，並沒有特別激動，只是盯著陳皓看。
激動？
不存在！
無論向日葵猜想，還是上次的光學難題，可都是別人沒搞定的，陳皓屬於開拓者。
而這次……
高性能碳纖維材料，東洋其實早就有了。
只是追平國際先進水平。
相比陳皓之前的成並不算什麼。
謝武是驚訝。
先是數學。
再是光學。
如今……
第一天上學，又搞定材料學課題，這小子是神仙嗎？！
「豆主任。」
謝武回過神，只說了一句：「這成果，是你的了。」
「啊？！」豆維平錯愕。
「是你的！」
謝武再次強調：「你難道想讓陳皓，成為西方公敵？！」
瞬間。
豆維平呆若木雞。
他驚愕的看著謝武，轉而又看向陳皓。
見陳皓微笑點頭，他終於明白過來：「我……我懂了！」
「主任，我以後會經常需要，材料系的實驗室，還不能讓人看到。」陳皓開始提要求。
「沒問題！」
豆維平想都不想：「給你一間獨立實驗室，需要任何設備、儀器、材料，我親自給你搞來！」
「我可能也沒時間上課。」陳皓訕笑。
「沒問題！就是……」
豆維平滿臉堆笑，嘴快咧到耳朵根了，甚至有點諂媚：「你以後實驗，能不能帶我一起？不是條件，就是跟你商量，不帶也沒關係。」
得！
老師直接變學生了！
但豆維平絲毫不覺得羞恥。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陳皓實力更強，只要願意帶他一起，讓他喊老師都行！
「沒問題，那……走吧？」
「走！」
豆維平手還在抖。
校長和陳皓都表態，這個成果歸他所有。
意味著什麼？
肯定能拿國家級大獎。
這獎。
是陳皓送給他的！
多大的人情？
片刻後。
三人高高興興走出實驗室。
赫然！
包斯文正站在不遠處。
他一直等到現在，等著跟陳皓對質。
「校長？！」
看到謝武，包斯文都快哭了：「校長，陳皓無緣無故打我，您看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