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蓬帶著雅娜過來時,巴律正揪著軍醫的領子在院子裡發火,
「媽的,沒事?沒事她怎麼躺著不睜眼?你他媽拿著老子的軍餉敢糊弄老子?」
少年軍官火氣極旺,幾個月前還在軍事會議上給副司令拍了桌子,如今拽著自己的衣領目眥欲裂,軍醫也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長官,她真除了皮外傷,沒什麼大事,最大可能是不願意睜眼,這個我也沒辦法!」
占蓬邪肆眉頭挑了挑,上前拉開好兄弟,朝著軍醫揮了揮手,
「去去去,得了病的是你們長官,你當然不知道怎麼治了。」
軍醫如蒙大赦,擦了擦額間冷汗,抬眼看著巴律。
少年軍官顯然怒氣未消,但也懶得再搭理他,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軍醫這才疾步出了院子。
雅娜看著那個暴躁男人呼哧帶喘,嚇得吞了吞口水,繞著門邊縮到了占蓬身後。
巴律見到雅娜,眉頭擰了擰,睨向好兄弟,面色不善,
「你他媽帶紅燈區的女人來老子這兒?」
「你是不是有病?雅娜和那些妓女不一樣,她是好姑娘,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跟她說話客氣點。」
巴律沒心情聽他解釋那個妞兒干不乾淨,反正又不是自己睡,煩躁開口,
「人我今天沒空幫你殺,找時間再說,沒別的事就帶著你的女人滾,沒空招待你!」說著就要邁腿上樓。
「那可不行。」占蓬上前兩步,明顯是急了「老頭子好像發現了點什麼,我的人說,他後天就要將人送泰國去,現在不動手,再找機會就難了。」
「那你去找別人!」
南小溪還躺在床上等著自己照顧,巴律沒什麼賺錢的心情。
「別人能殺老子找你?死是個貴,還臭事情多,我不管,你已經答應老子了,今天說什麼你都得給老子把事辦了,大不了,我先替你照顧你的妞!」
占蓬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巴律直接一個冷眼掃過來。
「你自己什麼德行自己不清楚?」
「嗨,巴律你什麼意思?老子就是再好色也不可能動兄弟的女人,你他媽把老子當什麼人了?」
巴律徑直上了樓,挺拔背影如松,理都沒理院子裡跳腳的好兄弟,順手關上了門。
占蓬氣得跟了上去,抬腳想要踹門,猶豫一秒又將腳收了回來,轉頭看向站在下面乖巧的雅娜,勾了勾手指,
「乖女孩兒,過來!」
雅娜怯怯抬步上去,緊張看著眼前這個剛買了她,並且一直對她好聲好氣的男人,
「小雅娜,阿龍帶的那個妞兒,跟你認識,對吧?」
雅娜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乖乖點了點頭。
「那你跟那個妞兒能說上話嗎?」
雅娜點頭又搖頭,
占蓬,「……」
「乖女孩,聽我說!」占蓬雙手覆上雅娜纖細肩膀,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胡謅,
「你看啊,哥哥買了你,花了不少錢,對吧?」
雅娜想了想,點點頭。
「如果不是哥哥買了你,你現在說不定被老男人買了去,被糟蹋都是好的,說不定會給你打針,折磨你,甚至被玩死都是有的,對吧?」
雅娜聞言,小臉立時慘白,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一個勁的搖頭。
「好了好了,哥哥就是舉個例子,瞧給嚇地,寶貝不哭,哥哥不是變態,哥哥疼你昂!」占蓬看著單純又乖順的小姑娘,心裡莫名多出幾分憐惜,將人摟進懷裡,拍著她脊背哄,
「所以啊,小雅娜,哥哥買了你,不讓你被人欺負,保護你,但是,哥哥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現在有個人要搶走哥哥的錢,我沒錢了,養不了你,就只能把你賣了,你也不想的吧?」
雅娜被他繞來繞去,一頭霧水,但是她心裡知道,在緬北這種地方,能遇見這個不打她,不罵她,甚至連臉色都不給她看,還願意哄著她的男人,已經是極大的幸運了,擦了擦眼淚,點頭。
占蓬嘴角勾出滿意的笑,捏了捏她下巴,「好乖!」
「小乖乖,如果想讓哥哥一直保護你,咱們第一步,是不是就得保住哥哥的錢,打死那個想要搶哥哥錢的壞人?而那個壞人,只有剛才那個臭脾氣的男人能弄死,咱們去照顧他的妞兒,讓他去幫哥哥殺壞人,怎麼樣?」
雅娜看著眼前的男人,想了想,道,「我跟南溪也不熟,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能說上話就好,寶貝,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間,怎麼聊天你應該懂的吧?乖,今天把那個妞兒哄高興了,明天哥哥帶你去逛街,買衣服包包化妝品,怎麼樣?」
雅娜家裡條件不差,對那些東西根本不感興趣,她猶豫著開口,「我能給家裡打個電話嗎?」
占蓬扯唇,淡笑的眸子漫出幾分凌厲,「你說呢?」
「我……我錯了……」
就知道不可能。
她低頭,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好了,進去吧!」占蓬大手摸了摸她發頂,推開門,摟著人走了進去。
巴律坐在床邊,已經給南溪的大腿,纖腰還有手腕仔細上了藥,她腳上和腿上的傷口也消了毒,正在晾著,只剩下脖頸處清晰分明的掐痕。
「嘖嘖嘖……」占蓬搖了搖頭,撇著嘴道,「真他媽慘吶,吳拓蒙真不愧是他老子的種,跟他老子一樣變態!看看,看看……」
她邊說,邊將雅娜拉近了近,湊近她耳邊,「現在知道跟著哥哥有多幸運了吧?哥哥連一個手指頭都捨不得碰你。」
巴律煩躁將手中空了的藥管衝著好兄弟扔了過去,「滾!當老子聾了是不是?」
他在門口怎麼哄這個女人的自己聽的一清二楚,懶得搭理他。
「阿龍,我又沒想瞞著你,你說說你一個糙老爺們,也不會照顧女人不是,讓我家小乖乖替你照顧著,就幾個小時,老子保證出不了岔子!」
占蓬給了雅娜一個眼色,雅娜挪著步子到了床邊,小心叫了一聲,「南溪,是我,雅娜。」
床上躺著的女孩睫毛顫了顫。
巴律眸光一聚,回頭,衝著好兄弟抬了抬下巴,
占蓬會意,牽起雅娜的手出了門。
「南小溪。」等到兩人離開後,巴律才開口,「在這裡,只有聽話,乖,加上幾分運氣,才能活命。」
「我可以給你一晚上時間選擇,想活,做我老婆,想死,出了這個院子,沒人會攔著你。」
他說完,邁腿出了門。
「她一會如果願意起來,讓你的妞兒給她泡點泡麵吃。」巴律不放心朝著門口看了一眼。
「媽的,老子的乖女孩還得伺候你女人?」如果能打的過,占蓬恨不得踹這個得寸進尺的狗東西一腳。
「那老子留下來親自伺候,帶著你的女人滾。」
「巴律,你他媽夠狠!」占蓬咬牙切齒,從身後將雅娜撥了出來,吻了吻她額頭,
「小乖乖,為了哥哥,委屈一下,好不好?明天哥哥有大補償給你。」
雅娜乖順點了點頭。
「看看,看看,這就是老子的妞兒。乖死了。」占蓬白了好兄弟一眼,傲嬌將雅娜推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