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里奧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只是隱隱約約覺得自己之前似乎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撓了半天自己的頭頂,里奧放棄了思考,剛想下床穿上衣服,卻赫然發現剛才撓頭的手上沾著一大把頭髮!
驚恐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頂後,里奧無比絕望的發現,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禿頭了!
還只有頭頂那一塊兒變禿了,導致自己的髮型呈現出一種極其搞笑的地中海樣子。
這還不算完,里奧正絕望地打量著鏡子裡自己的頭髮時,忽然他身後大床上的被子動了幾下,隨後一位白髮蒼蒼的女性打著哈欠從被窩裡鑽了出來。
從鏡子裡看到這一幕的里奧那張英俊的臉都被嚇到扭曲,驚恐萬分地回頭想要確認這到底是不是現實:「不,不可能!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啊?這種情況別說書站的下限了,就連人類的下限都被突破了吧!?」
聽到里奧的慘叫,白髮蒼蒼的老嫗朝他費勁地拋了一個媚眼兒:「這小伙子,淨說些什麼奇怪的話,人家可還年輕的很呢!」
「嘔!」目睹老太太的撒嬌後,里奧終於忍耐不住吐了出來,隨後拿起床單擦了擦嘴巴後,吶喊著從窗戶跳了出去:「這不是真的啊啊啊啊啊啊!!!————————」
之後的墜落過程中,里奧親眼看到街上掛滿了白色的布條,還有不少標語用德語在上面寫著:「慶祝德意志占領法國100周年!」
更為恐怖的是,就在里奧正下方的落地點,一群怒氣沖沖面容姣好的女性憤怒地拿著鐮刀鐵錘,仰著臉等待著里奧墜落下來。
她們一邊等待著,一邊憤怒地看著半空中的里奧大罵道:「渣男!你居然玩弄了這麼多女人的心,今天我們就把你的心剖出來好好看看到底是怎麼長的!!!」
然而即使是在這種時候,里奧還不忘吐槽道:「那你們也得拿手術刀啊姐姐們,就算沒有手術刀,柴刀也比鐮刀強啊!」
下一秒,里奧就落進了這群女人手中,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
(好了,輕鬆的故事結束了,下面兩段分別是窮奇和麥德妮斯的回憶,你們這群看不起主角的傢伙好好體驗一下他的恐怖吧!)
荒蕪的大地上,身高不到成年後一半的幼小窮奇膽怯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雙小小的手死死抱著一名百特星人的大腿不肯鬆開。
哭哭啼啼地抬起頭,窮奇淚眼婆娑地懇求著百特星人:「迪迦瑪,求求你不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我以後一定什麼都聽你的!」
聽到小窮奇的哭求,百特星人只是平靜而稀鬆平常地低頭看了她一眼:「窮奇,我並不是要拋棄你,而是已經把你身上的數據都研究完了。接下來你再跟著我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而言都毫無意義,把你留在這顆最適宜你生存下去的星球上才是最合理的選擇。」
結果小窮奇一下子哭的更厲害了:「但是,就連光之國都說過是你把還在襁褓中的我從瀕臨毀滅的星球救出來,然後撫養了我幾千年啊?還說這幾千年裡你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我真正的爸爸嗎?」
迪迦瑪見無法說服窮奇,只得無奈地蹲下來,輕輕摸著她的頭頂說道:「窮奇,你和我不適合再繼續待在一起了。你知道你對我最大的價值是什麼嗎?」
睜著一雙滿是淚水的大眼睛,小窮奇茫然地搖了搖頭。
輕輕拍拍小窮奇的頭頂,迪迦瑪為她解答了這個問題:「你對我最大的價值,就是能夠提供的科研數據,現在我已經把你研究完了,那麼你對我就沒有了價值,為了避免之後可能隨時拋棄你的情況出現,我還是把你留在這顆足以讓你生存下去的星球最好。」
接著,迪迦瑪溫柔地拉開小窮奇的拉著自己雙腿的小手,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最殘忍的話語:「窮奇,你對我而言已經是沒有價值的廢物了。既然這樣,我們就此分別,才是最好的結果。」
下一刻,湛藍色的光波籠罩著迪迦瑪,將他傳送出了這顆星球。
完全沒辦法接受的小窮奇哭著喊著向著光波傳來的方向奔跑,一路上摔得既是渾身髒兮兮,又是滿身傷口也沒有停下。
一直到天色暗下來再也看不到天空的方向,小窮奇才哭著停了下來,在忽然下起的大雨中狼狽地找到一個可以容身的洞穴,直到哭累了才抱著迪迦瑪最後留給她的玩具沉沉睡去。
……
白晃晃的實驗台上,麥德妮斯身無一絲地被束縛著雙手雙腳,一雙高傲血紅的眼中現在滿是恐懼和絕望。
就在麥德妮斯拼命喘著粗氣之時,一道平淡的聲音在實驗台上方悠然響起:「第五十五號實驗記錄:經過數千萬次的實驗,終於有存活的個體被保存下來。接下來,我將對其進行各項反應刺激實驗,以測算存活個體的上限和耐受能力。」
話音剛落,實驗台上便閃起道道電光,讓被束縛在實驗台上的麥德妮斯完全無法控制地悽厲慘叫起來。
但無論她是哀求也好,咒罵也罷,電擊都未曾停下來。
直到麥德妮斯渾身冒起白煙,連實驗台上都濕了一大片後,電擊才堪堪停下。
看著即使電擊停止,仍然不時抽搐幾下失去意識的麥德妮斯,迪迦瑪再次打開了錄音設備:「存活個體對刺激反應良好,並且預估有較強的恢復能力,接下來將針對其恢復能力進行進一步研究。」
而後,已經被折磨得昏迷過去的麥德妮斯又被劇烈的疼痛喚醒,一扭頭就看到自己的右臂被齊根切下,正努力地生長出肉芽企圖重新連上自己的肩部。
「啊,啊啊啊啊啊!!!」
迪迦瑪對於麥德妮斯的慘叫熟視無睹,等到她的手臂長好後,立刻收起斷骨設備,隨後拿出一把鋸子開始慢慢在麥德妮斯的左手手臂上細細鋸了起來。
聞者心驚的哀嚎聲中,迪迦瑪在鋸斷麥德妮斯一半左臂後停了下來,細細觀察著她的恢復情況後滿意地點點頭:「存活個體的再生能力遠超預計,在肢體受損的同時就能快速再生,甚至連鋸子都被再生的血肉包裹起來了。」
「那麼下一步,我將測量當她被壓扁後,還能不能迅速自我修復。」
聽到這句話後,麥德妮斯怨憤地抬起頭,死死盯著迪迦瑪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他難道連一丁點的同理心都沒有,是個以此為樂的怪物嗎?
然而,迪迦瑪的眼中沒有同情,沒有憐憫,亦沒有愧疚。
但是,迪迦瑪的眼中也沒有半分輕鬆自在的情緒,更不用提從折磨他人中獲得樂趣的樣子。
他的眼裡,只有一片平靜。
(說下這裡的意思以防誤解——
首先,這段描寫是迪迦瑪對肉球時期的麥德妮斯做的事情;其次,迪迦瑪看待麥德妮斯就像我們在做數學題時,看待單純的數學符號時一樣,只關心解題過程和結果是否準確,不會去在意演草紙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