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對拳
封印空間內，九尾緩緩睜開雙眼。
竟然真的做到了啊，這小鬼…
不過…拿到鑰匙，一方面代表鳴人有著放掉它的能力，但另一方面也意味著，最強大的尾獸之力，已經徹底掌控在了鳴人手中。
木遁，金剛封鎖，飛雷神，以及一身絲毫不遜於尾獸的查克拉量…
注視著鳴人的背影，九尾平靜的目光泛起一絲漣漪。
鳴人…
你已經擁有了千手柱間也不具備的力量，只要你願意，老夫不會有半點反抗之力。
那麼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
「九喇嘛，收好伱的查克拉。」
鳴人轉過頭，一臉認真：「不要有絲毫的外泄。」
「哦？」
九尾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迅速收攏起所有逸散的查克拉：「然後呢？」
鳴人掀起上衣，手臂閃過一道繁雜的紋絡，伸手在肚子上虛擰了下，封印大門頓時傳來一陣咔咔的聲音。
隨著門戶上方的旋渦狀門鎖一圈圈收起，咣當一聲，那一直將九尾囚困在內的封印門戶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被打開了。
「然後…你就自由了。」
鳴人咧嘴一笑，封印空間，不，現在應該說是精神空間內，氣氛一陣沉默。
一人一狐，一大一小，就這麼安靜地對視著。
九尾伏在水面上一動不動，身後九條尾巴輕輕搖曳，身下逸散出一道道猩紅色的查克拉。
而這些查克拉蔓延出沒多遠，便又悄然消失，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吞噬了一般。
『檢測到負面buff：查克拉紊亂，已抹除！獲得九尾查克拉。』
系統面板上，忽然又刷新出一行字來，鳴人不由一愣。
「哼…感受到了吧？」
九尾冷哼一聲：「竟然大言不慚地要老夫收斂起查克拉…」
說著，它緩緩坐起身子，如小山般的身影遮擋住鳴人的視線，橘紅色的大爪子高高抬起。
「你該不會是在擔心…老夫會被你那莫名其妙的能力給抹除掉吧？別太得意忘形了！臭小鬼！！」
轟！
重重一拳杵在鳴人身前，鳴人紋絲不動。
九尾見狀嘴角一扯，露出一嘴鋒銳的尖牙。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彆扭呢…」
鳴人微微抬起頭：「不打算出去透透氣嗎？」
「嘛…姑且也算是承了你的人情，說好的十年，現在才過去兩年，老夫可不是什麼言而無信的傢伙。」
九尾屈指一彈，巨大的指甲蓋子將鳴人彈了個趔趄。
「另外，有些事情你還是需要了解下的…把拳頭伸過來。」
鳴人抬起手，一大一小兩拳相交，剎那間，一道陌生的記憶出現在鳴人腦海中。
正是關於九尾之亂那晚，以九尾視角記錄的記憶。
同時九尾也感受到了鳴人的內心，孤獨，平和，怡然，以及一道如深淵般，潛藏著黑暗的巨大裂痕…
不過對於記憶，它卻半點也沒感知到，因為被系統給抹了。
『檢測到負面buff：記憶探查，已抹除！獲得九尾查克拉。』
「我說…你小子連這點查克拉也要貪嗎？」
「抱歉，我也控制不了。」
面對九尾的不滿，鳴人無辜攤手。
別說是控制不了，就算能控制，他也不會給九尾看的。
一旦得知自己不過是虛構的產物，很可能會對自我認知產生懷疑，從而做出某些不可預料的事情。
隔壁有個穿紅色緊身衣的，因為這事屠殺了全宇宙呢！
鳴人相信以九尾那狂傲的心態，大概率不會受到這種事的影響，但知道的太多未必就是什麼好事。
此外身為一個人類，他連瀏覽記錄都會刪的一乾二淨，又怎麼會允許別人查探自己的記憶？
別開玩笑了！
不要小看我與XP之間的羈絆啊！
「算了，先不說這個…」
九尾搖了搖頭：「關於那個面具人的事情，你應該看到了吧？」
鳴人點點頭：「你在擔心那傢伙？」
「嘁…雖然很不爽，不過老夫的確拿那傢伙沒什麼辦法。」
九尾撇撇嘴：「不過加上你的話，我們兩個絕對能打死他！鳴人，你繼承了四代的飛雷神，擁有著超出四代，甚至是初代那傢伙的可怕潛力。」
「但潛力是需要時間兌現的，現在的你還是太稚嫩了。」
「你想我暫時先留在木葉？」
「看你心情。」
九尾抱著胳膊，他知道鳴人對木葉的反感，換了種委婉的說辭。
「從硬實力來看，你已經很強了，差的也只是身體發育和戰鬥經驗，所以對現在的你而言，最需要的就是時間，不一定非要木葉，如果能你有其他合適選擇也行。」
「嗯…說的在理，不過顯然不符合我的性格，我只是懶得計較，又不是沒有脾氣。」
鳴人說著，活動了下手腕：「問你個問題，尾獸需要睡覺嗎？」
九尾愣了下：「這個…還是需要的，不過我們畢竟是查克拉生命體，精神不疲憊的情況下，不睡也沒什麼影響。」
「那我們直接去找那傢伙好了。」
「小鬼，你瘋了？」
九尾一臉懵逼，你特麼怎麼比我這個尾獸還莽？
「不，我很清醒…」
鳴人森然一笑：「九喇嘛，你記住了，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
說著，外界，鳴人查克拉運轉，乾嘔一聲，將蛤蟆寅吐了出來。
蛤蟆寅一落地，就嗖一下躥到了自來也身後：「自來也，封印解開了。」
「竟然真解開了…」
自來也警惕地看向鳴人，發現對方並沒有暴走的意思，這才悄然鬆了口氣。
「鳴人，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看著神情冷淡的鳴人，自來也有些艱難地張了張嘴，這麼多年來，不管面對多強的敵人，他都從未有過如此清晰的無力感。
鳴人對此漠不關心：「沒機會了，我要走了。」
說著，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而遠處，猿飛日斬這才帶著一眾忍者姍姍來遲。
「自來也！鳴人呢？」
見自來也獨自一人失魂落魄地杵在原地，猿飛日斬趕忙問。
自來也面無表情：「走了。」
猿飛日斬聞言，頓時一臉急切：「封印呢？封印怎麼樣了？」
「解開了，應該不會對木葉怎麼樣，不過就算真做了什麼，那也只能說是木葉的報應了。」
「我會試著找他回來的，但在那之前，還是先檢討下你自己吧，老頭子…」
自來也說著，也不管猿飛日斬作何反應，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徒留一臉尷尬的猿飛日斬，以及面色各異的忍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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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