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與神明比肩的存在
的確，娜塔莎在公司經營上幫不上忙，她現在需要處理一件既麻煩又必要的事情。
她緩緩下樓，一邊整理儀態，一邊回想經營細節。
這次預約的客人是盧卡索，他以前就對小辣椒頗有好感，多次邀請她約會，但都被她拒絕了。
這次他前來是為了項目交流，希望他能夠公事公辦。
小辣椒推開會客室的門，只見一位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男子迎面走來，與印象中那個卑微邋遢、瘦小的盧卡索截然不同，簡直判若兩人。
小辣椒驚訝之餘，出於禮貌還是確認了一下：「盧卡索？」
盧卡索自信地笑了笑，「是我，佩珀。」
接著，他打量了小辣椒一番，「你看起來最近很不錯。這身打扮很適合你，很漂亮。」
小辣椒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天哪，你看起來，太，太帥了。我有點，那個，難以置信……你……」她半天沒找到合適的詞，乾脆問道，「你這幾年到底在幹什麼？」
盧卡索自信地一笑，「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身體出了點小問題，這五年一直在接受治療。還有，你以後叫我塞恩盧卡索吧。」
小辣椒逐漸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無論眼前的人是誰，他都是今天商務談判的客人，也是一個舊相識。
她為盧卡索倒了一杯水，「很高興見到你，盧卡索。」
小辣椒的言語雖然恢復了平靜，但並未流露出太多驚喜。
這讓盧卡索皺了皺眉。他發現這麼多年自己在小辣椒心中竟未占據一絲位置。他嫉妒斯塔克，更恨斯塔克。
斯塔克就像天之驕子，光芒萬丈，聰明絕頂，眾人只能看到他的光輝，卻看不到他光芒下的陰影。
而盧卡索就是那片陰影，最卑微、最陰暗的部分。
在無人的角落裡，他渴望被關注。他也是個聰明人，在生物學研究上獨樹一幟，在材料物理學方面也是佼佼者。
但聰明才智並未給他帶來多少自信。反而因為體弱多病、經常受欺負而讓他時常懷疑自己的能力。他變得越來越不自信，戴上了眼鏡以阻擋世人的目光。
但與此同時，他也隔絕了自己看向世界的目光。他活在自己編織的舒適圈裡，直到發現了斯塔克。對光芒的渴求讓他希望見到斯塔克一面，但卻杳無音信。
於是，他蛻變了。他摘下了眼鏡，重新與世界溝通。他痴迷於研究終極生物改造技術。
在這個領域裡，他發現自己可以和斯塔克一樣自信從容、風流倜儻、光芒萬丈。
既然如此，他變成和斯塔克一樣的人又有何不可呢？
他看著小辣椒，笑容中充滿自信，「佩珀，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公司最新的項目。」
「這些年來，我和我的科研團隊以及智囊團一直在巧妙規避『非道德生物研究禁令』，」盧卡索說到這裡，雙手比劃著名引號的手勢，以示強調。他面帶燦爛笑容，滔滔不絕，「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我們研發出了一件小玩意兒。」
盧卡索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盒子，注意到小辣椒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它，他輕笑一聲，同時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耳朵，確保佩戴的儀器運行正常，隨後將一個小裝置安裝到耳後，「我們稱它為『終極改造』。」他邊說邊不自覺地看向那個盒子。
小辣椒心中莫名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盧卡索與以往相比，散發出的自信令人欽佩，對女性也頗具吸引力，但同時也透露出他強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甚至在他的言談中，還能感受到一股隱隱的破壞欲。
盧卡索也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斯塔克失蹤後，他立刻讓報紙發布了斯塔剋死亡的消息，儘管這條新聞被櫻花國出現神明的報導所掩蓋，但他知道關心斯塔克的人一定會注意到這條消息，尤其是小辣椒。
然而，小辣椒在得知這一消息後卻表現得異常鎮定，沒有絲毫慌亂或關切。這是否意味著她已經知道了斯塔克的下落？
聯想到前段時間假曼達林被戰爭機器逮捕的事件，盧卡索猜測斯塔克那麼聰明，說不定會從假曼達林的住處找到線索。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卻已經暗中做了個手勢。
盧卡索拿起遙控器，那是控制會客室燈光的開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把燈關掉。」
會客室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人來人往，也不用擔心發生什麼意外。
盧卡索向小辣椒伸出手，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來吧，佩珀，請跟我一起，探索人類大腦的奧秘。」
接著，盧卡索從口袋裡掏出三個鋼珠，將它們滾到桌子上。
三個鋼珠立刻默契地擺出一個固定的姿勢，穩定後，投射出一幅浩瀚無垠的宇宙畫面。
小辣椒還沒來得及反應，盧卡索就尷尬地叫道，「等一下，抱歉，我弄錯了，這是宇宙的畫面。」
盧卡索調整著手中的遙控器，確認順序後，「對，應該是這個。」
璀璨的宇宙畫面隨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蔚藍的神經網絡投影。它神秘、美麗，吸引著人的目光，帶著未知的色彩，令人目不轉睛。
小辣椒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呼吸都有些急促。她被這份美麗所震撼。與醫學上的大腦剖析圖相比，這份神經網絡的投影充滿了未知的美麗與誘惑。
盧卡索驕傲地看著小辣椒嘴角的微笑，自豪地問道，「這就是人腦，怎麼樣，仿真效果是不是很驚人？」
儘管被吸引了目光，但小辣椒還是記得這是在辦公場合。她回答道，「很神奇，簡直不可思議。盧卡索，你是怎麼做到的？」
盧卡索收回目光，「謝謝你的誇獎，佩珀。這是我的大腦神經活動的投影。」
聽到這個答案，小辣椒一時沒反應過來，但隨即恍然大悟，轉頭看著盧卡索，震驚地問道，「你說什麼？」看著有些疑惑的小辣椒，盧卡索得意地炫耀道，「你看到的其實是我大腦神經活動的實時投影。」他指了指自己的耳後垂，示意小辣椒注意那裡。
「來吧，我近距離展示給你看。」說著，他一步跨上會客室的桌子，伸出手邀請小辣椒一起探索這個新世界。
小辣椒也踏上了桌子。
盧卡索伸出胳膊，「現在用力掐一下我的胳膊。」看到小辣椒有些猶豫不決，盧卡索笑道，「別猶豫，佩珀。我不怕疼，快點吧。你不這麼做，我就沒法給你展示。」
小辣椒只好輕輕地掐了一下盧卡索的胳膊。那副投影圖立刻泛起一股泛黃的光芒，環繞在他們身邊。
小辣椒被這突如其來的黃色光芒嚇了一跳，既心有餘悸又好奇不解地問道，「天哪，那是什麼？」
盧卡索回答道，「那是初級感官皮層，也是大腦的痛覺中心。你剛才掐了我一下，我的大腦立刻得到了反饋並投影了出來。這只是為了展示實時反饋的效果。」他耐心地為小辣椒解釋。
接著，他拿起遙控器調出了另一個畫面，「但那不是重點。我真正想給你看的其實是這個。」
盧卡索走到小辣椒身後，想要貼近她的耳邊說話，卻被小辣椒不動聲色地避開了。
「當前，我們正致力於挖掘人體生物電的無限潛能，」盧卡索的聲音低沉而富有魅力，他不斷地在大腦神經網絡的投影上比劃，尋找著他的目標所在。
小辣椒的抗拒讓他心生不滿，但他並未氣餒，因為他確信，小辣椒必定已經掌握了斯塔克的行蹤。
「一旦我們成功挖掘出人體生物電的潛能，就能將其傳輸到這裡。」盧卡索終於鎖定了他的目標，並將其放大，「這裡的空間足夠充裕。這意味著，人類的大腦和DNA系統將迎來一場革命性的升級，這是歷史的必然，無法阻擋。」
他凝視著小辣椒，眼神專注而深情。然而，小辣椒只是好奇地注視著那個關鍵點，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嘆。
展示結束後，盧卡索和小辣椒重新坐下，準備進行面對面的交談。
然而，原本應處於客位的盧卡索卻不知不覺地占據了主導地位。
他熱情地向小辣椒展示著自己的研究成果，「想像一下，如果將任何生物都視為一台活動的生物電腦，而你能夠隨時隨地地侵入它們的系統，重新編碼它們的DNA。」
盧卡索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下來，留給小辣椒足夠的想像空間。
盧卡索對自己的計劃充滿信心，他相信小辣椒會接受這個計劃的。
神明的出現打破了人們的固有觀念。
與以往的物理學規則世界相比，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投身於生物學研究，試圖揭示人類進化的奧秘。在華夏的傳說中，以凡人之軀行使神明之力的人不在少數，如人皇伏羲、炎黃二帝等，他們都是與神明並肩的存在，強大而神秘。
而且，神明明確表示不會幹預人類的世界，這比聖經中上帝的表現要好得多。
聖經中的上帝為了破壞人類的團結而毀滅了通天塔，為了懲罰不順從自己心意的人類而引發了大洪水。
真正的神明對人類不會進行任何干預，正如華夏的那句名言所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他們對待萬事萬物都像是草編織成的祭祀品一樣，不會過多干預、不會偏頗、不會任意打擊毀滅，更不會強迫人類必須信奉自己。
小辣椒恢復了商業女強人的冷靜與理智，「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令人驚嘆的計劃。」
盧卡索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但隨即被小辣椒潑了一盆冷水，「可是盧卡索，這項技術極有可能被用於生化武器方面，比如生化戰士、超能僱傭軍等。斯塔克企業現在只是一家清潔能源企業……」
盧卡索聽到這裡已經有些不悅，他的笑容變得僵硬，隨後表情又變得難以捉摸，「斯塔克，斯塔克，其實我曾經邀請過他加入我們的公司，那是在1999年，當時我們還在瑞士。但他拒絕了我。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了，即使沒有他，我也能把公司運營得井井有條。你們的斯塔克清潔能源公司也是如此，有另一位天才在掌舵，她不像斯塔克那樣，」他指了指小辣椒，「她不歸斯塔克管轄，也沒有他那種天才般的自大。」
言下之意是，這件事其實小辣椒可以自己做主。
小辣椒神情嚴肅地說：「塞恩盧卡索，雖然我對經濟合作項目很感興趣，但這件事我無法幫你。你的這項技術用於軍事的可能性太大了，而且目前沒有有效的抑制手段。很抱歉，我無法幫你。我必須拒絕你。」
走出斯塔克公司的大門，小辣椒親自送盧卡索離開。
雖然盧卡索有些失望，但他仍然高昂地對小辣椒說：「好吧，雖然我有些失望。但正如我父親所說，只有穿過失敗的迷霧，才能看到成功的曙光。」
小辣椒皺眉不解地說：「有些深奧，我沒太聽懂你的意思。」
盧卡索笑著說：「我也沒太聽懂，可能我父親是個哲學家吧。」
小辣椒突然笑了起來，不得不說，盧卡索的幽默和樂觀精神還是讓人挺佩服的。
盧卡索看著小辣椒說：「佩珀，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畢竟只有穿過失敗的迷霧，才能看清成功的曙光。」
小辣椒看著盧卡索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她突然無緣無故地想到，斯塔克現在下落不明，會不會和盧卡索有什麼關係？
她連忙搖了搖頭，因為她並不清楚盧卡索和斯塔克之間是否有過節，這樣惡意的揣測對人不太友好。
更何況現在克里人對復聯虎視眈眈，她不應該這樣去想盧卡索。
搖了搖頭後，小辣椒返回公司繼續處理公司的事務。
在全球範圍內，林楓對神明的研究堪稱獨步，小泉六郎的盛情款待自然有所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