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曦月解釋道。
「曦月並未聽聞爹爹提起過,若是爹爹知道有這麼多人消失也定會追查到底的。」
隨即南柯問向阿福。
「這麼多人失蹤,為何無人報官?」
阿福擦乾了眼淚,面色悽苦的說道。
「家主大人說是那些人辛勤勞作,為自己贖了身,這才不辭而別,我們又哪裡敢報官,我們這些下人的賤命不值錢,每年都不知有多少下人辛勞成疾,死於非命,唉~」
說罷,阿福一聲長嘆,似乎預見了自己的未來。
南柯神色嚴厲,眉頭緊鎖。
這些下人無故失蹤恐怕絕不簡單,這龐府有大問題。
「跟我來,我帶你去請示伯父。」
說著與花曦月帶著阿福轉頭回到了城主府內。
「爹爹此事應該是在兵部練兵,公子直接隨我去兵部找爹爹吧。」
說著花曦月帶著南柯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至於身後的阿福則是恭敬的跟著。
花曦月也並不擔心被阿福看到城主府兵部的情形,畢竟城主府練兵也並非什麼機密。
真正的機密也並不會放在明面上。
很快,還未接近兵部,便能聽到陣陣鏗鏘有力的口號。
聲音整齊劃一十分震撼。
大門口則是兩個帶刀的士兵站崗。
見花曦月前來,站崗的士兵也是迎了上來,畢竟整個百花城有幾個不認識貌若天仙的城主千金。
「幫我喊下爹爹,曦月有要事相商。」
「是,大小姐,您稍候片刻。」
士兵恭敬的應道,轉身走進了大門內。
片刻之後。
身披盔甲的花百烈走了出來,而那衛兵則再次回到了崗位之上。
「曦月,賢侄,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議事大廳吧。」
似乎是因為剛剛操練完士兵,花百烈的身上尤帶著一絲肅殺的氣息。
議事大廳內本就怯懦的阿福更是低著頭瑟瑟發抖。
南柯解釋道。
「那龐仇想要多付半年的稅收,以此為代價送這下人進入大牢伺候龐光。」
花百烈眉毛一挑,沉思了片刻問道。
「那賢侄意下如何。」
南柯也沒想到花百烈把問題拋給了他,同樣沉思了片刻說道。
「賢侄不知半年稅收具體為多少,但龐家的規模不小,恐怕也絕非是小數目,倒不如順了他的意,送他進去也好。」
花百烈點了點頭說道。
「賢侄言之有理,鍾老,安排人把這下人送進大牢,與那龐光團聚,記得仔仔細細搜身,以免帶進什麼東西進了大牢。」
門口處頭髮花白的鐘老應了一聲,便派人帶走了阿福。
直到阿福離開後,南柯這才說道。
「若是龐仇再心狠些,這阿福恐怕是被派來滅口的,只是可憐了龐光了。」
花百烈欣慰的一笑,南柯能想到這一層也並不簡單。
但卻搖了搖頭。
「那老狐狸就這麼一個兒子,恐怕是不捨得,我觀這人身上並無修為,若是無旁物相助,身處大牢之中怕是也殺不掉龐光。」
南柯不禁輕笑一聲。
「還是伯父想的周到。」
花百烈也是大笑道。
「哈哈哈哈,賢侄也是不差。」
花曦月望著這一大一小兩狐狸相視而笑,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片刻之後,南柯的神色肅然了一些說起了正事。
「還有一事,方才我聽聞那阿福說,近段時間來龐府時常有下人失蹤......」
花百烈卻是並未在意的說道。
「下人之中時常有勞累而死之人,倒是並不稀奇,若是心善一些的主人家倒也還好,若是心黑些的人家,下人也會更加勞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南柯卻解釋道。
「伯父可還記得昨夜那給我們倒茶的那位丫鬟?」
花百烈自然記得,點了點頭說道。
「記得,當時那丫鬟似乎是失手打翻了一個茶杯......」
說到這裡,花百烈神色一凜。
南柯點了點頭。
「我聽那阿福說她今日便失蹤了,並且這絕非個例,光是阿福聽說便有數起,恐怕實際情況更為糟糕,這些人皆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且龐仇也是下了封口令,說是失蹤之人都是贖了身回家探親。」
花百烈頓時眉頭緊鎖,否認道。
「那丫鬟正值壯年,老夫見她也不像是身患疾病的樣子,但卻忽然失蹤......回家探親更是狗屁不通,他龐家的下人皆是買來的,又如何為自身贖身。」
花百烈起身踱步道。
「若真是如此,龐家恐怕有大問題,那些失蹤的下人最終都到了哪裡......」
南柯再次肯定道。
「那阿福自知時日無多,恐怕不會為此說謊,此等不利的消息也絕非是龐仇指使。」
隨即花百烈站定,對著南柯說道。
「勞煩賢侄再多多打探一番此事,事關重大,但老夫不便行動,只得勞煩賢侄,大小事宜賢侄皆可做主。」
說著花百烈從盔甲之中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了南柯,解釋道。
「這是百花城護衛隊的首領令牌,憑此令牌賢侄可調動城內所有的護衛隊,兩萬三千一百一十二位低階修士。」
其實此前花百烈的囑託他也並未太過看重,更大的用意恐怕也是為了給南柯與花曦月多些相處的機會。
此時的意義卻是截然不同。
護衛隊兵符落入手中沉甸甸的。
更加沉甸甸的是花百烈的委託與信任。
要知道這樣一塊小小的兵符便可號令整個百花城城衛隊,兩萬多的低階修士也足以禍亂一方。
哪怕是南柯手持兵符命令他們燒殺搶掠他們也不敢違抗。
由此可見花百烈對於南柯的信任。
南柯鄭重的把兵符揣進了懷中,也並未推脫,無論這兵符用不用得上都是花百烈的一片心意。
臨了,花百烈再次囑託道。
「還是那句話,一切須以安全為主,碰上解決不了的便來找老夫,若是有些硬茬啃不了,那便老夫來啃,這未來的天下,也註定是你們年輕人的。」
隨後重重的拍了拍南柯的肩膀,便轉身離開了議事大廳。
一旁的花曦月見南柯始終未動,安慰道。
「公子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壓力,無論能否調查出結果公子都已盡力,曦月也會盡力輔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