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九個陣圖,頓時發出耀眼的金芒,極為迅速的交織在一起。
九座酒樓,微微顫動,一瞬間被激活,頓時燦燦生輝。
在外人眼中,整座酒樓就像是突然活了一樣,在談吐呼吸,散發著奇異的色彩。
許多細小的陣法紋路在蔓延,相互交錯,層層覆蓋。
無數金色神芒,如同潮水一般,向這裡匯聚,形成瑰麗的流光。
秦羽單手一招,所有的流光極速閃動!
所有身處酒樓中的人,都不由感到,心中猛地一沉。
就仿佛是,忽然有一座大山壓在頭頂,十分的壓抑。
呂符也是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秦羽第一次使用陣圖,居然這麼順手,沒有一絲的生澀。
要知道,即便是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將陣圖激活。
更別說,全部發揮出陣圖的威力了。
這個小子,居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階陣師!
呂符目光一寒,我真是小看他了!
「列陣,龍虎煞氣!!」
呂符一聲大喝,他手下的人,頓時極為規律的遊走,迅速擺成一個陣勢。
「轟!」
一瞬間,便發出一道震耳發聵的轟鳴聲。
只見自他們的頭頂,爆發出一縷縷煞氣,散發出驚人之威,隱隱傳來龍吟虎嘯的聲音。
恍惚間,似乎有一條龍,一隻虎,在虛空爭輝。
這是人道氣運,兵家殺伐之氣!
「哧!!」
一道道璀璨金芒,如同神兵利刃,絞殺而來。
源源不斷的轟向,這些龍虎煞氣。
這一刻起,神嶺酒樓不在是一個酒樓,而是一座恐怖的殺陣。
所有進入酒樓的人,都逃不過陣法的攻擊。
呂符臉色陰沉如水,他自軍部趁勢而出,理應所向睥睨。
但是想不到,現在居然被一個小輩壓著打,弄得如此狼狽。
「龍虎化形,殺!!」
呂符臉色一狠,忽然咬破了舌尖,噴出一股精血。
這股精血噴出後,頓時化成了一股血霧,融於虛空之中。
阻擋金芒殺陣的龍虎,在一瞬間,好像是得到了大補。
瞬間變得凝實起來,身體都變得通紅,煞氣更深。
呂符的氣息,也在一瞬間變得萎靡起來。
「吼!!」
下一刻,龍吟虎嘯交接,煞氣沖天。
氣勢驚人,直接將無數金芒震飛。
龍與虎,煞氣驚人,所向睥睨!
直接一飛沖天而起,撲殺向了秦羽。
呂符面無表情的看向秦羽,冰冷開口,「就算你掌控了陣法又如何,你又怎麼能抵擋的住,我這歷經戰場,千錘百鍊的龍虎煞氣!」
秦羽神色不變,看著呂符好笑道:「誰說子母金芒陣,壓不住你這龍虎之氣了?」
呂符冷冷一笑,自然沒當真,以為秦羽是在逞口舌之能。
「想不到死到臨頭了,你還這麼嘴硬,你們秦家的人,倒還都是硬骨頭!」
在呂符看來,秦羽不過是在垂死掙扎罷了。
秦羽搖搖頭,沒有說話,心神侵入到陣法之中。
之前,他操縱子母金芒陣,純粹只是玩玩,根本就沒認真起來。
現在的子母金芒陣,只不過是初步啟動了而已。
真正的殺招,還遠遠沒有施展出來!
「嗡!!」
忽然間,無數的金芒顫動。
如水龍捲般,迅速匯聚在一起,形成九道金色的神山。
一大八小,攜驚人之勢壓向龍虎!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呂符臉色驟然一變,他驚駭的看著九座神山。
子母金芒陣的陣圖,可是在他的手中,長達數個月之久。
其中的秘密,早就被他盡數洞悉。
可是,他怎麼不知道,子母金芒陣還能夠有這種變化?
「轟!!」
一道震耳發聵的聲音傳來。
眾人連忙按住了雙耳,只感覺,耳朵像是失明了一樣,只能聽見嗡嗡的響聲。
只見龍虎一聲哀嚎,瞬間被砸成了灰霧。
全力以赴的子母金芒陣,生猛而霸道!
「噗!!」
布成煞陣的兵將,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紛紛吐血,東歪西倒在地上。
龍虎之氣!居然直接被破掉了!
呂符臉色一白,一臉的不可置信。
就算是金剛境的強者,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把龍虎氣破掉啊。
這小子,居然還這麼年輕...
秦羽站在陣法中間,溫和的笑了笑,「怎麼樣,呂軍主還要在試一試,陣法的威力嗎?」
「你...」
呂符望向燦燦金芒,臉色忽然一變。
此時的陣法,和之前相比,明顯又不同了。
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隱隱給他一種,心驚膽跳的感覺。
就仿佛,他要是硬闖的話,會隕落在其中。
「我們走,今日的事情我呂符記住了。」
呂符臉色鐵青,帶著眾人離去。
他知道,只要是在這陣中,他就討不了好處。
不遠處,常劍一群人低聲私語。
「這次秦家完了,本來徐家就對他們虎視眈眈,可謂是樹敵眾多,現在秦羽又借著陣法逞能,得罪了北軍主,恐怕他們以後的日子不多了。
「你也別這樣說,難道你剛才沒看到,呂軍主都沒敢硬碰硬嗎?想必是顧忌著黃郡主的面子。」
「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北軍主才放秦羽一馬,要不然的話,秦羽今天恐怕難逃一死。」
秦羽向他們看了一眼,這群人的腦補能力還真是驚人啊。
頓時,眾人噤若寒蟬,不敢在多言一句。
他們這群人,沒有正面迎向陣法,自然是不知道,子母金芒陣的恐怖之處。
深陷其中,就如同一葉扁舟,面向茫茫大海,根本就無從掙脫。
一不小心,就直接船毀人亡,粉身碎骨。
秦羽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返回秦家。
回到秦家,秦羽簡單向秦銘說明了情況。
並派了一位秦家核心人員,去掌控神嶺酒樓,在把一些人無關緊要的人,全部都清洗掉。
然後,全都換成自己的人。
兩人正在交流,秦家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看到秦銘,點了點頭,「我剛好有事情找你們,既然都在這裡,也省的時間了。」
秦銘客氣道:「原來是黃晨老弟,裡面請。」
來者正是黃昭的弟弟,黃晨。
黃晨面無表情,趾高氣揚道:「不必了,我趕時間。」
「我這次前來,是有件事情和你們說的。」
看到黃晨的模樣,秦銘心中一沉,臉上頓時收斂了笑容。
他隱約間,已經猜到了黃晨是來幹什麼的了。
果不其然,黃晨負手而立,「我這次前來,其實是來退婚的,當年是靈月年幼不懂事,在加上秦羽十分喜歡靈月,總纏著她,所以兩家才訂下婚約。」
「但是現在,秦羽已經是一個廢人了,還如何能夠配得上,我家靈月。」
秦家府邸外,此時已經圍滿了人,一幅看熱鬧的場景。
「那好像是黃晨啊,黃家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嘿,沒有了郡主的庇護,秦家的日子恐怕是不好過了。」
「我剛剛才聽說,秦羽得罪了北軍主呂符,黃家這邊就趕緊來人退婚了,恐怕這就是一個信號啊。」
很多人敏銳的意識到,秦家的好日子恐怕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