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鬼窟第十層也被掃蕩一空,葉聖張口一吞,將瀰漫在天地間的濃郁煞氣悉數吸入體內。
「好了,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葉聖心滿意足,這次進入混沌鬼窟的目的算是圓滿達成了。
雖說進入混沌鬼窟需要『五萬混沌晶』,但相比起收穫,他無疑賺翻了。
嘩!
葉聖踏步,向著第九層退去。
想要離開這混沌鬼窟,需要重返第一層入口才能離去,隨意破開虛空而去,容易迷失在空間亂流中。
…
另一處,鬼窟第五層。
一支聖人小隊穿過空間漣漪,進入到了這一層。
等幾人看清楚第五層中的景象後,一個個面色再次大變!
「怎麼會?!就連這第五層都被清空了……」隊長看著空蕩蕩的鬼窟第五層,神情略微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聖人小隊中其他人也都揉了揉自己眼睛,每一個人心底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們從鬼窟二層一路跟著走來,發現從第二層開始,混沌鬼窟每一層無一例外都變得空蕩蕩的。
就連這第五層,竟然都是空的!
「這第五層是空的,那第六層?第七層呢?不會也是空的吧?」陣法師錢老震撼,接連到了第五層都是空的,對他震撼極大!
「怎麼會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靳壇聖人了不了解這一情況……」
幾人彼此對視一眼。
嘩!
這時,第五層通往第六層的空間通道泛起一絲空間漣漪,吸引了幾人的注意,一個個扭頭看了過去。
便見那空間通道中邁步走出一道白袍身影。
白袍身影神情悠閒,臉上掛著一抹笑意,似乎心情變得極為不錯。
「是他!」陣法師錢老一眼認出了白袍身影,他清晰記得就在半個月前,這道白袍身影踏入了混沌鬼窟第一層。
那時他們正在自己設下的隱匿陣法中。
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是因為當時這白袍身影隻身一人,之後更是極為大膽的進入了第二層。
小隊中其他幾人顯然也都認出了葉聖,一個個眼神呆滯!
葉聖掃了幾人一眼,也不理會,在幾人目光注視下逕自從他們身邊路過,離開了這一層。
…
混沌鬼窟外,一名侍童盤坐於虛空之中閉目養神。
嘩!
下一刻,空間漩渦中走出一道白袍身影。
侍童睜開雙眼,看到是葉聖,眼中浮現一抹奇異之色,譏諷道:「還真是小看了你……不僅沒有隕落,沒想到還能在鬼窟之中堅持半月有餘!」
當初,他只以為葉聖怕是要被從鬼窟中瞬間逼出,白白浪費五萬混沌晶。
可沒想到葉聖非但沒死,而且這一堅持就是半月有餘,大大超出他的預料。
葉聖掃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徑直邁步向重元山外飛去,眨眼間便消失無蹤了。
看著葉聖離開的背影,侍童撇了撇嘴。
約莫一個小時後,一支聖人小隊從空間漩渦中相繼走出,每一人眼中都帶著一抹震撼之色!
葉聖離開後,幾人又相繼進入了鬼窟第六層、第七層……乃至最後的第十層查看了一番。
可無一例外,後續這幾層之中竟都變得空蕩蕩的,再無一尊聖人詭異存在,就像是被人殺穿了一樣。
特別是第十層中,雷雲都沒來得及消散,虛空之中一片雷海,顯然有人在其中將第十層剛剛殺穿!
而這一路上其他人也沒有,幾人只遇到過葉聖一人。
是誰殺穿了後面幾層,自然不言而喻。
「既然出來了,那便速速離開重元山吧!等下次積攢夠混沌晶再來不遲。」侍童瞥了一眼這支聖人小隊,語氣一如既往的不客氣,下了逐客令。
聖人小隊五人看向侍童的目光卻是極為怪異,一個個欲言又止。
「敢問這位仙童……鬼窟二層之後皆是空的嗎?」陣法師錢老沒能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也許是他們多想,後續幾層並非是被葉聖殺穿。
侍童聞言一愣,冷笑連連看向幾人,「你們在瘋言瘋語什麼?鬼窟二層之後怎可能是空的?越往後只會越危險!」
幾人聞言,目光更顯怪異。
在離開重元山之前,陣法師錢老還是好心提醒,「這位仙童,你還是前往鬼窟二層看一看吧……」
說罷,五人頭也不回,匆匆離開了重元山,感覺要有大事發生。
侍童一臉莫名其妙,可也忍不住心底狐疑,進入了混沌鬼窟中。
半個小時後,等侍童再次從鬼窟中走出,一張臉已經變得毫無血色。
…
重元山山巔。
亭台中,靳壇聖人與東明聖人在棋盤上正殺得起勁。
遠空,一道身影急急飛來。
「主人,大事不妙了……」
侍童來到亭台前,徑直跪伏了下來,腦袋低垂著,不敢抬頭去看。
「何事?」靳壇聖人蹙眉,只是隨意掃了一眼侍童,繼續與東明聖人弈棋。
侍童身軀微微顫抖,也不知在恐懼什麼,顫聲說道:「是鬼…鬼窟出了大問題……」
「嗯?」靳壇聖人扭頭看來,淡然道:「出了什麼問題?」
東明聖人目光也掃來,有些好奇,那混沌鬼窟能出什麼問題?
侍童道:「鬼窟從第二層開始……就被人殺穿了,一直到第十層都已空無一物……」他將混沌鬼窟中的情況迅速描述了一遍,說話間聲音顫抖得厲害。
「什麼?!」靳壇聖人面色大變,起身時打翻了棋盤,他從懷中取出『遠古遺蹟令』定睛看去。
發現此刻的遠古遺蹟令上混沌氣淡薄得很,再無之前那般混沌氣洶湧的模樣了。
靳壇聖人手掌都在顫抖,混沌鬼窟被殺穿之後,是需要上千年時間才能恢復的。
這無疑將他手中這一枚『遠古遺蹟令』廢掉了,今後無法再仗此斂財了。
「靳壇兄冷靜……」東明聖人震驚,一樣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這1088號混沌城中,只有靳壇手中有一枚經驗秘境令,這一下子也被搞廢掉了。
「是何人所為?!」靳壇寒聲道,扭頭看向那侍童,眼中滿是凌厲之色。
「是一名白袍青年!」侍童頭也不敢抬,急急說道。
「你可認識他?」
「不……不認識!」
只聽啪一聲,侍童已然被一巴掌扇飛了出去。
「你這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