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貴方有意合作嗎?」這位新上任的女台長給我們發來邀約,一下子令我們激動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她為什麼會主動找上門。
按理來說,她不會缺少要約。
這時候各大製作商拼命送禮。
只為能拉上關係,成為好友,以後財源滾滾有。
這下子,新台長主動找到我們。
「我們台與貴方曾經有長期合作的歷史……」新台長很年輕,說話一套接著一套的,聽得我們頭疼。
「能夠說得明白些嗎?」老王問道。
其實這話的真實意思,說人話!
女台長聽出言外之意,她毫不客氣地說:「我不想一上任就出事!」
「……」
「你們公司比較乾淨!」
「……」
「而且,我也喜歡你們的作品啊!」女台長激動地說。
……
行吧!
又是一個粉絲!
但是我們沾了粉絲的光。
十二月,《神鵰俠侶》上映。
如今張屏和方怡的事鬧得網絡沸沸揚揚,引起網民們對愛情的真理大討論。
但是,爭吵,遠沒有電視劇單方面輸出吸引人。
特別是一部好的影視劇。
於是,在某一刻,老百姓醉心楊過與小龍女的愛情故事了。一些原先不能容忍的,也變得能容忍了。
網絡謾罵少了許多,大伙兒其樂融融。
什麼明星藝人。
關大家什麼事?
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大家淚眼汪汪盯著電視劇的故事,整個社會風氣為之一振。
這種情況監管部門也當然注意到了。
他們把中誠的新任女台長大大表揚一番,女台長很高興,自此更加堅定與我們合作的心。
在這種情況下,張屏和方怡之間的關係,似乎也被外界允許了。
張屏婚禮的當天,我在酒店外面接電話。
「先生,請問要投保嗎?人生險意外險養老保險……為你的人生增加一份保險!」手機那頭傳來清脆的女聲。
「要什麼險,早死早超生。」我說。
「……」
我淡定掛掉。
下一秒再次接通。
「這裡是張警官,我們是龍川路派出所,我們這邊受到一份海關調查報告,說你在挪威花費了四十萬,請問你幹什麼了?」這是一通普通話都說不好的來電。
「買北極熊了。」
「……」
我淡定掛掉。
下一秒再次接通。
「先生,這裡是養老機構,請問,您要來參觀嗎?現在時代變了,不給子女添麻煩是所有父母共同的心愿,愛心養老院,有著優秀的醫療設備與資金投資,專業的護理團隊與營養專家,請問您有沒有興趣參觀一下?」這是一位中年婦女。
「有,六十年後。」我說。
「……」
我淡定掛掉。
下一秒再次接通。
「我們是環球投資公司。先生,您為錢少而擔憂嗎?先生,您為每日加班而擔憂嗎?先生,您為老闆的嘲諷、妻子的鄙夷而擔憂嗎?先生,您想財務自由嗎?請選擇環球投資!雖然經濟市場持續下滑,但是我們的發展前景很好,在全球老齡化的狀態下,我們環球投資用獨特的眼光發現商機!我們投資了火葬業務……」一個聽起來很精英的男聲。
「你們火葬場鬧鬼嗎?」我說。
「……」
我淡定掛掉。
下一秒再次接通。
「恩,啊,嗯嗯,老公……」這是一段膩歪的女聲。
「老母!」我說。
「……」
我淡定掛掉。
門外的人看樂了。
「哪來的電話?」那人問。
「我爸的手機。」我朝他搖了搖手機,「前天他註冊了個搶紅包APP……」
段必勝笑得前俯後仰,喘不過氣來。
剛才我接第一通電話時,他就看到了,旁邊還有個姑娘,默默地看著他。
我剛想問這姑娘是誰,就見唐仲夕抱著個孩子過來了,那小孩哇哇大哭。
我:「……」
段必勝:「……」
唐仲夕:「我兒子!」
我說:「哦哦!」
「她現在在國外,因為工作關係一時回來不了。」唐仲夕苦惱道,「這孩子也就還聽他媽媽管教,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孩子對父親的話置若罔聞,哭的直打嗝,幾番下來,他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也沙啞起來,就像乾涸到幾乎要裂出血一般。
這哭法要是出現在片場之中,都得要給演員加工資的。唐隊又是心疼又是無助,最後只能跺著腳。
「你幫我帶帶?」唐隊問。
「不會,沒帶過。」我說。
唐仲夕看向段必勝,段某人也搖搖頭,於是他把目光又投到那個女孩身上。
女孩過來,彎下腰,試著跟孩子講話。
此時我爸的手機又響了,因為心煩,把手機掛斷。我已經讓畢姐去處理暫停電話卡,再辦一張了。
唐家小寶:「哇哇哇哇哇哇哇!」
眾人:「……」
女孩道:「你可以給他媽媽打電話吧?」
唐仲夕恍然大悟,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醍醐灌頂。
他拎了手機就給老婆打電話。
唐太太聽說這件事後,倒是和顏悅色,讓唐隊把網絡視頻打開,之後在視頻里和顏悅色地哄著小寶,小孩便漸漸收斂住哭聲。
「他只聽媽媽的話。」唐隊苦笑著對我說道,「我覺得……我的確不夠盡心。小寶確實需要管一管,但是我媽,孩子他媽,都對他寵愛有加。」
溺愛確實是一種毛病。
我贊同唐隊的說法。
但卻對別人家的事情無能為力。
就聽唐太太問小寶道:「你手裡抓的是什麼啊?」
她故意用了一種非常幼稚溫和的聲音。
小寶用另一隻沒有拿花的手擦了一下眼睛說:「花!」
他剛剛把花壇里的花拔了,看管院子的大爺原本想來勸上幾句,但看到我們這麼多人,想一想,還是離開了。
「不要用手擦眼睛,有細菌,搞不好要瞎的!」唐隊望著小寶道。
小寶哽咽一聲。
「什麼花啊?」他媽媽有點兒好笑,便故意逗他。
「我跟你說啊,花這種事情不重要,你要管管……」唐隊有點兒著急,他覺得太太不在,這小寶就十分難管。
這孩子天真活潑,做事沒有大腦,怎麼教都教不會。
「你怎麼不管!」唐太太不滿道。
「……」
「我還有事,掛了!」唐太太說。
於是留著我們一群人傻乎乎盯著個小破孩。
照顧小破孩是天下最煩的事了。
唐仲夕唉聲嘆氣。
七年之癢,還是有道理的!
唐仲夕和他太太算是自由戀愛,現在都能如此,可見,愛情……是天上的明月,水中的花是朝聖者心中永遠的耶路撒冷。
我在內心禁不住一陣吐槽。
我想起程晴,想起曾經。
感覺過去執著的自己像個傻子。
就在這時,段必勝這時候卻一把拉過旁邊的女孩,跟我介紹道:「我對象。」
我:「……」
怎麼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一下子都開始談起戀愛來了?
我趕緊不看這對情侶磨磨唧唧。
連忙扭頭,就見唐家小寶把花舉到父親面前,睜大紅腫的眼睛巴巴地望著:「爸爸,這是什麼花呀?」
「我……不認識。」唐仲夕說。
他有些心煩意亂,只覺得小孩子討人厭。
「給我看看!」段必勝覺得有趣,上前要去搶小孩手中的花。
小孩轉溜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警惕地望著段必勝。
他往後一靠,見小段靠近,哇地一聲哭了。
段必勝:「……」
唐仲夕急了:「都怪你!」
段必勝:「……」
唐仲夕:「等孩子母親問起,你跟她解釋,說是你把他弄哭的!」
段必勝:「這才是你真正想說的話吧!」
眼見這兩人在那爭執半晌,沒有人關心唐家小寶的想法,那小孩兀自還在那哭啼個不停。
段必勝的女友終於忍不住了。
她問我道:「有沒有什麼辦法,不讓他哭了?」
我驚慌失措:「叫保安!」
她:「……」
這不是廢話!
我在帶小孩這方面很不擅長!
要是王明後他那兒子,直接打電話叫許嘉莉來就行了,實在不行,就打一頓,再哭,再打一頓!
那女孩見我們誰也管不了唐家小寶。
沒辦法,她自己靠過去,摸摸小男孩的頭,道:「爪瓣鳶尾。」
段必勝毫不吝嗇地見縫插針:「厲害咯!」
女孩騰地一下臉紅了。
唐家小寶也瞪大眼睛,止住哭泣,東張西望。
她穿著嫩黃色的長裙,但長相普通。
顯然不是圈內的姑娘。
我在內心努力把「淡黃的長裙,蓬鬆的頭髮」趕出腦海。
這時候,遠遠有風吹來,裙角微盪,卻有一點兒驚心動魄的美感來。
我忽然能夠理解段必勝的審美了。
這圈子裡亂七八糟的事很多。
找個平常而又有些可愛的姑娘也挺不錯的。
就在我暗自忖度時,唐仲夕終於停止和別人對話,接著,忽然猛地一回頭,嚴厲的對小寶道:「把花扔掉!」
剛剛止住哭的唐家小寶「哇」地一聲又哭了。
我:「……」
我只感覺頭疼。
這時候不需要我叫,保安也悄悄靠近了。
他看這個小孩一下子哭,一下子不哭的,把我們當作拐賣兒童的混蛋。
「快扔!」唐仲夕可不管,嚴厲批評道。
唐家小寶不情不願的,他一把把花塞到那女孩手中。
女孩稍微一驚,握住花柄。
段必勝對她側目一笑,她整個臉都紅起來,有些不太自在。。
段必勝在一旁開玩笑:「小孩子就算了,如果成人,不要收我以外其他人送的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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