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一聲,蘇景澈揉了揉林芷涵的頭:「那是旭兒的姑姑,她們倆關係好,你該高興不是嗎?」
「她們關係好,我自然高興,可自己的兒子對旁人那般親昵,我這心裡倒是酸酸的……」
雖說她也願意疼著小妹,但這跟自家兒子黏糊人家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啊!
從前蘇旭就喜歡跟著蘇梓檸,如今蘇梓檸對他態度愈發好,他更加沒了顧忌,就差整日粘著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是蘇梓檸生的呢!
「好了好了,跟小妹還吃醋?」
「唉……只是心酸。」
林芷涵哪裡清楚,蘇梓檸自帶祥瑞之氣,那是一種令人舒服的親和之氣,尤其是孩童,對這種氣息更是親昵。
蘇牧賢聽著他們的話,心中倍感欣慰,自家閨女真得是懂事了,都知道照顧小輩了。
思索間,蘇牧賢腳步不知不覺就慢了下來。
由於他是隊伍最前的一位,他慢下來,導致整個隊伍也慢了一截。
李鳴騎在馬上,臉色蒼白難看,胸前是不是泛起的痛意,時刻提醒著他昨日的遭遇。
被人踹昏過去,就足夠丟人了,還是被女子踹昏過去,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越想越氣,李鳴回頭看了眼蘇梓檸的方向,眼中閃爍著狠厲,思索著何時給她一點教訓。
只是這一回頭,卻看到落下半截的隊伍,當即怒從心頭起。
揮舞著馬鞭,李鳴牽著馬繩,回到隊伍前大聲呵斥:「都在幹什麼?走得這麼慢,想耍懶骨頭是不是?」
「李獄頭,我們沒有,只是……」蘇牧賢回過神,連忙出聲解釋。
奈何李鳴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揮起鞭子狠狠地抽了過去!
啪!
清脆的聲音伴隨著蘇牧賢的痛呼,響徹整個官道。
蘇梓檸詫異抬眸,赫然看到蘇牧賢的背上被抽出一道血痕。
李鳴手裡的馬鞭在空中呼呼作響,帶著瘮人的罡風,令人不寒而慄。
「老東西,還不快走?我看你是記吃不記打!」
呵斥聲響起,李鳴再度揚起鞭子!
顯然,他只是找藉口宣洩心中的怒火。
「住手!」
蘇梓檸冷聲呵止,但李鳴卻根本不可能收手,一鞭子抽的又快又狠。
蘇牧賢本就年歲大了,此刻更是兩腿一軟,重重的摔倒在地。
將蘇旭放在地上,蘇梓檸低聲叮囑他不要亂跑,大步上前擋在蘇牧賢的面前:「我讓你住手!」
「呵!你以為你是誰?老子偏不!現在老子還要連你一起打!」
狠狠地啐了一口,李鳴揚起鞭子朝著蘇梓檸的臉蛋抽了過去!
「梓檸!」
江晚寧睚眥欲裂,下意識想要衝過來。
沒人注意到,囚車裡的身影聽到這一聲呼喊後,下意識繃直了身子。
蘇梓檸正欲抓住馬鞭給他個教訓,誰知眼前忽然被陰影覆蓋。
啪!
鞭子與皮肉接觸的聲音在耳邊炸響,蘇梓檸錯愕抬眸,只見蘇景澈古銅色的皮膚上冒出顆顆冷汗,顯然這鞭傷的不清!
「景澈!」林芷涵驚呼一聲,紅著眼睛撲了過來。
蘇文柏上前拉開蘇梓檸,擋在她身前:「李獄頭,幼妹頑劣不懂規矩,您何苦跟她置氣?」
「若我非要跟她置氣,你當如何?」
李鳴神情輕蔑,把玩著手裡的馬鞭,語氣中滿是挑釁。
「別忘了,你們不過是一群階下囚,我給你們臉面,你們是人,不給,你們連畜生都不是!」
「你……」饒是好脾氣的蘇文柏,此刻也面露怒容。
蘇梓檸微眯雙眸,琥珀色瞳孔縮成一條豎線,猶如野獸盯上了獵物一般,隱隱閃爍著駭人紅芒。仟仟尛哾
連畜生都不是嗎?那就讓你嘗嘗,被畜生凌辱踐踏的滋味吧……
一陣寒風襲來,霎時間,天色都暗了幾分。
衙役們坐下的馬匹都開始躁動不安,屬李鳴的最為暴躁。
仿佛被什麼東西威脅,令它十分不安。
「該死!給我安分點!」李鳴坐不穩,惱火呵斥。
這一聲似是打通了馬匹的任督二脈,只見它揚起前蹄,嘶吼一聲,朝著左側的荒野飛速跑去!
李鳴被動的拉緊韁繩,卻半分用處也無,只會刺激馬匹跑的愈發迅速。
馬匹毫無目的的跑著,時不時還來一個急剎,李鳴多次在被甩出去的危險邊緣,臉上已然毫無血色:
「啊啊啊啊……救命!快救我!!」
然,沒人敢上去找死。
馬匹發瘋,沒有實力,上前幫忙被踩踏,輕則骨折,重則直接喪命。
馬匹似是十分不安,左右晃動,來回奔跑。
忽地,馬繃直身子站在原地,仿佛老實了下來。
李鳴驚疑不定,嘗試著想要下馬。
誰知一腳剛剛離開馬鐙,馬匹便再度沖了出去!
「啊!」
猝不及防,李鳴整個人都被甩飛。
只是一隻腳還掛在馬鐙之上,半邊身子懸空被帶著飛馳。
只見他腿骨已經擰的變了形,疼的不停嘶吼,面目猙獰。
眾人紛紛錯愕不已,連連後退,生怕會被馬匹傷到。
誰都沒有注意到,蘇梓檸最為淡定。
上前捂著蘇旭的眼睛,不讓他看接下來的血腥場面。
眸光微閃,馬匹宛如收到了指令,猛地在原地轉了一圈!
李鳴終於被甩飛出去,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唇角溢出鮮血,李鳴疼的整條腿都開始麻木。
心中卻慶幸不已,總歸是留了條命。
哪知道下一秒,馬匹忽然揚起蹄子朝他跑來!
「啊啊啊!」
李鳴瘋了般嘶吼,用盡全身的力氣閃躲,卻還是即將落入馬蹄之下。
危急時刻,一柄利刃橫空出世,利落砍斷了馬頭!
砰!
伴隨著馬頭落地,馬身轟然坍塌,重重的砸在了李鳴身上!
「噗!」
李鳴猝不及防,被砸的吐了血。
眼前一黑,李鳴險些昏了過去,只是腿上的疼,令他想要昏過去都做不到。
見到這一幕,蘇家女子都有些面色難看,男子倒還好,見過的世面比較廣,不至於被嚇到。
倒是江晚寧,神色未變,只是眉眼間有些惋惜,顯然是見過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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