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想和雅娜坐一起,但是兩個男人誰也不願意自己老婆去對方車上,兩個姑娘只能等去了遊艇才說上話。
「阿龍,你說這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她倆也不熟,怎麼就能聊的這麼親熱,連自己男人看都不看一眼的?」占蓬吊兒郎當拿著個椰子,嘴裡叼著吸管,鼻樑上的墨鏡很是拉風,身上花襯衣大敞著,露出線條分明的肌肉。
「老子怎麼知道?少他媽趁機偷看我老婆,滾遠點釣你的魚去。」巴律沒好氣放下手裡的啤酒,煩躁將墨鏡取下扔到了桌子上。
他身上依舊穿著黑色襯衣,松松垮垮系了最下面兩顆扣子,強悍胸肌線條若隱若現,下身穿著條沙灘風短褲,比起占蓬花孔雀的打扮,多了幾分落拓不羈。
「你瞎啊,老子看的自己老婆。」占蓬被氣笑了,「腦子有病,那樣的千金小姐,一看就麻煩又嬌氣,眼睛長到了頭頂上,根本不可能踏實過日子,長再好看老子都不會動心思。
我才不像你,做著不切實際的白日夢,上趕著倒貼,這過日子,還是乖女孩好。」
巴律仰面,猛灌了一口啤酒,沒再開口。
不可能踏實過日子?為什麼不可能?到了金三角,只有跟著我她才能活下去。
老子才不管她以前是誰家的大小姐,既然當了我巴律的老婆,那這輩子,都得跟著老子過日子。
跑?就是跑到天邊老子也能給她抓回來。
南溪聽著雅娜說這幾天和占蓬相處的事情,突地感覺一道視線如有實質籠罩而來,回頭,對上巴律占有欲極強的眼神,心頭一慌。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他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緊張拿起手邊飲料想要喝,擰了一下,擰不開。
求助看向不遠處的男人。巴律眼中凌厲淡下去幾分,嘴角勾出一抹笑,沖她勾了勾手指。
少女拿起飲料走了過去,河邊微風蕩漾,她的長髮和碎花紗裙一起被揚起,美得像一幅動態的油畫。
「這個有點甜,要不要給你開個椰子?」巴律順勢將人拉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半圈著將飲料打開,放到了她手裡,親昵靠近少女耳邊,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南溪本能縮了縮。
「消停坐著,你跟那個妞已經聊了好長時間了,看都沒看我一眼,南小溪,你真沒良心。」男人糙里糙氣的抱怨。
南溪有點不自在,但她知道,巴律是個順毛驢,吃軟不吃硬,自己越反抗,他越強硬。
「哪有~」少女挪了挪屁股,調整了一下坐姿,「你又不讓我吃冰激凌,又不讓我去你視線外的地方,那我就只能和娜娜聊天了,連這你都要找毛病?」
她的生氣半真半假,鮮活驕縱模樣倒是讓巴律莫名受用,大手捏了捏她腰間軟肉,
「生氣了?」
「我哪敢!」
「你什麼不敢?嗯?出門前還騎老子身上打人。」
「咳咳咳……」一旁的占蓬差點被椰子汁嗆到,「媽的,老子還在這兒呢。」
巴律俊顏一沉,看向好兄弟,「所以,你怎麼還在這兒?」
「得得得,老子就多餘在你眼前晃。」占蓬悻悻起身,邁著長腿朝雅娜走去,「寶貝兒,走,跟老子進去快活快活,免得在這兒礙有些人的眼。」
雅娜看了南溪一眼,微微一笑,任由占蓬攬著腰帶著離開。
「再看就回家。」巴律不滿小妻子一直看著占蓬的那個妞,冷聲開口。
南溪,「……」
少女身上獨特的幽冷微甜味道,勾的男人神魂蕩漾,巴律埋頭在她胸前,開始不老實起來,大手探進裙底,一陣煩躁,
「這玩意兒怎麼沒完了?憋死老子了。」他的呼吸略沉,扯了扯少女底褲邊沿,咬著她的耳邊匪里匪氣的問。
「你……你……這裡是外面,你說話注意點行嗎?」
南溪實在是怕了他的肆無忌憚。
床上糙話連篇也就算了,怎麼在外面青天白日的就說這種話,還要不要臉了。
「我說什麼了?」男人渾不在意,「老子就吃了一頓飽飯,這都多少天了,不是受傷就是來月經,不憋死才怪,還不讓人說。」
他自己反倒委屈起來了,眼神像個被主人冷落的大狼狗。
「巴律,你不是說要釣魚,晚上做烤魚吃?」南溪不想再繼續那個羞恥的話題,推著男人手臂找藉口打發他。
巴律臉上依舊不悅,但想起她好不容易有想吃的東西,終究沒再欺負她只是靠近她耳邊,
「我查過了,那玩意兒就三四天,別想騙我。」他說完,使壞似的狠狠親了親她側臉,才痞里痞氣朝著裡面走,
「占蓬,跟老子去釣魚,媽的,等不到天黑了?讓你的妞出來陪我老婆。」
占蓬罵罵咧咧出來時,雅娜的臉已經紅透了。
兩個男人去釣魚,南溪和雅娜終於能消停說話了。
「溪溪,怎麼辦,我怕再這麼下去,我會懷孕,占蓬他,根本不知道節制,而且從來不用那個……」
雅娜眼裡難掩焦慮。
南溪眉頭皺了皺,「雅娜,你沒想一直跟著占蓬?」
雅娜苦笑搖頭,「我只是為了活命,他那種男人,怎麼可能真把我當回事,只是圖一時新鮮罷了,而且我也不喜歡他,溪溪,我有喜歡的男生,雖然我和他,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雅娜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她是學校啦啦隊的主力,一直暗戀校籃球隊的學長,但是她膽子小,怕被拒絕,一直不敢表白,沒想到命運會將她推到另一個男人身邊。
南溪心裡苦澀,「娜娜,別這麼說,我們都是不得已,這不是我們的錯,只要有機會逃出去,我們就可以忘掉在這裡的一切,重新開始生活,別放棄,就像你之前跟我說的,要心懷希望。」
雅娜臉上還沾著淚水,強忍著笑了笑,「嗯,我們一定能回去的。」
「對了,溪溪,占蓬給了我手機。」雅娜從隨身帶著的手包里拿出一個紅色的手機,遞給南溪。
「他說,不能打國際電話,可是我記得你說過,你家人在曼德勒,應該可以打的。」
南溪潤眸圓睜,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放在桌子上的白皙柔荑微顫,連呼吸仿佛都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