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你再說一遍試試?」
九尾十分不爽,被封印在鳴人身體中先不說了,這都是命。可為什麼這個三歲的小鬼在碰到自己之後居然都不帶害怕的!
「我說,你跟沒了牙齒的老虎一樣,除了無能獸吼之外沒有其他本事了!」鳴人從善如流,應九尾的要求又重複了一遍。
「吼!吼!吼!」
來自九尾的一遍遍獸吼響徹整個空間,獸吼帶起的巨大氣浪吹得鳴人身上的衣衫獵獵作響,而且一陣陣腥風直灌鳴人耳鼻。
「你口氣有夠重的!」等吼聲停歇之後,鳴人捏著鼻子扇了扇風,「大狐狸,只要你告訴我這裡是哪,我可以考慮對你態度好一點,甚至幫你揭開籠子上的符紙!」
「小鬼,欺騙老夫的代價不是你能承受的!」
「不騙你,只要你告訴我這是哪裡,我絕對對你態度好一點。」
「那籠子上的符紙……」
「我心情好的話自會幫你揭開。」鳴人避重就輕,運用話術跟九尾打太極。
「這是你自己的體內!」九尾道明真相,「是你意識在最為薄弱之時,老夫將你的意識拉到我這裡來的。」
「原來始作俑者是你啊……」鳴人頓時明白了緣由,而且眼前這個大狐狸十有八九就是封印在他體內的九尾了。
「這麼說的話,這籠子上的符紙就是封印嘍。」
「小鬼,只要你幫我把符紙揭開,我就現身出去幫你把傷害你的人全部殺掉,你看這個交易的條件如何?」
「我看不如何!」鳴人並不上套,「大狐狸,我很討厭別人拿我當孩子一樣的糊弄,尤其是你這種毫無技術可言的謊言。」
「小鬼!你惹到我了!」九尾現在被封印,能做的除了言語的威脅,就只能在查克拉方面對鳴人使絆子了。
「早就惹到你了不是嗎?」鳴人根本不懼怕九尾,猿飛日斬給他施加的五行封印鳴人可記得很清楚。
「你是封印在我體內的尾獸吧……」鳴人說出真相,「揭開符紙之後你就能脫困而出是吧,而且想借用我的身體做些事情對吧?」
「小鬼你……」
「我說了,不要拿我當小孩子一樣糊弄。」鳴人攤了攤手,興許是覺得站著說話太累,他索性盤腿坐在籠子跟前,雙手撐著下巴抬頭看著九尾。
「拿出點實質性的好處,我想我應該會再考慮考慮。」
「你再找死!」九尾並不想跟鳴人待在一個相對於平等的地位交談,巨大的獸爪透過籠子的縫隙猛地向鳴人抓去。
「吶!」鳴人指尖輕點距離自己額頭僅有十幾厘米的鋒利獸爪,「你看,你根本沒法對我做什麼,你還是認清現實吧,比如說坐下來好好跟我談談。」
「你想談什麼?」九尾的語氣稍軟,「你以為你又能跟我談什麼?」
「比如說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而我可以給你部分自由。」鳴人提出自己的條件,他現在明白自己占據絕對的主動權。
眼前的這隻九尾狐雖然會說話,而且體型巨大,有著些許的人性,但歸根究底還是獸類。
既然是獸類,那就對自由有著天生的渴望,就像是家養的寵物狗一樣,想讓它聽話,就得時不時的栓上繩子出去溜一圈。
鳴人相信,被封印在自己體內的這隻巨大九尾狐也不例外。
果不其然,在聽到鳴人的話後,九尾沉默了片刻,獸臉上的兇惡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並且順勢趴在了籠子裡。
九尾巨大的獸首墊著自己的獸爪,跟個小房子一樣的獸瞳盯著鳴人,「你想知道什麼?」
「你的名字!」鳴人不假思索的問出了自己第一個問題。
「九尾!」九尾語氣十分敷衍。
鳴人自然也聽出了九尾言語中的敷衍,他搖了搖頭作勢要起身結束此次的談話,「既然你沒有誠意,那就結束會面送我回去吧。」
鳴人對談判或者交流的尺寸拿捏的很準,並且清楚的知道到底誰是站在上風的,最關鍵的是,鳴人懂得如何迅速地拉進一人一獸的關係。
無論是人是獸,只要處在絕對優勢方給予對方一些尊重,就很容易獲得對方的好感,而知道彼此的名字無疑是最優的開局。
「對了,臨走前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漩渦鳴人,以後要成為火影的男人!」
「真是跟那個人一樣令人討厭的笑容!」九尾不滿的嘟囔一聲,「九喇嘛!」
「這就對了,這樣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鳴人打了一個響指重新盤腿坐下,「九喇嘛,很好聽的名字。」
鳴人探出自己的拳頭,「很高興認識你!」
「小鬼,你真的很討厭!」九尾雖然嘴硬,但在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探出了他的獸爪與鳴人伸出的拳頭碰了一下。
「謝謝誇獎,小孩子總是令人討厭的存在,這點我很認同。」鳴人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而後話鋒一轉,「先跟我說說放你出去或者是給你短暫的自由,我需要付出什麼吧。」
「哦?」九尾突然來了興趣,「你怎麼不先提你的要求,反而要站在我的立場問問題?」
鳴人當然不可能跟九尾說這是一種談判的技巧,有些東西還是略微藏一藏比較好,不然會讓人覺得自己太過功利或者是心機太重。
「因為我原本就想將你放出去啊……」
「那你快過來把符紙揭開!」
「但不問清楚後果,我總感覺有點不放心呢!」鳴人俏皮一笑,「你一開始可沒少嚇唬我,而且凶得很!」
這會輪到九尾沉默了,它是真的沒想到鳴人這個「三歲」小孩如此難纏。
但不知怎地,跟鳴人這短短十幾句的交流,除了一開始有些暴怒之外,到了現在卻只感覺到舒服。
對,就是舒服,這是一種感覺受到尊重受到重視之後的舒服,這種感覺讓九尾有些慌亂。
「後果就是你會失去意識,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甚至會導致身體的崩壞。」九尾打算如實交代。
這不僅是因為跟鳴人對話比較舒服,更是因為九尾知道眼前的這個看似年齡不大的孩子一點也不好糊弄。
這次得之不易的機會,九尾覺得自己應該要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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