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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佛像之下的信

2024-09-01 23:20:23 作者: 五花肉愛好者
  「阿彌陀佛!」

  隨著渡厄雙手合十,一聲佛偈從他口中傳出。Google搜索

  在聽到佛偈的瞬間,林淵只覺得自己心中毫無殺念。

  莫說殺念,便是連出手都覺得困難。

  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告誡自己,放下吧。

  殺念,名利,武學,林淵所追求的種種都是空的。

  不如入我佛門。

  「一入佛門,四大皆空。」

  短暫的一瞬間過後,林淵從迷失之中醒來,不由得心頭大驚。

  好可怕的佛偈,這是什麼功法!

  林淵手掌上的真氣在與渡厄和尚觸碰到的瞬間停滯,緊接著,便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林淵包裹。

  嘭!

  林淵的身體驟然倒飛出去!

  「阿彌陀佛,林教主,莫要再出手了。不如放下屠刀,與我在這寺廟中研究佛法,可好?」

  渡厄和尚緩緩地走來。

  林淵從院牆的廢墟煙塵之中站起身來。

  此刻他氣血超凡,即便是撞進牆壁里,也只是一些皮外傷罷了,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老和尚不講武德啊!」

  林淵扭了扭脖子冷笑道:「今日我林某人就來試試,究竟是你能超度我,還是我能送你上西天!」

  本來林淵來到南少林,還以為對方是有求於自己,想要要回辟邪劍譜。

  如今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這老和尚早就已經決定要將自己留在此處,看來這件事情的背後,定有隱情。

  不過林淵並不打算逃走,既然來了,就得掀起一陣浪潮才行。

  這南少林若是定要與他為敵,那林淵也不介意踏平南少林!

  想到這裡,林淵不再留手。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脊背之上逐漸的浮現起一道血色的龍身。

  血色真氣隨著他體內的真氣翻滾,就如同活了過來,沿著他的脊背遊走。

  血色大龍!

  渡厄和尚在看到這道血氣之後,嘆了口氣。

  「唉,果真如此。林施主深陷血海殺孽之中,貧僧必須將施主度化,否則江湖上不知多少人會因此遭難啊!」

  林淵對此不屑一顧,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從未濫殺無辜。

  「早就聽人說佛門虛偽,今日看來果然與我相性不合。」

  自己從西域一路斬殺韃子,親眼目睹過被韃子踐踏過的村落。來到中原之後,也見識過戚長發師兄弟之間的狠毒與詭計,青城派的**與高高在上。

  人間處處是地獄。

  不相信地獄者,其實早已經身處地獄。

  而這老和尚,坐在寺廟之中,不見江湖地獄,還妄想度化自己?

  林淵雙掌之上,至陽風雷涌動,血色的龍影順著脊背融入雙掌之上。

  掌中風雷,至陽血影,一遇風雲化作龍。

  這一掌,想來已經不比降龍十八掌差上分毫。


  林淵大喝一聲,雙掌猛地拍出。

  這一掌,是我一路走來所選擇的霸道之路。

  倒要看看你一聲阿彌陀佛,如何能夠化去!

  吼!!!

  磅礴真氣毀天滅地一般拍出,瞬間撞在渡厄身上。

  「我佛慈悲!」

  渡厄口中高念佛號,僧袍飄動仿佛有一道無形屏障當在他的身前。

  嘭!

  兩股氣息對撞之下,一聲巨響從這間院子裡傳出,震得整個寺廟位置一動。

  寺廟之中的晨鐘暮鼓驟然一晃,發出一陣轟鳴。

  寺中的僧人都為之一震,不由得抬頭望向主持所在的方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記得,慧真師兄帶著一人進入了主持的院子裡,莫非與此人有關?

  這樣可怕的聲響,也不知方丈和師兄如何了。

  各人心中生出疑惑與驚駭,小心翼翼的向著院落中走去。

  遠遠地,只見院牆崩塌,一片狼藉。

  一眾僧人大呼著衝進院子裡,只見渡厄方丈與慧真和尚都倒在地上,面色灰白。

  而那個青衫人背對眾人,冷笑一聲。

  「外來的教派,卻成了中原武林之首?還妄想度化本座,真是可笑!今日便破了你們南少林,日後再去嵩山討教!」

  「你們的佛陀若有不服,我便打到天竺佛國,問問哪個阿三有意見!」

  說罷,青衫晃動,他便躍上屋頂,向著後方而去。

  眾和尚都是一愣,過了半晌才手忙腳亂的跑過去。

  「師父!」

  「方丈!師兄!」

  渡厄和尚被幾名僧人扶起,咳出一口鮮血。

  他顫巍巍的指著側後方佛像與藏經閣的方向道:「快去阻止他!」

  「此人身染魔血,不可讓他**了我佛!」

  「是!」

  眾僧立刻肅容,持著棍棒向後院走去,只留下兩個小和尚照顧渡厄和慧真。

  他們腳步剛走,便有一個白衣僧人踏進了這間院落。

  渡厄心有所感,抬起頭道:「你說的不錯,此人若是入魔,必將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只可惜,我也沒有辦法度化他。」

  那白衣僧人微笑道:「不,我可從來沒有請方丈將他度化。」

  渡厄一愣,腦海中閃過幾個問號。

  渡厄的目光閃過疑惑,開口道:「你將他的事情告訴我,又請我將他引入寺中,莫非不是想要度化他麼?」

  「當然不是,憑你的功夫又怎麼可能製得住他?」那僧人淡淡的道:「我只是請方丈幫忙掀起這場風雨。」

  說著,那僧人驟然出手。

  雙指從袍袖中伸出,瞬間點在渡厄老僧的胸口。

  一股陰寒無比的真氣注入道老僧的體內,在片刻之間遊走四肢百骸。

  渡厄和尚的身體頓時顫抖起來,一聲護體的真氣,竟然被這一指破開,再難凝結。


  「你!」

  他身旁的小和尚發現不對想要阻止,卻見這僧人變指為掌,套路變換成剛猛掌法。

  大力金剛掌!

  一掌拍出,便有一名南少林的和尚斃命,竟無一人是他對手。

  眨眼間,便只留下了渡厄和尚。

  「沒辦法,他施展都是這樣霸道剛猛的招式。我也只能先用幻陰指破開你的防禦,再用剛猛大力金剛掌掌法將你斬殺。」

  「否則被人看出來不對,可就不好辦了。」

  說著,這僧人一掌印在渡厄和尚胸口。

  剛猛無比的掌法,瞬間將渡厄和尚胸口打的凹陷,一口鮮血噴出,他已經沒了聲息。

  這白衣僧人任憑渡厄的鮮血落在白衣之上,淡淡的看向林淵遠去的方向。

  「好不容易氣死了陽頂天,又暗中將明教搞的四分五裂,怎麼可能讓你蹦出來將明教重新收攏?」

  「不過天助我也,你也是個霸道的脾氣。崑崙派,青城派,再加上南少林,足夠中原六大派出手了。」

  「明教,呵呵,我親手將你覆滅!」

  說罷,他從懷中摸出一枚瓷瓶,將渡厄和尚的鮮血裝了一些。

  「也不知道佛門的鮮血,是否真的對那位有用……」

  白色僧袍晃動之際,他已經消失在了南少林之中。

  ……

  林淵的身影來到後院的佛像塔林,只見石子道路兩旁儘是一座座塔狀的佛陀雕像。

  或坐或站或是臥倒,羅列兩側。

  在道路的盡頭,佇立著一座大佛,頂成肉髻,有兩人之高。

  林淵一步步走到佛像之前,開口道:「我做事一向是冤有頭債有主,你的信徒想要度化我,我可得找你談談了。」

  林淵的手掌輕輕拍打座下的金蓮。(坐下金蓮的高度正好是稍微一抬手就能碰到的位置。)

  只見佛像之上,滲出一層淡金色的薄薄氣膜,似乎想要將林淵的骯髒手臂擋在外面。

  不知是不是錯覺,林淵感覺道路兩旁的佛像甚至有了一定的意識,正對著自己怒目而視。

  「有點意思……都是雕像了,還挺有脾氣。」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說眾生平等,還坐的這麼高幹什麼?聽說不僅人間分出三六九等,有的人一輩子吃不飽穿不暖,有的人晝夜顛倒也湊不到房子首付,有的人坐在資本的山頂俯瞰人間;連你們西方佛國也分了菩薩,比丘,護法金剛?」

  「對了,你會說那是應該承受的磨難,多多積德下輩子投個好胎。」

  林淵的腦中向著前世之中的種種,手掌之上真氣越來越重,一點點的突破那層膜,向著佛像按去。

  這會兒功夫,南少林的僧人們已經追了上來。

  「他進了塔林!不可讓他褻瀆佛祖,速速將他抓出來!」

  「快將你的手掌拿開!」僧人們對著林淵怒斥道。

  林淵嘆了口氣道:「可惜沒帶酒,這個時候喝上一壺酒才有味道。」

  「你們講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我不用他們放下屠刀。我直接一刀將他們送上西天!」


  「直達。」

  說罷,林淵身上的煞氣沖天而起,一掌將佛像推翻!

  塔林之中的地面猛地震動,便似發生了地震一般。

  眾僧人搖晃不止,幾乎站立不住。

  就連林淵也不由得扶住倒塌的金蓮,暗道這雕像的脾氣還挺大的。

  無意間瞥眼看去,只見原本佛像的座下竟然壓著一團事物!

  什麼東西?

  林淵心中好奇,莫非是某個不受戒律之人的老婆本?

  管他是誰的,現在歸我了!

  他一把拎起那破舊的包裹,不再搭理這群僧人,飛身離去。

  不過,他也不怕南少林的人追來,若是真有人追來,他就送他們成佛便是。

  眾僧人哪裡是林淵的對手,又或許是暫時還不想成佛,只得無功而返。

  待到他們回到住持院子的時候,頓時發現了倒在血泊之中的渡厄。

  「師父!」

  不僅是渡厄方丈,慧真以及另外兩名留下的小和尚全都已然坐化。

  眾僧悲痛萬分,默念佛號超度。

  良久,一僧人沉聲道:「我們去少林!」

  ……

  三天時間轉瞬而逝,福州城裡的一切,都已經被打理妥當。

  彭和尚將會繼續留在這附近,發展明教勢力。

  而林震南和沈富,將會前往荊州然後與楊逍等人制定運輸資金的相關計劃。

  這幾日身處浪潮正中的福威鏢局,如今難得的平靜下來。

  林淵坐在院子裡,打開了手中的包裹。

  這包裹是從南少林拿到的,也不知道裡面放著什麼東西。

  林淵拆開包裹,只見包裹之中,放著一封信和一件烏黑的貼身軟甲。

  「看來不是老婆本,不過這倒是奇怪了,為什麼佛像之下會藏著信件?」

  這件事情頗有些詭異,林淵便打開了信封。

  信件年代久遠,再加之放在了室外,有些字跡已經辨認不清。

  林淵通篇讀下來,這才猜到,這封信件是王重陽寫給林朝英的。

  書信的前半段寫著王重陽參軍抵抗元廷,而後被迫歸隱。

  他與林朝英的關係還是那樣相愛相殺,不過從信中的言語中,林淵能夠感受到,二人之間的感情只是隔了一層膜而已,彼此的愛意早已經勝過了爭奪之心。

  「我聞極北苦寒之地,有寒玉之石,能……為汝求之……」

  「……獨孤求敗隱居之處我已經查明,襄陽城西,神鵰枯冢。這傷定會向他討教回來……」

  「……重陽一生,不弱於人……」

  林淵暗道,這段描述或許便是古墓派之中寒玉床的來歷。

  似乎是林朝英受了傷,王重陽打算尋找寒玉床替她療傷。

  不過,這與獨孤求敗又有什麼關係?

  看他信中所寫,似乎是林朝英的受傷與獨孤求敗有些關聯。


  林淵不管那麼多,只是將信中所寫的位置記了下來。

  神鵰枯冢……大概率這個位置便是獨孤劍冢了。

  不管如何,林淵打算前往探查一番,或許能夠找到獨孤九劍或者玄鐵重劍之類的劍魔傳承。

  而信的後半段所寫內容,更是讓林淵感到驚駭。

  因為他在信上看到了血煉二字!

  王重陽竟然知道血煉!

  這說明血煉早就已經存在,只是不知為何,現在的血煉並不完全,伯雅正在摸索其中的關節。

  只是,信中文字並未說明血煉的詳細信息。也只是說王重陽在西域碰到過血煉的現場,對方展現出了強大的實力以及兇殘手段。

  看來,王重陽曾經調查過血煉,甚至是親眼見過血池。

  而他在信中,將這部分人稱之為兇殘的異教徒。

  「異教徒?」

  林淵心中越發的詫異,血煉又牽扯出什麼異教徒?

  不過,王重陽的信中只是表明他正在調查,並沒有寫出結果。

  看來想要知道血煉,或許可以從王重陽的全真教或者林朝英古墓派下手。不知道王重陽之後有沒有再給林朝英寫信,或許便有了結果……林淵在心中猜想。

  另一方面,這樣的信件被壓在佛像之下頗為詭異,林淵猜測這件事或許與佛教還有些關聯。

  而與信件一同存放在包裹中的烏黑軟甲,名為烏蠶衣。

  這是一件刀槍不入的寶衣,用雪山寒玉洞穴之中的上烏蠶所吐出的蠶絲織成。

  這件烏蠶衣或許是王重陽送給林朝英的,不過如今便宜了林淵。

  「二位前輩,如今這衣服放著也是放著,便由我穿了吧。」

  說罷,林淵便將這件寶甲貼身穿好。

  只覺得這烏蠶衣薄薄的一層,穿在身上很是清爽,說不出的舒服。

  果然是一件寶甲。

  林淵又看了兩遍信,隨即將其燒毀。

  血煉,獨孤劍冢,異教徒……總不可能獨孤求敗是異教徒吧?

  林淵想不明白,但是血煉之事與他自己息息相關。

  王重陽與林朝英早已經不在,想要調查只能前往全真教和古墓派了。

  「看來得去一趟終南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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