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花曦月

2024-08-06 12:03:55 作者: 小魚吃大於
  就在南柯思考之際,另一邊的戰場也已然步入了尾聲,處於最後的圍剿階段。

  一位身穿重甲身材同樣高大的絡腮鬍男子手握長刀走了過來。

  「老花,拷問的怎麼樣,這賊子有沒有透露些什麼?」

  花百烈回頭望去,尷尬一笑解釋道「此人並非無雙士兵,而是我一位賢侄,不知為何捲入了戰場,方才我已驗過,我這賢侄衣甲皆是完好,但內在卻受了重傷,並且皆是舊傷。」

  絡腮鬍男子凝視了南柯一番,並未說話。

  花百烈繼而問道「怎樣,可有活口?」

  對方搖了搖頭「那群賊子硬氣得很,寧死不屈,要麼拼死反抗,要麼乾脆跳河了。」

  花百烈繼續問道「那可有其他裝死的?」

  絡腮鬍男子衝著南柯揚了揚下巴「只有他一個。」

  花百烈嘆息一聲,知道對方還有所懷疑「老石啊,你我多年交情,你還信不過我嗎,我這賢侄斷然不會撒這種謊,此事定然另有蹊蹺。」

  絡腮鬍男子也就是陳石點了點頭,也算是相信了花百烈的話,轉身繼續打掃戰場。

  南柯也是暗自咂舌,花百烈看似粗獷,實則心思縝密,恐怕剛才扶他的時候就用其他手段探清了南柯的身體狀況,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的相信了南柯的話。

  這時南柯忽然想到火燒屁股之事,就想向花百烈打聽一下是何人所為。

  「花叔,方才兩軍交戰之時那火球是何人所放。」

  話剛脫口,南柯忽然想到了那伴隨著花百烈沖入戰場的那條呼嘯的火龍,似乎聯想到了些什麼。

  果不其然,只聽花百烈驕傲的笑道。

  「哈哈,自然是老夫所為,當時遠在千米之外老夫便向敵軍釋放了此法用以壓制敵軍,這方圓幾大城池也就老夫有此實力了,哈哈哈......」

  大笑之中的花百烈忽然渾身一僵,剛才從後面揪住南柯之事他分明看到南柯臀部的衣物焦黑了一大塊,雖不至於裸奔但也是十分狼狽。

  再一聯想南柯問經此事......

  南柯也是沉默了下來。

  花百烈同樣收起了笑容,沉默了下來。

  氣氛頓時陷入了尷尬之中。

  足足沉默了幾十秒,花百烈忽然說道。

  「稍後賢侄先隨我回城吧,待休養生息一番再做打算。」

  南柯點了點頭應道「那便有勞花伯父了。」

  二人十分默契的並未再提此事,而是十分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隨後花百烈也是加入了打掃戰場之中,一邊營救傷者,一邊查看是否還有活者。

  很快便收拾好了戰場,把傷者集中在了一處,統一帶回城中醫治。

  花百烈和陳石各自率領著上萬人列好了隊伍。

  花百烈率先說道「這賢侄我便帶走了,若是有事由我一人承擔。」

  陳石站在一眾將士之前點了點頭,並未出言阻攔。

  花百烈也是不知從何處牽來了一輛馬車,這馬車頗有神異之處,然而南柯此時卻是無心觀察,隨後便與花百烈共同踏上了馬車。


  隨後花百烈喊了一聲回城,一眾隊伍便浩浩蕩蕩的駛離了此處。

  上了馬車之後花百烈略帶擔憂的說道。

  「賢侄快些躺好休息一番,你這一身的傷可謂是不輕,待回到百花城我再請神醫為你醫治。」

  說著便扶著南柯躺了下來,這馬車看似不大,卻五應俱全。

  南柯剛一躺下便只覺兩眼一黑,身體中疲倦感,肌肉的撕裂感,處處傳來的劇痛一股腦的涌了上來,再也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花百烈扶著躺下之後見南柯臉色蒼白,整具身體如同失去了支撐般軟了下來。

  頓時面色大驚「這......死......死了?」

  說著伸手探向了南柯的脈搏,頓時鬆了一口氣,好在沒死,但氣息也是十分薄弱了。

  隨後衝著馬車外喊道「阿宏,你率大軍回城,我先行一步。」

  陳宏為花百烈手下最為信任的副將。

  只聽馬車外的陳宏應了一聲,隨後馬車的速度便驟然加快,但卻異常的平穩。

  顯然這馬車也有其神異之處。

  南柯這一睡便是三天,這三天如同死豬一般,任人如何折騰都並未醒來,由此可見他傷的多重,近乎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直到三天後,南柯這才悠悠醒來,還未睜眼便只覺身下柔軟異常,不再是那冰冷而又夾雜著鮮血的土地。

  睜眼便看到此時他正身處一間風格古樸的房間,但衣櫃桌椅皆是精緻的紅木,一看便價值不菲。

  身下則是實木大床鋪著柔軟的床墊,可謂是舒適至極。

  唯獨這身上裹得跟粽子一樣,並且傳來陣陣藥香。

  但是痛感依舊強烈,顯然身上的傷還未痊癒,只不過身上包裹的繃帶內部似乎塗有某種藥膏,大大的緩解了痛觸並且加快了癒合。

  好在總算是死裡逃生了。

  南柯大口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不禁感嘆,活著真好。

  就在南柯沉浸於新生之際,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南柯扭頭望去,只見一身著淡藍色長裙的妙齡女子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走了進來。

  烏黑靚麗的秀髮披散著,五官精緻,容貌如盛放的百合花般嬌艷,卻不顯妖嬈,眉目間柔情似水,足以融化任何一座冰山。

  望著女子走了進來,南柯不禁疑惑道「這位姑娘......」

  妙齡女子把手中的粥放到了桌子上,有些不解的問道「公子可是不認得曦月了嗎?」

  南柯聞言一愣,再次捋了一遍記憶,忽然一道人影浮現在腦海。

  「你是......花伯父的女兒,曦月姑娘?」

  能夠如此快速的想起倒是能說明對方在前身的記憶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印象中這姑娘性子極其溫柔,就如柔水般不爭不辯通情達理,不過對方與前身的交集並不多,只因那時的南大公子是個出了名的武痴。

  若是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些的青年男子不免都會深陷柔水之中。

  花曦月點了點頭。

  「公子可是好些了嗎,莫神醫果真是醫術超絕,斷定公子會在午時醒來,曦月特地為公子送來些吃食,公子昏迷的這些時日滴水未進,雖然有靈藥進補,但總歸要吃些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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