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看著那崩潰掉的山嶺般的手指,酒樓中所有人都噤聲了,這最後的處決竟然被人擋下了。
「竟然有人救下了白袍准帝?」
下一秒,酒樓中眾人譁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白袍准帝身前的那一道青衫身影上。
能擋下山嶺般的手指,此人自然也是一尊大帝!
「師尊?!」土傀與獄傀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一襲青衫身影。
擋在葉聖身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洞玄帝君!
「師尊!」土傀熱淚盈眶,神情間激動不已。
獄傀雖面色平靜,但手掌仍是不由緊緊握了一下。
他們『太玄極真洞天』終究是出面了,他就說師尊不可能看著小師弟被這般欺辱。
…
與此同時,山嶺中,一道震怒的聲音響起,「洞玄,你要幹什麼?」
聲音恢弘,攪動混沌氣劇烈翻滾。
九天混沌之中,那尊大帝震怒!沒想到最後關頭,竟然出現了變數。
混沌氣中,一位位準帝同樣目露異色,也沒料到都這種情況下了,還會有這樣一幕。
那一襲青衫身影是一位大帝,他們自然能看得出來。
「師尊!」
葉聖目光複雜,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洞玄帝君,眼中的紫氣在快速消退。
「你小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洞玄帝君一身青衫,轉身看向他,臉上帶著一抹微笑,言語間像是在斥責,也像是在關心。
「弟子闖的禍,就讓弟子來解決好了,莫要將太玄極真洞天捲入進來……」葉聖深知這次事情有多大,以洞玄帝君的能量根本擋不住!
洞玄帝君搖了搖頭,看著葉聖年輕的面容,就像是看著當年的自己,他嘆了口氣,道:「你呀…還是太過任性,走吧,離開這裡!
這『渡厄帝君』乃是混沌古界的看守者,我幫你擋著他。」
「師尊……」葉聖猶豫。
「走吧!」洞玄帝君微笑。
葉聖看著洞玄帝君眼中的神色,少頃點了點頭,轉身向著遠方而去。
此行目標仍舊是那『混元雷宗』的大帝道藏。
不成帝,終究是一場空!
…
葉聖離開,自是有人不願。
渡厄帝君出手,卻被洞玄帝君攔下。
兩尊大帝交手,一片區域瞬息便泯滅掉了,化作一片黑暗虛無,這二人交手比起准帝交手不知要恐怖了多少萬倍!
皆是大帝序列中的佼佼者。
渡厄帝君怒吼,「洞玄,你可知這般做的後果?」
黑暗虛無中,洞玄帝君青衫發光,長聲一笑,「渡厄,他是我的弟子,豈能看你屠掉他?」
「原來是你的弟子!好啊洞玄,你可知你闖了多大的禍事?」渡厄帝君震怒!
終於知道了白袍准帝的來歷。
「讓我屠掉他,給五族一個交代……」
洞玄帝君立身於黑暗虛無中,搖頭道:「你不能殺他!」
旋即,無比正色道:「渡厄,我這是在幫你,也是在幫整個聯邦!
殺了他!
將會是整個聯邦的劫難!
莫說是你,到時候……四族加在一起也承擔不起那種後果!」
洞玄帝君說得無比正色,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聽在其他人耳中,卻都感覺洞玄帝君這是瘋了。
堂堂大帝,怎這般瘋言瘋語?
讓人看不懂!
此時,混沌古界都在直播,洞玄帝君的話自是一字不漏的播了出去。
同樣讓一些人感到迷茫!
「洞玄,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渡厄帝君惱羞成怒,同時感到了莫名其妙,怎麼就成了他在幫自己?
轟隆!
虛空繼續在崩裂。
兩尊大帝交手。
渡厄帝君被死死攔下,無法追擊。
「你們還看什麼?追……屠掉此人!」渡厄帝君惱怒,看向了那一眾准帝,下令道。
葉聖不死,他難以向五族交代。
一眾准帝聞言,相視一眼,轉身追了下去。
…
一眾准帝離開,直播很快就斷掉了。
兩尊大帝在那裡交手,一群記者只能遠離。
好端端一場處決大會,還是混沌古界實況直播,竟然就這樣草草了事,是任何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可也不是沒有收穫。
那白袍准帝的身份終於公之於眾,原來是洞玄帝君的弟子,來自於太玄極真洞天。
酒樓中,破舊的電視機沒了畫面,沙沙聲不斷傳出。
一眾吃瓜的聖人面面相覷!
這種結局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諸位,散了吧……沒想到這件事情一波三折,又讓那白袍准帝逃掉了。」白髮老者揮了揮手。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要結束了,關鍵時刻,其後台靠山終於浮現。
他就說如此妖孽的一尊准帝,怎麼可能沒有師門?
不會憑空跳出來的。
可如此大禍,其師門不僅沒有公開斷絕與其關係,還現身力保,也屬實令人敬佩。
「這師門令人敬佩!」
不少人與白髮老者有著同樣的想法。
「那白袍准帝雖然逃過了這一劫,可仍舊有那麼多准帝追了下去……」
「是啊,這件事情還有後續!」
「有五族施壓,改變不了結果的。」
有聖人搖頭。
一眾聖人也開始散去。
獄傀看向了身側,「走吧!」
土傀點了點頭,神色凝重,他在擔憂洞玄帝君,鏡頭畫面斷開時,洞玄帝君還在與渡厄帝君交手。
「那渡厄雖強,但以師尊修為應對綽綽有餘,放心吧!」獄傀淡然說道。
洞玄帝君在大帝這一序列中,除了一些變態級大帝不是其對手,其餘也都是在伯仲之間。
…
…
數日後。
混沌王境之中,厚重的混沌氣翻滾。
幾名巔峰境聖人站在一處峰巔,目露震撼的遙望著遠處一場難以想像的大戰。
萬里之遙外,數十位準帝在圍攻一人。
那裡的景象太過恐怖,如神魔之戰!一招一式間便有山嶺在泯滅。
虛空在坍塌,不時有準帝隕落,鮮血瀰漫在天地間,牽動了天地異象,陰風陣陣,鬼神哭嚎。
其中……一道白袍身影戰到發狂,以一人獨對。
他的白袍染血,也不知是他的,還是那些隕落掉准帝的。
這一景象過於恐怖,看呆了幾名巔峰境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