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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山雨欲來風滿樓

2024-09-02 00:21:03 作者: 炮兵
  第155章

  劉若蘭微微一笑:「不,船在馬尾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馬尾村?

  不能吧,馬尾村是靠海,可是水淺,停不了大船,

  再說馬尾村離長樂縣碼頭也就三里地的樣子,真有那樣規模的船隊到來, 不用巡邏船,就是崗哨也發現了。

  陸長樂有些疑惑地問:「劉小姐,我什麼時候能看到船?」

  「隨時都可以。」

  很快,陸長樂跟劉若蘭來到馬尾村東面一片沼澤地,

  周圍望了一下,陸長樂皺著眉頭說:「劉小姐,你不是在消遣我吧?」

  遠處的海面什麼也沒有, 這裡就是一片沼澤,

  人都沒見一個, 更別說有什麼船隊。

  要不是劉若蘭幫過自己幾次,陸長樂都想發飈了。

  劉若蘭的面色還是很平靜,指了指前面說:「有沒有,陸將軍挖一下就行了,前面那塊白色石頭,就從那裡開始挖。」

  陸長樂只是猶豫一下,很快讓陸長青帶幾個人到沼澤中去挖。

  不來也來了,就看看劉若蘭的葫蘆里賣什麼藥。

  五名隊員下到淤泥,用手摸,沒一會,就從沼澤的淤泥中費力掏出一塊長長的木板,

  一個人挖到了木板,其餘幾人也紛紛說泥里有貨,一個個賣力挖了起來,

  「妙,妙啊」陸長樂眼前一亮,拍著手說:「劉小姐心思慎密, 把船化整為零藏在這裡,要是不說,誰也不知這裡藏著一支船隊。」

  一艘船由多塊木料組成,劉若蘭把船化整為零,埋在淤泥下,

  不知工匠造好後沒組裝就埋在這裡,還是把船拆散後再埋。

  普通的木材泡到水裡會腐爛,但是用密度大的木料,最好是紅木,埋在水裡隔絕空氣,可以幾十年不腐,

  江南很多地方端午有賽龍舟的習俗,絕大部分龍舟都是用這種方式保存,

  平時用淤泥埋起來,快到端午時一起把它扒出來,洗去泥沙就能用,用完再用淤泥埋起來,

  就是到了科技發達的後世,還是用這種傳統方法。

  陸長樂見過劉若蘭幾次, 沒見過她坐過大船,

  當時還想,劉若蘭憑那些小船,怎麼在海上給鄭芝龍找麻煩,

  沒想到,她還有這麼多存貨。

  狡兔三窟。

  「將軍今非昔比,小女子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消遣將軍。」

  劉若蘭指著徒手開挖的隊員說:「將軍,看來你要找多些人才行,這點人怕是不夠。」

  三艘大船、十五艘小船埋在淤泥里,幾個人得挖到什麼時候。

  陸長樂點點頭,馬上讓人通知陸晉遠,讓他拉人來挖,

  新建的水師,很多人對船隻理解不深,讓他們挖出來,再一塊塊砌上去,全程參與,肯定能學到不少。

  二刻鐘後,陸晉遠帶著三百多人來挖船,

  足足花了一天一夜,終於把那十八艘船的材料全部挖出來,

  現場那些材料足足堆了三座大山,

  劉若蘭在埋的時候留了一手,每一塊木料都刻了編號,

  只要對著她手裡的冊子,就可以輕易拼出那些船隻,

  挖完後,陸長樂把劉若蘭交給陸晉遠,

  怎麼把船砌好,怎麼安排劉若蘭的那些手下,由他頭痛好了。

  陸長樂很多事要忙,一邊催促宋應星和老周儘快給火器升級,一邊建設軍隊,

  火器要升級,船要造,馬匹要搜集,保鄉隊要訓練,

  還要提防賊匪和鄭氏,

  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陸長樂厲兵秣馬時,鄭氏也沒有閒著:

  湖北,漢口,一座裝飾華麗的莊園內,鄭鴻逵正在悠閒地欣賞著歌舞,

  政局混亂,並不影響鄭鴻逵的心情,

  亂的只是大明朝,跟鄭氏無關,

  一句話,給好處就干,要是好處沒到位,天皇老子也不給面子。


  看得正興起時,手下突然上前稟報,新上任的陝西三邊總督孫傳庭派人送信,要親自交到鄭鴻逵手上,

  鄭鴻逵只能停下,從信使手上拿到孫傳庭的親筆信,

  看完,寫了回信,又讓人打賞信使後,若無其事讓舞伎繼續。

  心腹黃仲輝給鄭鴻逵倒滿一杯酒,小聲問道:「將軍,孫督師在信上說什麼?」

  「還有什麼好說的,催我出兵打李賊,這些人真是無理,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老子算是看透他們了,多做多錯,不做不錯,要是手裡沒兵,什麼都是你的錯。」鄭鴻逵冷笑地說。

  熊文燦、楊嗣昌因鎮壓不力,一個被斬,一個被嚇死,

  沒人可用,崇禎把關了三年孫傳庭再次放出來剿匪,

  孫傳庭一上任,先殺賀人龍立威,又催促各部積極圍剿,坐擁超過二萬精銳的鄭鴻逵是他拉攏的重點對象。

  「將軍,孫傳庭是朝中重臣,門生故交滿天下,據說這次起復,有皇上御賜的尚方寶劍,只怕不好得罪。」黃仲輝提醒道。

  「沒得罪他,我在信中很爽快答應了,不過要他先把欠鄭家軍的兵餉和糧草補上,補上那還好說,要是沒錢沒糧,就是陝西三邊總督也沒得商量。」

  熊文燦、楊嗣昌在剿匪時,立功不少,論起功勞和忠心,不比左良玉少,

  就是被孫傳庭處死的賀人龍,也在戰場上拼過命,

  可他們都死了,死得不是很慘,就是很不值,

  擁兵自重的左良玉,屢犯軍紀、不聽旨令,還多次縱兵搶掠,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現在誰手上有兵,誰就是大爺。

  「將軍高明」黃仲輝恭維道。

  鄭鴻逵一臉從容地說:「福建出了大變,也不知大哥怎麼樣,我手裡這點人,得惜著用。」

  如果說雞籠山是鄭氏的老巢,那麼福建是鄭氏視作興旺發達的福地。

  鼠疫、賊匪這些,鄭鴻逵一直都有留意,

  按兵不動,就是等大哥鄭芝龍的消息。

  雖說形勢對鄭氏有點不利,不過鄭鴻逵一直很淡定,

  坐擁二十萬大軍,這是鄭氏的底氣,

  無論福建亂成怎麼樣,都有能力撥亂反正。

  「四爺和二公子分二路征討,一些反賊而己,不過土雞瓦狗,將軍回到福建時,肯定平定了。」黃仲輝討好地說。

  「今時不同往日,怕是不太好應付。」

  大哥這一撤,福建很多地方都亂了,

  老百姓就算明面不說什麼,

  背地裡肯定恨透了鄭氏,

  再說大部分精銳撤走,在兵力方面也有所不足。

  就在鄭鴻逵感嘆時,一名傳名兵突然急匆匆地上前稟報:「將軍,四爺派人來送信,說要親手交到將軍手上。」

  「快傳!」鄭鴻逵面色一凜,馬上吩咐。

  又是親手交信,今天已經是第二次。

  四弟派人送信,肯定是出了大事。

  很快,一臉風塵僕僕的許超把信交到鄭鴻逵手中。

  鄭鴻逵接過信,檢查火漆無誤後,很快下令:「來人,把他帶下去,好生招待。」

  認出來人是四弟麾下心腹百戶許超,

  只見許超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兩腿間褲子上隱隱有血跡,應是一路快馬趕來送信,

  把大腿的皮都磨破了,要安排好。

  「是,將軍」

  等人下去後,鄭鴻逵急不及打開信,

  慢慢地,鄭鴻逵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因為用力過猛,手上的青筋突出來了。

  離開福建安不到一年,竟然出了這麼多事,

  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三眼王,組建了十二路天王反抗鄭氏,

  侄子鄭渡率領的東征軍,水師鄭鎮川部全軍覆沒,

  就連鄭渡也落在那個新冒起平賊將軍陸長樂手裡,生死未卜,

  鄭芝豹在信中分析,鄭渡與福州陸氏的關係很差,從鄭鎮川的遭遇來看,

  很有可能遭到不測。


  嘩啦的一聲,鄭芝豹把手裡的信捏成一團,大叫一聲:「仲輝。」

  「屬下在」黃仲輝聞言連忙上前的令。

  「傳我命令,鄭家軍收拾行囊,明日開撥,我們回福建。」鄭芝豹冷笑地說。

  不能再等了,也不能讓三眼王和陸長樂坐大。

  黃仲輝一聽,整個人都楞住了,連忙說:「將軍,擅自撤軍可是怕是不好跟朝廷和皇上交待。」

  李自成和張獻忠越鬧越大,連孫傳庭都起用了,一來就設計斬了賀人龍,

  這個時候走,不是交待的問題,誅九族都有可能。

  「交代個屁」鄭芝豹直接爆粗:「老子幫朝廷守著海疆,這些年撥過多少錢糧?在湖北是剿匪,回福建就不是剿匪?催出戰時一個比一個急,發糧餉時一個比一個拖,連一個小小的建虜也拿不下,朝廷現在要錢沒錢,要兵沒兵,管不到我們,還鳥他們幹嘛。」

  要是福建守不住,鄭氏在朝廷眼裡的價值大打折扣,

  福建守住了,大明的海防還得靠鄭氏,以朝廷以往的習慣,最多也就是訓斥、訓俸,

  手時有兵,怕什麼。

  黃仲輝看到鄭芝豹心意已決,也不再勸阻,只是擔心地說:「將軍,糧草補給,還是半個月之前,現在糧草不足,要是全軍開撥,只怕糧草支持不到我們返回福建。」

  二萬多人馬,要湖北返回福建,需要的糧草不是一個小數目,

  都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沒有充足的糧草,貿然開撥,那是軍中大忌。

  鄭芝豹早就想好了,很乾脆地下令:「鄭家軍從福建遠道而來,傷亡了那麼多兄弟,為了什麼,就是保護這裡的百姓,現在我們回福建剿匪,他們贊助些糧草也很應該。」

  漢口是重鎮,人口眾多、商業繁榮,鄭芝豹早就饞到不行,

  還在剿匪,需要那些人支持,也不好下手太狠,就是輕輕敲打一下,拿點好處,

  現在要走了,不能空著手回福建,

  有權不用,過期過廢,撈一筆大的再走,

  要是有人彈劾,直接推給反賊李自成就行。

  黃仲輝心領神會,喜上眉梢地說:「將軍放心,小的一定辦得妥妥噹噹。」

  很快,鎮守在漢口的鄭家軍四處出動,用刀槍強行打開一扇扇門,糧草、財貨、美女,看中什麼就搶什麼,稍加阻攔馬上大開殺戒,

  沒一會的功會,漢口火光沖天、哭喊聲不絕,好像一下子淪為人間煉獄。

  雞籠山,鄭家府第。

  鄭芝龍對一群親信手下,一臉嚴肅地說:「那些該死的泥腿子,趁老子不在,竟敢造反,現在福建鼠疫已除,雞籠山的鼠疫也得到控制,不能再等了」

  「傳我命令,除了守山的人,其餘人馬上收拾行李,回福建收拾那幫泥腿子。」

  預料自己走後,福建會亂,

  沒想到亂得這麼厲害,出了一個三眼王,還出了一個平賊將軍,

  那個平賊將軍,殺了鄭鎮川,連兒子鄭渡也落在他手裡,生死未知,

  福建不僅是鄭氏的故鄉,還是鄭芝龍眼中的福地,

  海貿的大部分利潤,都是依靠大明,依靠福建,鄭芝龍絕不能讓福建有失。

  「是,總兵大人。」所有人都大聲地應道。

  沒上岸前,鄭芝龍喜歡別人稱為他大王,

  受到明朝冊封后,鄭芝龍對福建總兵的職位很看重,在部下面都以總兵自稱。

  鄭芝龍一聲令下,雞籠山的鄭家軍馬上動了起來。

  鄭氏一動,陸長樂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陳七早早派人暗中盯緊鄭芝豹,鄭芝豹縱容手下搶掠漢口的商家富戶,

  情報小組得到消息,第一時間把消息傳回,

  瘦猴早早在沿途秘立建立多個鴿站,不到兩天的時間,陸長樂就知鄭芝豹的動向。

  雞籠山有劉若蘭的眼線,鄭芝龍一動,消息也很快傳回,

  劉若蘭的消息只比陳七的情報快了半天,陳七也得到鄭芝龍要回來的情報。

  雞籠山離福建很近,最近的地方只70海里,大約130公里左右,

  派幾艘快船佯裝漁船,再配合千里眼就可以監測很大的一片海域,

  千里眼就是望遠鏡,在萬曆四十七年,西方傳教士就攜帶千里眼進入大明,很多人都不陌生,

  陸長樂也防制了一批交給情報組,用來收集情報。

  沒想到鄭芝龍和鄭芝豹同時行動,

  很明顯,東路鄭家軍的失利,引起鄭氏的警覺,

  準備把危險儘早扼殺在搖藍中。

  陸長樂有些無奈,跟鄭氏爭奪福建的決戰,比自己預想的要早。

  都怪鄭渡那個短命鬼,都準備晚些收拾他,

  他倒好,硬要撞到自己的槍口上。

  一天內收到二個不利的消息,陸長樂有些意外,不過還算鎮定,

  殺鄭渡那一刻起,早就作好這方面的準備,

  讓陸長樂震驚的,是第三個情報,陳七終於找到了李定國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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