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面前,眼前的景象過於恐怖!
一具具准帝屍身橫呈於虛空中,數量太多了,就算是農赤與白景,自成為準帝以來都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景象。
「這麼多准帝屍身……」農赤目光掃過,神色恍惚了一下。
何時起就連准帝都被這般如豬狗般屠戮掉了?
「天使之翼……」白景面露驚悚,在一片地域中看到了聖潔的羽翼被染成了血色。
他一眼認了出來,那是天使一族的雙子星姐妹,二人的羽翼被人徒手撕碎掉了!
死相極慘!
那一片地域中血色羽毛在不停飄落,無數詭異黑影在嘶吼,充滿了不祥的氣息。
血色羽毛深處,朦朧中可見兩顆頭顱橫呈,一頭金髮,金色的眸光已然黯淡,一動不動沒了生機。
只是這兩姐妹的表情臨死前露出了駭然之色。
白景通體生寒,雙子星姐妹可都是合道60%以上的准帝。
「還有……那是修羅一族?!」
白景看向了另一側,聲音都在顫抖。
一座山峰之上,幾尊皮膚赤紅的修羅一族像是被串糖葫蘆一樣,釘在了山峰上。
幾人的鮮血順著山峰不停淌下,在碎裂的大地上匯聚出一條條血色河流。
白景不敢想像,當時是怎樣一尊存在出手,能一擊貫穿數位準帝級的修羅一族?
這手段過於驚悚了一些!
那可是修羅一族,極為好戰。卻被一擊貫穿了數人!
當時這一戰得有多麼驚人?
「白景兄,我如果沒有看錯,那是燼蛇.蠹的屍身?!」
農赤指著遠處,呼吸急促,一條山嶺般巨大的蛇身壓塌了半邊虛空,斷成了上百段橫呈在那裡,綠色的妖族血液如瀑,從虛空中淌落。
二人震撼。
土傀與獄傀卻是鬆了一口氣,「沒有小師弟的身影!」
在這片戰場中,准帝屍身很多,但並沒有葉聖的身影,看樣子是已經離開多時了。
土傀有些不敢相信道:「這是小師弟的手筆?」
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葉聖手筆!
在『太玄極真洞天』時,葉聖溫文爾雅,性喜一身白色長袍,就連說話時也總是一副春風拂面般的模樣。
可就是這樣一位溫和的師弟,卻在這裡一手掀起了這滔天的血劫!
這多少顛覆了土傀與獄傀二人對葉聖的一貫印象。
「真不敢想像這是那白袍准帝一人所為!」白景喃喃自語,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白景兄,你是如何發現這裡?」
農赤嘴巴發乾,目光看著眼前一幕。此地景象若是一旦傳揚出去,恐怕整座混沌古界都要為之震動!
難怪兩日過去了都沒有點滴消息傳回,原來是追出去的十數位準帝盡皆隕落了。
十數位準帝一次性隕落,這在聯邦歷史上都極為少見!
白景道:「是我麾下一位聖人偶然路過這裡,看到了這驚悚一幕回去稟報,我方才得知!得知後便火急火燎拉著你前來了!」
…
二人說話間,頭頂上方的虛空在像玻璃一樣碎裂,一道道恐怖的氣息像是天罰一般壓蓋而下。
農赤幾人目露駭然,抬頭看去,便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高天之上,虛空破碎後,混沌氣卷出了巨大的漩渦。
那漩渦中,一道道恐怖身影浮現,出現後低頭俯瞰著這裡。
之所以稱這些身影恐怖,只因這些身影每一個合道進度皆在85 %以上,其中不乏90%的合道准帝!
90%的合道准帝!
這已經是正式的大帝預備役,每一位都強大得離譜,走到了合道境的盡頭,只差一步便可成帝!
可就是這等恐怖身影,此刻卻如雨點一般出現。
農赤、白景二人目光粗略一掃,便頭皮發麻,這種級別的身影出現了不下三十餘位!
他們如諸天神祇般佇立於混沌氣中,一些恐怖身影神情漠然,一些恐怖身影看到下方景象後,則一臉震怒!
不敢想像會有這麼多准帝隕落!
面對這些身影,農赤變得大氣不敢喘。
白景亦是一樣。
二人一眼便認出了其中不少恐怖身影的來歷。
這些恐怖身影平日裡不可見,忙於坐關合道,或許某一日便會成帝!
今日卻是罕見的成群出現在了這裡!
「白景兄,事情大條了……連這些人都出現了。」農赤額頭有著細密的汗珠,察覺到這次天真的被捅破了。
一下子驚動了如此多恐怖存在一同出現!
白景垂首,不敢再向上多看,雖然同為準帝,但與上面這些人的差距太大。
那些90%合道的准帝,都能形同大帝了!
身份根本不是他這種混沌城城主可比。
…
「膽大妄為!」
一道恢弘的聲音從高空傳來。
白景二人抬頭看去,便見是一尊通天徹地般的人形虛影浮現於九天之上。
這是一尊大帝!
純正的帝境氣息從虛影身上逸散而下,讓虛空鳴顫。
「見過帝君!」
白景、農赤二人趕忙躬身一禮。
土傀與獄傀亦是一樣。
見到大帝自是要行禮的。
那些90%的合道准帝卻是神情淡然,並未行禮。
到了他們這一層次,形同大帝,一些人甚至已經與大帝平輩論交,自然不會行禮。
只是白景二人一腦門子汗,擔心被人誤解與此地浩劫有關。
二人明顯想多了,無論是那些合道90%的准帝,還是那位真正的帝君都未曾多看二人一眼。
以二人的能力,怎麼可能造成這等浩劫?
「的確是有些膽大妄為了……」
九天之上,一片混沌氣中出現了兩道身影。
那是兩名中年人,氣息雖不強,但氣質中帶著一抹根深蒂固的上位者氣息。
那是常年身居高位才能養出的氣質,手中掌握著別人的生殺大權。
「兩位議員見笑了……」
大帝的聲音恢弘,與兩位聯邦議員交流。
這次兩位聯邦議員前來混沌古界,卻是沒想到遇上了這等駭人聽聞之事。
其中一位聯邦議員神色平靜,「聯邦數百載以來都未曾發生過這等事。
此人不管是誰,一定要正法,以正視聽!」
他神情淡漠,一句話定下了此事的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