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到底是個忠厚人吶。
【傻柳！他哪是錢不夠了？他壓根兒就沒瞧得上你啊！】
【拱火你是優秀的。】
【艹！欺負我們家柳神傻是吧？】
【柳神那是純樸。】
【太好了！趕上直播了！】
【飛哥那裡來的。】
【+1】
【+1！飛哥那裡來的。】
【傻柳幫我問問蕭大師學費多少，我想學。】
【？？】
【付費跟大師學挨揍是吧？】
【前排吃瓜……】
看了眼直播間迅速增長的人數，柳洪剛撓撓下巴，上下打量面前的蕭宇：「你沒錢了，怎麼敢賭二十萬的？輸了拿什麼付？」
「難道你認為我會輸？」蕭宇詫異。
柳洪剛：「？？？」
柳洪剛：「你難道認為你會贏？！」
「對於真正的傳統武術，你們根本一點也不了解。」說著，蕭宇從白袍內掏出一張銀行卡展示，吹牛逼：「而且，我說錢不夠了，說的只是現金。卡里幾十萬足足的。」
「……這樣吧，你這一千塊錢我不要。我照樣和你賭。你輸了，我柳洪剛分文不收。如果你能打贏我，我反倒給你二十萬。」
「你認真的？」蕭宇眯眼。
「直播間這麼多觀眾看著。」柳洪剛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肯定說話算話。」
「好好好。」
蕭宇笑了，開始擼起長袖：「那還等什麼？趕緊。」
「痛快！我這去拿拳套。」柳洪剛轉身就走。
「拿拳套幹什麼？」蕭宇疑惑。
「……不是趕緊打嗎？」
「我說的是趕緊簽合同。」
「啊？」
「啊集貿。既然是賭約，就必須白紙黑字啊。」蕭宇攤手：「不然空口無憑的，我為什麼信你。」
「……你和大飛不也沒簽合同嗎？！」柳洪剛震驚。
「那是因為大飛信我。」蕭宇解釋：「但我不信你。」
「……」
「更何況我乃習武之人，吐口吐沫是個釘。」
「我也是練武的。」
「去去去。別我和靠近乎。」嫌棄的擺擺手，蕭宇撿起地上的一千塊錢揣進袍子裡。隨後自顧自走到拳館的前台，拿來紙筆，寫下一頁合同，遞給柳洪剛：「簽名。」
柳洪剛怔怔接過合同，大腦袋裡運轉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低頭看合同：「……六天後在大飛搏擊館比武。六天後？不是現在？」
「當然不是現在。包括你在內，我約的所有主播，都要在六天後的大飛搏擊館和我打。到時候我一波推。省事。」
「……我反倒還要給你一萬元定金？！」
「對啊。我和大飛賭，不也給他一萬定金了嗎。現在是你和我賭。」
「……」
「別琢磨了，手機放下趕緊簽字。簽這……對……哎！身份證號也寫上……對嘍……」
五分鐘後。
掃給蕭宇一萬元錢，柳洪剛注視著對方走了。
他左手握著手機，右手捏著合同，望著蕭宇背影越走越遠，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別給！】
【別給錢啊！！】
【我尿了。你丫的是一點不看評論區是吧？】
【快去要回來啊！】
【柳神早年間打拳被打殘了腦袋，大家理解一下。】
【……柳神是不是被騙了？】
【不愧是傻柳的粉絲。你竟然還有疑問？】
【其實那騙子說的也沒錯。現在是柳神主動和他打賭，肯定要給定金啊！】
【？？？】
【「騙子」，「說的沒錯。」】
【誰主動賭，誰給定金！沒毛病。】
【+1。應該簽合同。】
【我也覺得沒問題。】
【+1】
【？？？？？】
【搞毛線？明明就是被騙了吧！無論如何柳神也不應該拿錢的啊！】
【可以報警了。】
【但蕭宇也給飛哥拿錢了。】
【到底是我的認知有問題，還是你們認知有問題……】
【我有點蒙了。】
【問一下，現在當騙子還來得及嗎？】
【你們笑傻柳沒有智商，傻柳笑你們不懂流量。】
……
夜色，在城市燈火通明的渲染下，顯得不濃。
離開柳洪剛的拳館，原本正愁「經費」不足的蕭宇深呼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滿意看著帳戶里多出的一萬元錢。
「這柳洪剛，到底是個忠厚人吶。」
感嘆完畢。
他就近找了一家快餐店，吃了碗麻辣麵。
然後馬不停蹄、毫不耽擱的打了輛計程車，前往昌城火車站。
他深刻明白。對於此時的全人類來說，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時經兩日，洛城和昌城，都已「通關。」
計劃內，還剩下香泥市、文城、青城以及燦陽市。
一天「刷」一地，正好總計六天。
剩餘一天，趕回洛城踢館。
「完美。」
『但……』
背靠後排座椅，蕭宇點擊手機屏幕，打開抖音軟體，觀察自己主頁的粉絲數量。
35779人。
數量是在漲。
漲幅也不算慢。
但比起蕭宇之前設想的「一夜爆紅」，還是相差甚遠。
『這兩天搞的動靜也不小啊。』
『熱度為什麼還沒起來。』
「……」
『明天在香泥，得弄點更大的了。』
念頭至此，他思索片刻，划動手機屏幕，在網上搜索到了香泥電視台、全稱「聯合東大區香泥市廣播電視台」新聞綜合頻道的電話號碼。
果斷撥打過去。
「嘟——」
「嘟——」
「嘟—餵？這裡是香泥廣播電台新聞頻道。」
「餵你好。」蕭宇精神一凜：「你這裡是香泥廣播電台新聞頻道嗎？」
「……對。我這裡是香泥廣播電台新聞頻道。」
「好。你們是幹嘛的？」
「……」
手機聽筒另一頭，有了一個短暫的靜默：「先生。是你給我們打的電話。」
「我的意思是，你們這個部門主要功能是什麼？接受新聞線索嗎？我想向你們提供一個大新聞。」
「接受的。先生您說。」
「明天上午十點，在香泥市音樂廣場……對，就是香泥人最多的那個廣場，有一個主播要搞一場大型的行為藝術。你可以理解為社會實驗。現在網上有上百萬人關注呢。你在跳樂搜索問道門·蕭宇，就知道我什麼意思了。我這是絕對是第一手消息。」
「……先生，您能更具體一點嗎？」
「阿這怎麼跟你說呢。」
蕭宇皺眉，在腦海內整理了一番措辭，道：「簡單講，就是有一個主播，叫蕭宇。為了出名，他每到一個城市，就要挑釁那個城市的市民，引起輿論和不滿。昨天和今天，他已經在洛城和昌城搞事一波了。明天他就去你們香泥鬧了。」
「哦……你稍等一下。」
這回，聽筒另一邊沉靜了許久。
接線員可能是上網查找了。
也可能是詢問同事了。
總之一分多鐘後，聽筒傳來格外正色的聲音：「好的先生，我知道你說的事情了。那個網紅叫做蕭宇對吧？自稱武術高手，在線上炒作，線下活動。」
「啊對對對！」蕭宇連連點頭：「就是那個騙子！他明天就去你們香泥了！音樂廣場！絕對大新聞！」
「明白了。謝謝你提供的消息。但先生，你是怎麼知道這個蕭宇明天要來香泥市的？」
「那你別管。」蕭宇低頭扣弄指甲：「反正線索一定準確可靠。」
「好的。那先生請留下你的姓名，方便我們及時聯繫你。」
「我叫蕭宇。」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