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珍愛生命，遠離卦術
卦術？
李修常知道卦術是修仙百藝之一，但具體的不太了解。
至於他上輩子從修仙小說里看來的那些不知真假的內容，自是不必說出來獻醜。
張萬知也沒指望李修常一個新弟子能知道多少，主動介紹道：
「卦術，是修仙百藝中最難入門的技藝，能不能學會，不看資質，也不靠努力，只講一個緣法，歸師弟就是一位卦師。
「卦術能卜算天機，預測吉凶禍福，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會折壽！
「天機不可泄露，卜算一些層次過高或者牽扯過深的秘密時，會折損壽元，若將卜算出的天機泄露給他人，則折損更多。
「因此學習卦術，第一課便是要學會謹言慎行，不該算的別算，不該說的別說，只可惜歸師弟他……」
李修常聽到這裡，便已經明白了。
「歸師兄是泄露天機太多，所以折了壽元？」
張萬知點了點頭：「歸師弟求知慾旺盛，且樂於與人分享，因此……已經壽元無多。」
李修常半晌無言。
他從未聽過如此離奇的自殺手段。
好奇心強和大嘴巴。
卦師兩大忌，那位歸師兄全犯了。
卦師加大嘴巴，可不就等於自殺嗎。
「所以歸師兄現在都不與人說話了？」李修常隱約猜到了為何歸師兄不理睬他。
「他修了佛門的閉口禪，說不了話。」
果然如此……想讓一個大嘴巴管住嘴，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嘴縫上。
張萬知話鋒一轉：「這閉口禪他二十年前就開始修行，但這二十年，我還是眼看著他一天天蒼老。
「光管住嘴也無用，架不住他整天瞎算些不該算的，還成天琢磨些寫寫畫畫的手段向別人泄露天機，也就最近這兩年快死了，才安分了一些。」
說到這裡，張萬知話語中也帶了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不復之前的淡定。
李修常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這位歸師兄的事跡，刷新了他對「作死」一詞的認知。
同時他暗下決心，以後絕不學卦術！
他又不是那些「長生流」小說的主角，他那點壽命可不夠折騰的。
畢竟一個人擁有預測未來的能力，很難保證能忍住不使用，而掌握太多秘密之後，也很難保證能做到絕對的守口如瓶。
李修常可不想「質疑歸師兄，理解歸師兄，成為歸師兄」。
兩人閒聊間，飛舟已經降落在接引處門口。
附近的弟子看到張萬知，都十分熱情的與其打招呼。
之前在東庚區門口，李修常便看出張萬知可能在外門弟子中頗有威望，現在更確定了這一猜測。
「李師弟，你先去考試吧，等我辦完事回來，再來這裡接你。」張萬知收起飛舟，換上飛劍，御劍飛離。
飛劍的速度比飛舟更快，不過飛舟勝在空間稍大，能載多人，而飛劍更適合單人飛行。
李修常進了接引處，兩刻鐘後，滿面春風地走了出來。
趁著記憶熱乎，他門規考試拿了滿分！
這門規考試，只要通過便能獲得十塊下品靈石，算是修煉的啟動資金。
而李修常拿了滿分，額外得到獎勵十塊靈石，一共二十塊下品靈石。
算是贏在起跑線上了。
像他這樣的外門弟子，每月都可領取宗門發放的十塊下品靈石，將來修為提升，亦或是修仙技藝入門，待遇也會相應提升。
這都是仙塵宗無償發放給弟子的福利，僅靠這點靈石，肯定是不足以維持日常修煉的，因此仙塵宗的外門弟子都要自己想辦法賺靈石。
通過了門規考試，李修常便可領取修行功法開始修煉了。
好在領取基礎功法的外門藏書閣距離接引處不遠，李修常步行幾分鐘就走到了。
看守藏書閣的老者接過李修常遞來的身份令牌，和門規考試通過憑證，指了指旁邊的一個透明玻璃桶，桶中有著牛奶般的純白液體。
「滴一滴體液進去，測試你的體質屬性。」
李修常詢問道：「前輩這可有利器？」
老者皺眉：「伱要做什麼？」
「當然是劃破指尖滴血。」
「劃手指，你不怕痛？體液又不是只有血液。」
李修常看了看那玻璃桶中的乳白色液體，難不成……
這不太好吧？
他面上露出猶豫之色。
好在這時，老者繼續說道：「你滴一滴汗，一滴淚，不都行！實在沒有你就吐口口水，撒泡尿……咳，撒尿還是算了。」
李修常聞言鬆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滴了進去。
那桶中的乳白色液體吸收了李修常的汗液，漸漸開始變色。
須臾之間，桶中液體已經被染上了涇渭分明的紅綠二色。
透過透明的玻璃桶，看得十分清晰，紅色液體占了約三分之二，其餘則是綠色液體。
老者掃了一眼，道：「火木雙屬性體質，以火為主，適合修行火屬性功法，亦或雙屬性同修，當然如果你一定要修行木屬性功法也可。」
李修常看過《入門指南》上的基礎修煉知識，對修行也並非一竅不通。
他這體質，修煉火屬性功法速度最快，也是最適合他的。
雙屬性功法威力雖強，但會拖慢修煉速度，不適合他這個下品靈竅。
至於木屬性功法，對李修常而言修煉速度最慢，完全不用考慮。
在他思索間，玻璃桶中的液體已經重新恢復純白之色。
接下來，李修常來到火屬性功法區挑選功法。
藏書閣存放的都是練氣期功法，面對的就是剛入門的新弟子。
新弟子沒有神識和法力，也看不了玉簡，所以所有功法都是紙質書籍。
火元功、真火訣、大日真功、九陽焚天功、煉獄淬元功……
李修常目光掃過一個個或平平無奇或牛批哄哄的功法名字，隨手拿了幾本，翻看功法介紹。
練氣期的功法都大差不差，威力強些的往往修煉速度稍慢，修煉速度快點的，都是以犧牲功法威力換來的。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李修常本就打算穩健修仙，忌爭忌斗，自然是傾向於選擇修煉速度快的功法。
「這是什麼功法？」
李修常目光微頓，伸手從書架上層取下一本功法。
「燒火功？這功法名字還真是……不拘一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