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斂眉思考。
許久後，她才緩緩開口，「應該是某些人把地府當成一個媒介，以此來激發這個時空的靈力。」
江時越道，「是趙雅琴？」
目前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趙雅琴了。
白苓搖頭，「不是她，她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她單手撐著下巴，將整件事情都串在一起聯想了一遍，並沒有想到會是誰做的這件事。
「難道是臣寅嗎？」沈悠南道，「是他把趙雅琴弄來這裡的，趙雅琴會法術，也是他的手筆，只是我沒想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又或者是燕王？」阿堯道，「系統告訴我，燕王現如今就在這個時空。」
白苓聞言，頓住腳步，「系統？」
阿堯點了點頭，「對，我和系統綁定後，他就告訴我，燕王已經在華國去世，來到了這個時空，至於他是怎麼來的，系統查不到。」
白苓勾唇一笑，「我知道是誰做的了！」
「誰？」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系統！」
「啊？？」
眾人驚訝。
好半天，沈悠南才開口問，「可阿堯不是說系統沒在這裡了嗎？如果是系統的話，阿堯應該能感受的到才是。」
阿堯也說，「對，我在這裡沒有感受到一點系統的氣息。」
「這裡的人被限制了靈力，臣寅利用趙雅琴和燕王掌控著這個時空，且他們應該掌控了地府，系統應該也受到了威脅，因為這個時空是三界之外的，系統雖然是制定規則的天道，但臣寅在這裡，屬於三界之外，包括我們也是。」
「製造規則的人不能親自動手，否則會引發三界打亂。」白苓說道，「我猜想，系統現如今是在地府，從趙雅琴煉製的那些陰兵可以看出來，地府里的鬼魂或許也被臣寅控制了，但並沒有完全控制。」
「系統知道我們來了這裡，且以書本的方式傳給季家，他知道我們會來季家找季馨，因此也可以告訴季家之人修煉的法子，並且將這些書本外傳出去。」
「一旦這個時空靈力復甦，對臣寅來說就是個大麻煩，系統就有時間解決地府的問題。」
白苓這番話說完，其餘人皆震驚的看著她，許久都不能回神。
金靈一臉的崇拜，「姐姐，你好厲害。」
這麼短的時間裡，她竟然就猜到了對方的目的。
雖然不知道猜的準不準，但至少他們有了一個方向，可以順著這個方向查下去，就能查出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金靈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人，看著白苓眼冒金星。
就在眾人震驚之餘，傅琛冷不丁的說了一句，「靈力復甦沒那麼容易，就算我們告訴季家修煉方式，以他們的能力，修煉的速度是未知，但臣寅的計劃已經威脅到了地府，若是拿下地府，再次攻上仙界，易如反掌。」
傅琛側眸看向白苓，「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必須想辦法選出新的玉帝。」
仙界說白了，很人間皇宮沒什麼區別。
都有一個掌權者。
若是這個掌權者一旦長時間的離開，外賊侵入，首先引發的問題就是內亂。
沒有一個決策人在，每個人都會以自己的想法為中心，不聽指揮，亂做一團。
而這個時候，臣寅趁虛而入，很容易就能拿下三界。
系統雖是製造規則的，可一旦臣寅掌握三界，他的目光就會放在魔界上，靈界，到時候他的能力越來越強大，系統這個製造規則的天道，他壓根就不懼怕。
以臣寅的為人，他勢必不會讓他和白苓這個曾經的玉帝和王母活著，但白苓的血可以無限復活，他無法下殺手，那麼他就只能毀了整個人界。
這才是最大的悲劇。
剛剛還震驚於白苓的眾人，又齊齊的把頭轉向了傅琛，皆是一副佩服的表情。
這兩人果然是兩口子，一個考慮前面的，一個考慮後面的。
整件事情在他們的分析下，立馬就清晰了起來。
看傅琛不順眼的元青，此時也對傅琛改觀。
她一直擔心這個男人照顧不好姐姐，現在看來，他還是有點本事在的。
眾人在一陣震驚之後，刑宇提出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我們沒有法力，無法開開仙界之門。」
說完，刑宇看向元青。
其餘人也都將目光轉向元青。
元青無語，「你們都看我做什麼？我有法力，我也打不開仙界之門啊！」
「小白白知道怎麼打開，你只需要配合她用法力就可以。」沈悠南說道。
元青翻了個白眼，「大姐，我是妖啊！妖怎麼打開仙界大門！」
「啥玩意？」江時越驚叫一聲，「你是妖？」
元青掏了掏耳朵，「我本來就是妖，難道沒跟你們說過嗎？」
眾人齊齊的搖頭。
元青尷尬，「好吧，那是我忘說了，我是一隻萬年的蛇妖，曾經那場大戰讓我元神俱毀，我被姐姐封印再此，現如今雖然法力恢復，但也僅恢復了三成，對付一些普通的修靈者是沒有問題的，但若仙界的，或者是上古神來了，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除非我的法力可以完全恢復。」
「還有，妖是無法打開仙界之門的，就算是我法力全部恢復，也無法做到。」
眾人都被無語住了。
搞了半天，元青是只蛇妖。
沈悠南忽然想起什麼，道，「你一直叫小白白『姐姐』，難道她也是只蛇妖？可，不對啊，姐姐若是只蛇妖，那她怎麼會成為王母？仙界是不允許蛇妖嫁給玉帝的，別說仙界的那些天兵天將不允許，上古神也是不允許的。」
眾所周知，上古神就是天道的親兒子，能力強大六界敬畏。
但很少有人見過上古神，就連玉帝和王母都沒有見過，據說六界內，只有那一個上古神了，可這上古神來無影去無蹤，天大的事都找不到他。
元青抿了抿唇，看著白苓欲言又止。
白苓對上她的視線，道，「我究竟是什麼人？」
元青默了片刻，最終嘆氣，「本來你得身份需要你自己覺醒才能知道的，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姐姐，你是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