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刺激
可惜曲瀟然知道的事情有限,他也只是奉命接收這500人,養著這些人為他做事。
至於奉誰的命?他自己也不知道。
最後還交代了自己原本是先太子安插在涼州的釘子,因為涼州是去潼關的必經之路,但先太子倒台後,他從凌雲縣縣令一路升為涼州太守,漸漸的、心就大了。
直到不久前,五皇子向他伸來橄欖枝。
他本想兩頭買股,讓曲湘抓住先太子遺孤的心,不料於朝生不給面子,他便決定把人捉了送給五皇子。
誰知道手底下的人沒本事,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回得來,他乾脆直接把先太子遺孤的消息賣給五皇子,這會兒鴿子估計都已經飛出涼州了。
曲湘那邊則吐露得更多,比如她是如何害死府中懷孕五個月的小妾,如何在自己生下兒女後給自己丈夫下絕子藥,又是如何找人毀掉丈夫的白月光表妹…
最後甚至說了她是如何跟五皇子攪在一起,讓其成為自己的入幕之賓。
她手上沾著的人命竟一點也不比曲瀟然少,還多是些弱女子。
曲湘確實看上了於朝生,還打算捉了於朝生做禁luan。
氣得於朝生直接捅了她十幾刀,但刀刀不致命,疼得她想哭嚎都沒辦法,因為於朝生用布堵了她的嘴。
問清楚曲瀟然在凌雲縣藏金銀珠寶的地方就在這宅子裡,於朝生二話不說一刀把人結果了,他從不給自己留後患,尤其是現在跟潘盈盈一起,就更加不能留下這個人的狗命。
曲湘都快瘋了,忙不迭交代了自己藏錢的地方,又哭求於朝生饒她一命,可於朝生哪裡是能用錢買命的人,也徑直送了她一刀。
殺了這父女二人,於朝生的心情仍舊是不好,潘盈盈沒調侃他,默默跟著他去把曲瀟然父女藏在宅子裡的金銀珠寶收進空間,又去把廚房和庫房收了個乾淨。
收完東西,兩人出來跟龍九龍十匯合,又出去找到兩個捕魚的丫鬟,六人一起迅速離開。
快到營地時,六人碰上了一夥黑衣人正在那處山坳找尋桃源村眾人離開的蹤跡,幸好王老頭有經驗,和潘老頭一起帶著幾名漢子把痕跡都清理了,還弄了個相反的方向。
沒過多久,那些人就順著刻意弄出來的痕跡追了出去。
六人一步不敢停,飛速跑回營地。
桃源村的人已經休息好,等他們回來後即刻出發。
於朝生從包里摸出碎銀,也沒細看,給龍九夫婦和紅蓮姐妹一人分了些。
潘盈盈解開霸天的牽引繩,放它下地解決拉撒的問題,於朝生爬上馬車,對著高頭大馬的屁股狠狠就是一鞭子。
馬兒嘶鳴一聲,撒開腳丫子向前,霸天提步就追,一邊跑一邊「嗷嗷」,估計是以為自己要被丟下了。
潘盈盈聽它嚎得悽慘,撩開帘子,喊了一聲,「自己跳上來。」
霸天也不知道聽沒聽懂,趁著馬車減速,一下子躍到於朝生身邊,扭頭鑽進了車廂。
潘盈盈揉了揉它的大腦袋,「得快快長大啊你,不然連馬車都追不上。」
霸天委屈得很,不停拿大腦殼蹭她的手。
這兩天都沒人帶它出去撒歡,天天不是客棧就是車廂,胖虎都要憋瘋了!
於朝生從回來開始就不搭理人,臉黑得像鍋底,霸天感知到他的情緒,不肯去觸他的霉頭,只願意在車廂里跟潘盈盈貼貼。
潘盈盈猜測,這小子可能是被曲湘的想法刺激到了。
她也沒想到曲湘的打算居然是把於朝生囚禁起來做禁luan,這得有多大的膽子啊?怪不得死之前還得挨刀刀不致命的18刀。
摟著胖虎,潘盈盈在空間裡翻看從曲蕭然的宅院裡搜羅出來的東西,庫房裡東西不多,多數是一些綾羅綢緞軟煙羅之類的布匹,還有一些各式名貴補品,比如燕窩雪蓮人參…
曲湘藏的東西,金銀不多,多的是首飾和銀票,其中有一對水頭極好的紫翡鐲子,幾乎都快透明了。
曲蕭然那邊沒有珠寶,全是金銀和銀票,應當是在凌雲縣剛收到的孝敬,足足有五萬兩之多,其中銀票3000兩,銀子五千兩,其餘全是金子。
潘盈盈念在於朝生情緒不佳的份上,沒有私吞什麼,小聲跟他講了以後,拿出本子記帳。
於朝生冷著臉,「那女人的東西不用給我,你留著吧。」
他才不要那女人的東西,嫌髒。
潘盈盈咂巴著嘴,行吧,不要就不要,她還賺了呢。
拿出兩百兩銀票分裝進四個荷包,這是給帶出去的四人的辛苦費,總不能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
做好這些,潘盈盈仰頭趟到車廂里,霸天小心翼翼探出頭,見於朝生沒有動靜,便走到他身邊坐下,用腦袋蹭他的胳膊。
於朝生順勢揉了胖虎兩把,盯著前頭把車趕得飛快。
殺了那對父女以後,他心頭的無名火一直沒有消,總想干點什麼發泄一下。
從天黑走到天亮,隊伍在山澗停下,於朝生撩開車簾,發現潘盈盈已經熟睡過去。
等帳篷搭好,他上車把人抱進帳篷,沒管跑出去撒歡的霸天,摟著潘盈盈就沉沉睡過去。
他夢到了小時候的一個下雪天,他在街角撿到一個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小孩,把小孩帶回家後,他們坐在一起快樂的吃了烤紅薯。
小孩膽子很小,渾身髒兮兮,動不動就哭鼻子,他哄了很久,那小孩才願意給他一個笑臉。
漸漸的,小孩的臉開始產生變化,先是變成穿越前潘盈盈的臉,後來又慢慢變成現在潘盈盈的樣子。
於朝生猛地睜開眼,就對上一張毛茸茸的虎面,驚得他一巴掌甩過去,直把霸天打得「嗷」一嗓子就跑了。
潘盈盈被霸天的叫聲驚醒,迷迷糊糊翻身坐起,沒反應過來究竟出了什麼事。
「現在幾點了?」她揉著眼睛,嗓音微啞。
於朝生突然覺得耳朵有點癢,抬手撓了撓,感覺到耳朵上的熱意,又不自在的放下手,掏出金懷表看了一眼時間。
「下午三點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