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闆說那個經紀人是顧游山介紹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瞬間頭皮都炸了。
單毅一聽,情緒激動,非要找黃老闆見面。
單毅是圈內的著名主持人,知道黃老闆的公司在哪也不算什麼。
他還算機靈,拽上我,一同衝進黃老闆的辦公室。
而黃老闆見到我們來勢洶洶,也很是尷尬,不過這時候他也淡定很多。
「我剛剛和那個經紀人打過電話,等會見個面?」黃老闆說。
我沒反對。單毅脾氣暴躁,他想從這個經紀人身上找到顧游山的什麼錯誤,當即和我們一塊去。
可真當黃老闆搞了一輛黑黝黝,掛滿帘子的車後,單毅卻顫顫歪歪的,心裡不住翻江倒海、煙燻火燎,想著這是到了什麼賊船。
我們就這樣一路到了地點。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會所。
看上去外金碧輝煌,一眼望去,讓我心覺不妙,黃老闆推我進去。
我對這地方感覺不好,單毅也似有所感。
但我倆這時候走都不太好。
所以就這樣一路被推著朝內走去,裡面是一段曲折又透露著廉價奢華的走廊,右手邊有一道門,裡面黑漆漆的。
「你們進去,別出聲!」黃老闆說。
接著,他又出門走了。
當他再次鎖上門後,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去拉房門,但怎樣也打不開。
我不由驚住了。
這……
怎麼感覺這套路這麼熟悉啊?
我好像曾經上過這個大當啊!
……
去他大爺的!
當初第一次見柳露,不就這樣嗎?!
我恍然領悟了,氣不打一出來,而單毅已經在哆哆嗦嗦,害怕不一會兒黃老闆回來,拿鋸子切割他了。
我掏出手機,借著光線打量屋內。單毅也拿起手機,但他是想打電話。
「這……這沒信號!」單毅驚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審視著屋子。只見這裡是一處包廂,裡面沙發陳列如同樣板,連燈也是中式歐洲風格,也就是說,什麼洛可可巴洛克哥特混在一起。
我打算檢查屋子,心想,別不是黃老闆又要給我推薦什麼人。
可我將房屋仔細打量過了,並沒有發現暗藏的小門,反而,我發現旁邊有一道簾幕,簾幕的後面是一塊玻璃。
我招呼單毅,叫他過來。單毅總算克制住內心的恐懼,驚駭地觀摩玻璃。
他見多識廣,道:「這是單向玻璃。」
「能看到另一邊的那種?」
「你先把手機燈關了。」
我聽了他的話,把手機電筒燈關閉,他也按滅屏幕,我們眨巴幾下眼,對面漸漸露出真面目。
「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慶幸,我們是審視的那一邊,還不是被審視的……」我長嘆口氣。
「什麼意思?」他問。
「我的意思是黃老闆沒壞心。」我伸手碰了他一下。
就在此時,忽然間,眼前亮了幾下,只見隔壁對面燈光大亮,陸續有幾個人走了進去。
直到這時,我才能仔細觀摩對面是什麼景致。
一張大圓桌。
旁邊幾把椅子。
然後空蕩蕩的,裝潢幾乎粗野,如同野蠻人的大腿。
對面的牆上還掛著個獸頭的雕像。我不敢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按理說,在我們境內,不應該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但現實是,有些東西差強人意。
那幾個人陸續入座,其中有個女的喋喋不休。我看見了,這其中有錢明偉和朱實,還有幾位比較有名氣的人。
我瞬間心生不妙,單毅也很警醒,他硬生生地把要脫口而出的呼聲給噎了回去。
他伸出巴掌按住嘴巴。
因為太過激動,他胳膊上的青筋都虬在一起,旁邊形成一塊硬邦邦的肌肉。我重新望向玻璃的另一邊,心中莫名起來一種寒意。
我天生對壞事具有敏感度。
雖然這有時候會帶來痛苦,但帶來好處,它是在制止你,告誡你不要以身冒險。
這場聚餐並不尋常。
幾個打扮得暴露的年輕女人混在席間,讓這場看上去古怪的談話變得很不莊重。
我倒退了一步。
單毅還在瑟瑟發抖著。
黑暗中,我並沒有太在意他的反應。
相反,我的腦海中不住思考,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面。
我的手滑入口袋,碰觸到手機的硬殼。
那一刻,我想了個辦法,退到簾幕後,掏出手機,打開攝像功能,將屏幕亮度調最低。
單毅慌張地看著我,他緊張我的所作所為。
我一點也不介意,把手機錄像孔對準玻璃的那一邊。
這真是個奇怪的現象。
單毅在網絡上表現得總是持重老成,現實中卻總是慌慌張張的。
錢明偉在網絡上癲狂輕佻,可面對著在座的那幾位,怯得幾乎發起抖。
這時候,又有一個女人進來。
她喋喋不休著,笑著,叫著,然後跌倒在一張椅子中。
這把旁邊的女性一下子擠到一旁。
那是刻意縮小存在感的朱實不一樣。
這個後進來的女人是金欣欣。
據我了解的,她是周佑敏的女友,兩人同居了很多年,但在外面,總是保持著彼此單身的人設。
只見金欣欣穿著一件黑色大V子露背無袖長裙,金閃閃的亮片在她的裙擺搖晃。
她長相不壞,她也獨有韻味,細細長長的眉,微微凸起的眼睛,眼袋下有一條很細微的褶皺。
她鼻樑精巧細膩,唇又小又紅,風韻飽滿,脖梗微微略有弧度,上面的細線痕跡也略帶美感。
她的長相既世故又天真浪漫。
所以,討厭她的人非常討厭。
喜歡她的人也不少。
她挨到旁邊的大佬,一隻胳膊懟到別人身上,然後嗲聲嗲氣道:「哎喲,我好怕呀,如今的圈內風氣太怪了!」
這風氣自然是指如今徐英鵬和我的聯手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
對面的男人似乎被她的美吸引,而忘記她的世故了。
他忍不住往她那靠了一下。
「放心!」男人說,「我在這圈子裡,叫誰死,還不是容易得很!你說瞧不起誰了,跟我說一聲就是了!」
「太好了!」金欣欣用頗為楚楚可憐的語氣說道,「您還沒有來過這裡用餐吧?來,我替您叫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手就很自然地伸了出去,手臂微微轉成一個漂亮的弧度。
她手指按的地方則是一個半圓形的透明玻璃外嵌式電鈴,正在璀璨發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奪目。
中年男人沒反對,她伸手摁了摁電鈴。
不一會兒,來了動靜。
有一群女性頭頂著菜餚過來了。從姿勢看,像非洲婦女端東西,但單純看儀態,卻分外妖嬈。
「快點!」金欣欣催促道。
那伙人忙不迭地把碗盆放下,為首的男人傲慢地恩了一聲,動也不動,旁邊立馬有人幫他把菜餚放下。
然而服務的女性則小心替他夾菜。
「你想解決什麼人?」男人問。
「也沒什麼。」金欣欣故作嬌嗔道,「您有這份心,我就再感激不過了!」
「哈哈,朋友一場!」男人大笑,「周佑敏有你這樣的女友,可謂春風得意啊!你請我到這裡來消費,也可以說,大出血了!」
聽他的意思,他也是知道金欣欣和周佑敏關係的人。
男人示意旁邊的女人把酒杯送到他嘴邊,那女的一陣賠笑,半跪在地上,雙手奉上酒杯,他就勢啜了一口。「得花不少錢吧?」
「沒事,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店。」
「哦?朋友?」男人來了一絲興趣,「男的女的?」
「女的!」
「女的開這種店?」男人驚了,接著他又大笑,「那可風流啊!」
「她是!」金欣欣說,「只是不敢讓她丈夫知道。」
說完扭頭去看旁邊:「我來這裡,只是因為這邊味道很好,這兒一點都不漂亮,我喜歡摩天大廈,閃著燈火,在微微暗下來的天空里格外具有美感……這邊白天都是灰濛濛的建築物,人來人往的車道……到了晚間,又是黑黝黝的一片,鬼魅得很!」
「你怕不怕鬼?血口大盆張牙五爪的那種!」金欣欣猛地扭頭,張牙舞爪的,深紅色的指甲油在燈光的照耀下還真有點兒遇鬼的感覺。
男人不怕她。也許在他看來,女人就算死了,也只是艷鬼!
他帶著微酣的語氣道:「你們女的就愛多擔心!」
接著他又問開店的女的是誰。
金欣欣缺心少肺般地說:「她叫趙四兒!」
我聽這名字熟悉,後來才知道,這是畢姐前夫現在的老婆。
可當時,沒考慮到那麼多。
因為這個時候,單毅手機鈴聲響了。我氣不打一出來。這玻璃雖然是單向的,但聲音不隔音啊!
隔壁的眾人一下子警醒了。
男人問道:「有人?」
金欣欣也嚇得叫了起來:「誰呀?!」
那一刻我用常人根本想不到的速度關了錄製按鈕,並把視頻導入到內存卡中,再將卡拔了出來。
我急得滿頭大汗,想要找個地方把卡存起來。然而,我並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是放在身上?還是藏在屋裡?衣袋肯定不能放,難道塞進鞋底……
就在我惶恐不知所措的時候,單毅看出我的想法,他一把搶過內存卡,然後一口吞了。
我:「……」
這是在演電視劇嗎?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