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的眼睛微微睜大,什麼叫塞西爾真的等了那麼多年?重新回到過去,每一天都在等她。
這不是夢境嗎?她還以為所謂的過了好多年,是夢境帶來的錯覺。
「小r,不對,我該管你叫什麼?小sr?」
「都可以。」
「唔,就小sr好了。這樣等你成為ssr的時候,我再管你叫小ssr,就可以跟對方的ssr做出區別。」南希說,「對了,剛才你都聽見了吧?為什麼塞西爾會真的經歷一遍夢境裡的人生呢?」
「宿主……我也不知道啊。」sr撓撓頭,「我跟你想的一樣,以為就是在做夢。因為人類做夢的時候經常分不清時間和空間,會突然回到小時候,卻沒有違和感。但是ssr幣的獲得理由又不會說謊……」
南希輕輕皺眉,「神學的領域真的很難解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因為這個道具,塞西爾對我的羈絆更深了。等到任務成功,我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宿主,這件事我知道。我剛才查閱升級之後的文件,發現上面寫著,攻略任務結束後,系統將關閉接受神明好感值的功能。也就是說,你可以留在這裡,但是沒有好感值,還是會自爆的。」
南希:「……」
「天亮了。」塞西爾走到窗前,看著曦光籠罩的街道。剛才那段經歷,讓他十分疲憊,兩段人生記憶重疊在一起。
一段是沒有南希參與的神域生活記憶。一段是南希穿越時光在他生命中出現三次的記憶。
他也很難做出解釋,但確確實實,是真實發生過的記憶。如果想知道時間的秘密,只能去問命運之神,這是他才掌握的權柄。
「或者宿主你去問問命運之神?」sr提議,「畢竟只有他掌握著時間的權柄。」
「我要回布爾頓了。」南希說,她光腳下了床,走去盥洗室里洗漱。
出來的時候,塞西爾倚著門框等她,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穿著黑色的長褲,上半身裸著,心口很明顯的一道紅色傷口。
南希突然想起少年時期的塞西爾,身上也常有傷口。那個時候的他,不會治療術,也不知道靠什麼挺過來的。
「這裡,」她輕輕用手指觸摸了一下,「什麼時候才能好呢?」
少女剛洗完臉,手指冰涼。碰觸到塞西爾心臟的傷口時,讓他微微一顫。如果是他自己不小心碰到,一定會疼得一哆嗦。
但是南希碰到,那種酥麻勁兒大過了痛感,讓他沒有思考,就拉住她的手,扯進懷裡。
「做什麼?」臉頰貼在溫涼的胸膛上,南希的臉微微漲紅。
她仰起臉,嘴唇不小心又碰到了那道傷口。柔軟的輕觸,像春風一樣的軟,慢慢沁進心臟里。
塞西爾低下頭,很小心,很小心地親吻她。那是他等待了很久很久一直想做的事。嘴唇的紋路輕輕摩擦著,舌尖一點點撬開甜蜜的所在。跟每一次一樣,舌尖纏繞的時候,都會讓他的背脊不由自主地顫粟。
少女乖乖地閉著眼,由他索取。這一刻他特別特別的滿足,有種終於等到她的充實感。那段漫長的歲月幾乎要耗盡他的耐心,如果她再不出現,他可能會想辦法綁了命運之神,脅迫他把她找出來。
但他又不敢這樣做,擔心隨便改動命運,她再也不會出現了。
「明天你還來嗎?」在把南希吻得喘不上氣的時候,他貼著她的唇輕聲問。
「明天啊,」南希努力睜著水霧朦朧的眼看著他,「明天可以。」
一會兒她先去米洛斯那報個到,然後下午去海國,這樣今天的行程走完了。明天上午去米洛斯那裡溜一圈,中午來北地,這樣一天行程又過去了。
小sr:「……」
小sr:「時間管理大師,要再次出來營業了嗎?」
南希:「沒辦法,就差一點點就能升到ssr,我就能回家了。」
「我派阿撒勒去接你。」塞西爾說。
「不用啦,我自己就可以來的。」
塞西爾點點頭,把她鬢邊的碎發別到耳後,「行吧,我還在這裡等你。」
南希沒有讓小sr傳送,當著塞西爾的面,用傳送陣回的布爾頓。
剛到臥室,就看到一隻小藍鳥站在沙發上,眼巴巴地瞧著窗外。她突然出現在臥室的聲音嚇了小藍鳥一跳。看到是她,小藍鳥立刻化為人形落在地上。
「您終於回來了。」卡爾波感動地都要哭了,「您昨天沒有去海國,主人在礁石上坐了一個晚上。」
主人坐了一個晚上,他也不好過,戰戰兢兢地在旁邊罰站。經過一個經驗豐富的天使解釋,他終於明白了用嘴餵糖是什麼意思。
這種親密的方式實在是,太有想像力和衝擊力了,怪不得主人生他氣了。
「我並沒有答應你昨天去啊。」南希有些驚訝,「我明明說的是今天下午。」
「咦?」卡爾波更加驚訝,「不會吧……」他急忙念了一個魔咒,房間裡瞬間多出三個人,他、南希和阿撒勒。
確切地說,應該是三道影像。
影像卡爾波說:「如果可以,我想為主人定下明天一整天的時間。」
影像南希說:「一整天恐怕不行。」
影像卡爾波說:「那麼大半天也可以。」
影像南希說:「中午吧,中午我會去。」
「啊,是真的。」卡爾波驚愕地睜大眼,他這是什麼腦子?這麼簡短的信息都能弄錯?
這不奇怪,南希輕輕翹了翹唇,七秒記憶的魚,不愧是你。
「您下午會來海國吧?」卡爾波問。
「是。」南希點點頭。
「好的。」卡爾波鞠了一躬,消失在空氣中,趕去報告海神了。
他走後,南希才有空問小sr,升級後多了什麼功能。
「首先傳送功能,每天可以傳送四回。其次是我可以有效判斷得分的機會。」
「比如呢?」南希問。
「比如,通過對方心跳脈搏的速度,告訴您什麼時候親吻最有可能得分。」
「還有嗎?」
「還有就是影像替身的功能,錄製一段您活動的視屏,投放出來。比如錄一段您睡覺的模樣。但是缺點是不能靠近,一靠近就露餡。」
「就像全息投影一樣,我懂了。還有嗎?」
「沒了?」
「這麼點?」南希有點失望。
「宿主,sr就是這樣的尷尬。您也玩過遊戲,sr就是過渡牌。不值得傾其培養,但是扔了還挺可惜。」
「行吧我明白了,盤一下分,我就準備去找米洛斯大人了。」
「我們現在有十五分好感值,三十三個ssr幣。對了,忘記說了,現在每天的消耗好感值提到了兩分。所以宿主,你記得薅ssr幣的同時,好感值也得薅點。」
南希:「……」
「我感覺你現在的功能十分雞肋,你能退回小r的狀態嗎?」
「不能。對了宿主,忘記說了……」
「你升級以後,多了一個記性不好的功能嗎?」南希有些無語。
「你昨天喝的夢魘水,不是有個副作用嗎?」小sr說。
「對,如果我無法在夢境幫助到塞西爾,我就會被他反攻入夢境,看到我的夢魘。但我幫助到他了啊,我都獲得ssr幣了。」
「對,但您一共喝了三次夢魘水,系統判定前兩次沒有幫助,第三次有幫助。所以,您今天可能會被攻入夢境。」
「什麼叫可能?」
「就是有人的時候不要靠近床,只要挨上就會犯困睡著。」
南希瞳孔緊縮,「還好你提醒我,我今天本來想去米洛斯大人的寢殿參觀一下。看來這個想法得延遲了。還有沒有忘記說的事?」
「沒了。」
南希沒有再耽擱,換掉身上的冬裝,穿上裸露後背的酒紅色絲絨長裙。扯過披肩搭上,轉了轉光明之戒,瞬間離開了房間。
下一秒,她來到寬闊高大的殿堂。處處金碧輝煌,頭頂就是湛藍的天空。這是米洛斯開早會的地方,但是今天她來得晚了點,信徒們已經離開了。只有天使長尤利卡,在躬身聽米洛斯說話。
聽到腳步聲,兩人同時投來目光。
尤利卡只看了一眼,就忙低下腦袋。
「你先去吧。」米洛斯輕聲吩咐,他的目光落在南希身上有點移不開,從沒見過她穿這麼艷麗的裙子。酒紅色的裙擺像流水一樣垂落下來,裡面沒有套裙撐,曲線畢露。
「宿主,我看到光明神心跳加速了,這個時候親吻能得到好感值。」小sr急忙提示。
「別逗了,」南希有些無語,「哪有上來就親的,我有那麼饑渴嗎?」
尤利卡退了下去。米洛斯剛要說話,就被少女摟住脖子撒嬌地貼上來,輕啄了一下嘴角。
小sr:「……」
「一分好感值。」
米洛斯輕垂下目光,「這麼晚才來,去學院了嗎?」
「沒有去學院。」
「嗯,去哪了?」米洛斯嗓音淡淡地問。
南希看他神色寡淡,平靜得過分,就知道他早知道了,立刻承認,「去北地了。」
米洛斯的眸光一下子充滿涼意,「你跟他……算了。」問就是她有很多他這樣的朋友。
「怎麼不問了?」南希笑盈盈地說。
「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像我這樣的朋友,一共有幾個?」
「三個。」她微微揚起下巴,觀察著他的神情。
「宿主,光明神現在心跳落下來了,隱隱有要被你氣停的趨勢,你千萬別親他。」小sr小聲說。
「知道,我又不饑渴。」
米洛斯淡淡地盯著她,片刻後,把人往懷裡一拽,低頭吻了上去。
南希:「……」
你到底準不準啊?
小sr:「這個,可能是你上次點亮了他某個屬性。不過,這不就是我們的目標嘛,讓光明神解放天性。」
大概是嫌南希不專注,米洛斯輕輕地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伸手攬著她的腰肢,防止她滑到地上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大呼小叫地衝進來,「神主……」
米洛斯微微沉眼,伸手將周圍覆蓋上白霧。
白鳥b的速度很快,從門口徑直衝到了神座前。因為速度太快了,一路上都沒看清這裡什麼情況。等他衝過來時,眼前已是一片白霧。
他腦筋直,想不到清冷的神正在做禁制他們的那些事。詫異過後,立刻恢復神色張口說,「神主,我早晨朗誦的那首詩歌,有一個地方背錯了,我想重背一遍。」
米洛斯:「不……」
白鳥b:「我親愛的神明主人,你就像聖山上的雪……」
南希覺得有點好笑,見米洛斯抽離了這個吻,輕垂下眼認真聽著,她立刻將紅唇送上。
米洛斯用一根手指壓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也不要亂動。
南希沒有理會,站起身坐在他腿上,側過身對著他笑。
少女頸後挽起一個很隨意的髮髻,耳邊有些鬆散的碎發。平常掩蓋衣服和長發下的背脊,完全露了出來。
米洛斯的手肘放在扶手上,單手支著下巴,眸光清淡地掃過她的雪背,散漫地投向白霧之外。
南希也不急,閒適地坐著。
腦海里,小sr不停地匯報著他的心跳指數,「哇,越來越高了,不愧是神明,心跳是人類的好幾倍,這正常嗎?宿主,你還不動手,已經指數過三百了。」
「不動,」南希說,「我主動只能換來一分好感值。他主動,說不定就是ssr幣。」
大概密閉的空間,最容易產生情愫。米洛斯漸漸有點不專注了,但也不怪他,白鳥b總是背錯,這會兒重背第三次了。是個人不停地重複聽一段話,也會失去興趣。
他的目光落在南希的背部。她坐的很直很端莊,一本正經的神情背後是一對漂亮的蝴蝶骨,和深深的腰線。光滑漂亮的就像最細緻的白瓷一樣。他像被蠱惑了一樣,低下頭,落下了一個吻。
南希睫毛輕顫,側過臉看他。他輕吻了一下後,抬起臉,依舊是那副清淡的面孔,但是眼底一片壓抑的紅色血絲。
她看著他俊美的臉孔,腦海里小sr的報數越來越高。
「三百五。」
「四百。」
「五百。」
在六百的時候,她輕輕摸了摸他的臉。細白的手指滑過米洛斯的側臉,滑向他的脖頸。柔軟的觸感就像銳利的刀,斬斷了最後一道防線。他輕喘一下,箍住她的腰肢,把她轉了個方向,壓在椅背上……
糾纏的喘氣聲,斷斷續續透過白霧傳到了白鳥b耳朵里。他就像被神術擊中一樣,瞬間僵硬。再單線條的思維,也不影響耳朵。他清楚地聽出白霧後面有兩個人。
他突然想起大天使長說過的話,如果看到神座覆蓋著白霧,就不要過去找沒趣了。他當時還天真地問為什麼。天使長說那代表神主在造人。
【我們不就是神主的孩子嗎?】他十分不解。
【不,你不是,】天使長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他,【至少不是親生的。】
好吧,他真是個沒有眼力見的天使。白鳥b把詩歌稿折好,放回兜里,悄悄地離開了神殿。
白鳥b離開後,南希輕輕睜開眼,她的裙子已然非常凌亂。米洛斯的唇不斷吻著她的脖頸,含糊不清的聲音化在耳畔間。
小r那邊ssr幣的報數達到了三枚。她推了推米洛斯,聲音小小的,「米洛斯大人,椅背上的寶石隔的我好疼。」
米洛斯停下來,喉結微微滾動著。他把手墊在她背後,替她擋著寶石,下巴擱在她的頸窩平緩了好一會兒,才拉她起來。輕垂著眼,俯身幫她整理裙子。
南希笑盈盈地看著他,「我的朋友中,只有米洛斯大人的行為最過分呢。」
「其他人跟你在一起都做什麼?」米洛斯輕聲問。
「哦,我們就說說話,吃點東西,都是很普通的交流。」
「哦,那我也是,」米洛斯淡淡地說,「頂多在人與人之間的交流上深化了一下。」
南希微微睜大眼,「這還是光明神嗎?我還記著,每天早晨必做的禱告詞裡說,您聖潔,博愛,遠離塵世間俗氣的情愛。」
米洛斯想起她是自己的信徒,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誦念他的名。他看著她,心裡的溫柔都要溢出來。
「那不俗氣,」他輕聲說,「跟你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都比我的神名珍貴。」
「可這些事,不都是神法上褻神的罪名嗎?」南希笑著問。
米洛斯抬起眼,認真無比地看著她,「我的神袍早就被你扯掉了。你的那些行為,與其說是褻神,不如說是在我的縱容下做的。如果有一天,你真要被按在褻神的恥辱架,也是我替你去受。」
南希微怔著看著他,米洛斯不會說情話,他的情話都像神法一樣嚴肅而認真。然後就是這點認真,讓他又顯得格外可愛。
她想起他變成小白羊後,清冷著一本正經說話的模樣,輕輕一笑,「您在鼓勵我嗎?」
米洛斯淡漠的唇微微勾起了弧度,「也可以這麼說。」
南希走到一旁的聖鏡照著自己,「我的腰都被您掐紅了,後背也都是痕跡。這讓我怎麼回家呢?」
「你現在要走嗎?」米洛斯有點驚訝。
「嗯,下午想去學院上課,我不能總不去。」
米洛斯想了一下,伸出手,帶著微光,若有若無地在她的後背劃了幾下。深v字兩邊的布料,迅速合在了一起,把她的後背遮的嚴嚴實實。
「宿主,您現在就去海國嗎?」看著南希轉動指環消失在一片白光中時,小sr問。
「嗯,就去一會兒,傍晚回來,傳送吧。」
「但是您讓誰替您上課?」
「我為什麼上課呢?」南希輕笑,「米洛斯大人幫我請了三天假,還沒過完呢。」
光芒消失,海浪的聲音和味道迎面撲來。正午的陽光十分耀眼,映的沙灘一片金子般的燦黃。
她用手遮住光,看到十米處的巨大礁石上坐著一個穿白襯衣、棕色馬褲、軟皮靴的少年。他托著下巴,神情懶散又淡漠。旁邊站著天使長卡爾波,正在看水晶球放的黃色廢料小電影。
「認真看,」伊比利斯懶洋洋地說,「這都是人類慣用的親密舉動,下次別再被人騙了。」
「伊比利斯——」南希脫掉高跟鞋,拎著朝他跑去。
伊比利斯驚訝地側過臉,身形一晃,瞬速閃現到她面前。他原以為自己再見到她應該很生氣。
但是當少女仰起臉,金色的長髮被海風吹得凌亂,他的心裡立刻被巨大的快樂填滿。那些等待、失落和酸意全都在少女燦爛的笑容下消失不見。
「你怎麼才來啊?」他還是忍不住小小地抱怨一聲。
「我比跟你約定的時間要早,」南希笑著說,「說的是下午,我中午就來了。」
「從北地來的嗎?」
「不,是從米洛斯大人的神國。」
伊比利斯眸光微沉,嗓音里立刻帶出嘲意,「我以為你願意騙騙我。」
「我這不就是在騙你嗎?」南希笑著說,「從北地回到家,我脫下大衣,連裙子都沒換就來找你了。你瞧,還過這麼熱,我還穿著長袖。」
伊比利斯眸光稍霽,伸手掐掐她的下巴,「就算是從北地來的,我也沒有高興多少。跟我來吧,我知道你不想去海底。」他拉著她的手,消失在沙灘上。
不遠處的卡爾波,微皺著眉,目光瞥了一眼影像里生動活潑的教學。主人就這麼走了?那他這小電影,還要不要繼續看了?
南希被伊比利斯帶到一所大房子裡。
這是一棟臨著海的白色別墅,有大大的露台,還有一個小花園。院子裡種著檸檬樹和椰子樹,綠油油得看起來十分清涼。
「衣服都是我給你挑的。」伊比利斯打開衣櫃給她看,裡面掛著滿滿的各色裙子。顏色都十分和緩,基本是深淺不一的藍色、紫色,還有白色。
「我記得你只喜歡穿這些顏色。」
南希用手快速滑過裙子,在一間淺藍色的小圓領裙子上停下來。
「我穿這個。」她拿下來仔細看著,沒有暴露的地方,就可以完美的掩蓋一些痕跡。其實就算看到了也沒關係,她都想好藉口了,在米洛斯的神座上拔了個罐。
拔罐這種手段伊比利斯應該不陌生,他的領土上有一部分人類最喜歡用這個放鬆身體。
她去隔壁的小茶室把裙子換好。乖巧的淺藍色裙子,把她襯得像朵清新的小花。
她剛從盥洗室出來,伊比利斯攬住她的腰肢,輕輕推著她,「在你的房間,你不允許我靠近你的床。但是在這裡,我允許你靠近我的床。」
「不不不,伊比利斯,床不行。」南希大驚,「我今天一定要離它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