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在今晚

  杜二瘤子和眾小廝在一旁嘲笑了一會兒，見那柳飛歌始終神色不變，倒也覺得無趣起來。

  杜二瘤子倒是有心上去給柳飛歌一腳，可始終沒敢付諸於行動。

  「諸位，今天本管事高興，願意的都隨我去迎春閣快活快活，本管事請客！」

  杜二瘤子感覺自己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心情大爽，人也變得大方起來，再加上有些日子沒去迎春閣找那位老相好了，心裡有些痒痒。

  「好啊！杜管事真是爽快人！」

  「多謝杜管事，太好了！」

  「哈哈！托杜管事的福，終於有可以去看看我的小紅了！」

  ……

  迎春閣是劇陽郡內最火的青樓，那些小廝攢上半年的工錢也去不了一次，如今有杜二瘤子請客，哪有不願意之理，頓時轟然叫好。

  杜二瘤子被眾小廝一頓捧，更有些飄飄然了，感覺對付柳飛歌更不在話下了，若非要急著去迎春閣看自己的老相好，還真有意留下來試著踹柳飛歌幾腳。

  杜二瘤子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去幾步，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回頭對柳飛歌陰笑道。

  「對了，柳飛歌，柳大廢物，忘了告訴你一聲，你之前保護過的那個叫做小鈴鐺的丫鬟，本管事決定今晚回來就去辦了她，這一次倒是要看看你個廢物怎麼護得住！」

  柳飛歌聞言，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繼而頭也沒抬，繼續平靜地整理著衣物。

  「哈哈，走了，兄弟們，這個廢物咱們明天再來整他，對了，我見咱們男茅廁髒得不成樣子了，明天我讓這廢物的娘去清洗，我們今夜先快活去！」

  杜二瘤子見柳飛歌沒有反應，心中大爽，仰天狂笑著，在眾小廝的簇擁下揚長而去，根本沒有注意到柳飛歌的雙目中泛出了絲絲殺意。

  「可惜了小鈴鐺那孩子了，下午她還特意過來看我了，偷偷給咱們送了些吃的東西！歌兒，你別弄這些衣服了，趕緊找小鈴鐺，讓她出去躲躲，那杜二瘤子生性兇殘，一定會對小鈴鐺不利的！」

  蘭月琴聽了杜二瘤子的話，不由地有些擔心起來，不過她知道自己母子已然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只能讓柳飛歌通知小鈴鐺先行逃離。

  「娘！放心吧，我自有打算，小鈴鐺不會有事兒的！」柳飛歌微微笑道。

  蘭月琴看著兒子柔和而堅定的眼神，微微點了點頭，母子連心，她隱隱覺得在那場重大的打擊後，柳飛歌的身上又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而且她相信，她的兒子，不會就此沉淪成為廢人的。

  柳飛歌很快將那些衣物扔在水池裡隨意的沖洗了一下，便都晾了出去。

  用過晚飯後，柳飛歌安頓蘭月琴休息下來，然後回到自己了自己屋內。

  柳飛歌先是進入混沌聖殿，想試試晉升凡階二品後能不能上混沌聖殿的二層，結果摔得七葷八素，灰頭土臉地出了混沌聖殿。

  「咳咳，還是實力不夠啊，看來想要進入混沌聖殿二層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還是趕緊修煉才是啊！」

  柳飛歌悻悻地想著，他心中惦記著事情，倒是沒有服用引氣丹修煉，而是取出《摧岳拳譜》，開始修煉起來。

  修煉摧岳拳需要打通手三陽經和手三陰經一共六條經脈，其中手三陽經的手少陽三焦經，自己當初修煉柳家二品元技拂柳劍法的時候，已經打通了，雖然修為因先天元晶重生而倒退，但經脈依舊通暢，倒不用重複，所以柳飛歌這一次選擇的手三陰經的手厥陰心包經來突破。

  《摧岳拳譜》上記載的突破方法很詳細，柳飛歌只要運轉元力照著做就可以。

  兩個時辰之後，柳飛歌終於順利打通了手厥陰心包經，距離修煉成摧岳拳第一重算是完成了三分之一了。

  此時已然是子夜時分，萬籟俱寂，白日裡喧噪不已的柳家已然完全陷入了沉寂。

  「該辦正事了！」

  柳飛歌微微沉吟著，長身而起，脫下自己平時穿的青衣，找了一身黑衣換上。

  柳飛歌將屋內的油燈吹滅，輕輕打開屋門，見左右無人，先是到蘭月琴的床前屏聲靜氣聽了聽，聽到蘭月琴均勻的呼吸聲，便放下心來，知道娘親已然睡熟了，身形晃動，朝著柳家的圍牆處閃去。

  柳家作為劇陽郡三大家族之一，自然是豢養了不少護衛，只是此刻護衛們大部分都休息了，再加上柳家勢大，一般的小蟊賊哪裡敢來柳家捋虎鬚，那跟找死也沒什麼區別，所以，每天夜裡值班的護衛也基本上是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再加上柳飛歌在柳家生活著十幾年，早就輕車熟路了！

  很快，柳飛歌便越牆而去，出了柳家之後，直奔迎春閣而去。

  劇陽郡中的大部分店鋪都已經關門，迎春閣這種地方自然是到了黃金營業時間，大門處燈籠懸掛，不時地有人進出，裡面傳出一陣陣喝酒的划拳聲和男女調笑的聲音。

  柳飛歌來到距離迎春閣不遠處的巷子裡，靠在牆角，眼睛盯著迎春閣的門口，觀察著每一個從裡面出來的尋歡客。

  子時將盡，柳飛歌終於看到一個走路搖搖晃晃的矮胖子從迎春閣出來了，正是自己今天要等的杜二瘤子。

  估計那杜二瘤子也沒少喝酒，披著錦袍，衝著身後送出來的老鴇揮了揮手，手裡提著一個紅紙燈籠，朝著柳家的方向晃晃悠悠地走去，嘴裡還哼著小曲兒。

  柳飛歌躡手躡腳地跟在杜二瘤子後面，那杜二瘤子喝的昏頭昏腦的，半點兒也沒有察覺。

  迎春閣到柳家，要經過一條僻靜的小巷，等到杜二瘤子拐入那個小巷之後，柳飛歌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追了上去。

  杜二瘤子聽得身後猛然出現了腳步聲，嚇得頓時一個激靈，急忙回頭看時，借著那紅紙燈籠的光線，看清楚來人竟然是柳飛歌，頓時驚得是亡魂俱消，剛才的酒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心中哪裡會不明白，柳飛歌此時出現在此地，定是要對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