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屠蘇已死
開天斧迎頭劈來,一根袖箭直射向屠蘇的面門。
他反手揮動斧頭擋開,不料一柄小臂長的匕首又朝著他的脖頸飛來。
屠蘇獰笑著閃避,卻不想那匕首尾端綴了一根頭髮絲粗細的銀絲,頃刻間纏上他的脖子。
潘盈盈一擊即中,左手狠狠一拉,力氣卻不如鐵塔似的屠蘇,被拽得向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屠蘇的脖子被勒出了血,他大手抓住那根銀絲,因手心全是老繭,細細的銀絲竟然勒不穿他掌心的皮肉。
「中原人就是卑鄙!」他惡狠狠啐了一口,提斧砍向匕首的主人。
潘盈盈靈巧躲過,抬腳踢向屠蘇握著斧頭的手腕。
這一腳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但依然沒有撼動屠蘇分毫,很明顯這一次遇上了硬茬子,畢竟一力降十會。
於朝生提劍順勢砍去,接過屠蘇的攻勢,重劍和斧頭濺出點點火花。
潘盈盈一刀砍翻一個韃子,左手一抖,纏在屠蘇脖子上的銀絲瞬間割斷面前之人的脖子。
打開系統商城,用意念輸入「麻醉針」「麻醉藥」「麻醉槍」之類的關鍵詞。
很快商城界面就彈出了她所需要的物品。
之前沒有囤這玩意兒,這會要用了又得找機會花時間買,著實不方便。
用意念操作買下50支麻醉針並10把麻醉槍,潘盈盈一個轉身,丟下手裡的銀絲,飛身朝屠蘇襲去。
左手同時扔出四支麻醉針,她整個人欺身而上,手心憑空多出一把麻醉槍。
瞄準鐵塔,扣下扳機,接著再次扔出一把麻醉針。
於朝生都被這大手筆給震驚了。
屠蘇力氣大,招式大開大合,免不了被扎了幾針,很快就開始覺得天旋地轉,渾身僵硬。
於朝生趁勢狠狠一刀砍過去,徑直將他斬首。
潘盈盈收回匕首,沒再多看那具無頭屍體一眼。
干她們這行的,才不會傻到光明正大跟人搏命,講究的是怎麼快速怎麼來。
殺人而已,又不是比武。
於朝生拎起屠蘇的項上人頭,翻身爬到他那匹高頭大馬上,舉起人頭高喊,「主將已死,速速退兵!」
桃源村其他人抬眼看去,一下子就激動起來,跟著大喊,「主將已死!爾等還不速速退兵!」
韃子們一時間慌了神,又被殺了不少。
王雪兒見楊娟子肩膀被長矛捅穿,當即不顧王力的阻攔,呲溜一聲從他身邊開溜,飛速竄到自家阿娘身邊。
手術刀在掌心轉了兩圈,猛地扎進那個傷害她阿娘的韃子的大腿。
韃子哀嚎著退開一步,想要用手裡的長矛捅死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無奈對方沒給他機會,背後小劍出鞘,直直捅進他的肚子,還用力轉了一圈,絞斷他的腸子。
楊娟子一腳把死得不能再死的韃子蹬開,拉著女兒就要往門裡走。
不料小丫頭把她推進門裡,轉身又竄進戰場。
楊娟子被氣得心口疼,以前都算了,那些什麼山匪流民的,大多吃不飽,瘦骨嶙峋,又不是什麼受過訓練的士兵。
可現在這些是韃子,他們個個身強力壯,還身經百戰。
偏這丫頭完全不怕危險,提著自己的小劍,逮著空就使陰招。
她個子矮,專攻下三路,不多時就閹了一大片。
楊娟子捂住臉,十分擔心自己未來還能不能有女婿。
於春兒和於秋兒以及不少學醫的孩子們,手腳飛快為傷兵包紮,徐遠志跟著徐大夫打下手,即便十分努力,效果卻總不達人意,始終慢了一拍。
他覺得很是挫敗,尤其在那姐妹倆的襯托下,更加顯得他一無是處。
再一次出錯後,徐大夫嘆了口氣,將小孫子攆出醫療帳篷。
時間就是生命,醫療隊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跟閻王爺搶人,他實在沒時間和精力再管幹啥啥不行的小孫子。
徐遠志茫然站在帳篷外頭,看著大家都在為保護家園出力,而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
他低頭看著自己染著鮮血的手,第一次開始思考起自己的未來。
戰爭是殘酷的,最容易使人成長。
王冰兒一槍捅死撲過來的韃子,心裡打出了火氣,長槍狠狠砸出,直直砸到對面韃子的太陽穴上,把人砸翻在地。
小水就地一滾,一道銀光閃過,那韃子便被封了喉。
「我受不了了!我也要出去殺敵!」王冰兒跺了跺腳,不管小水是什麼樣的想法,她自己先沖了出去。
一直守在這裡,槍法還怎麼練,不如直接上場,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小水有些意外王冰兒的變化,她抿了抿唇,顧不得額間散下來的碎發,提劍跟上她的腳步。
她們是同一組的搭檔,當然要一起上陣殺敵。
……
……
於朝生把手裡的腦袋像扔繡球一樣丟出去,在韃子們驚恐的尖叫聲中,策馬衝到韃子最為密集的地方,看也不看像他刺來的長矛,提前就砍,分分鐘掀翻一大波人。
潘盈盈長刀脫手,手心裡全是血。
她來不及撿刀,右手手腕翻轉,手中再次多了一把品質稍微一般些的刀。
她就不明白了,主將都死了,這些韃子還不跑,非要跟她們耗死在這裡。
莫不是接到了什麼不許撤退的命令?
她一邊費勁巴拉思考,一邊揮刀殺人,很快身周就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
周圍的韃子發現她是塊難啃的硬骨頭,復又將手裡的長矛對準其他普通村民。
可惜「此村民」非「彼村民」,他們一樣強悍。
殺人如同砍瓜切菜,像是已經這樣做了無數次。
如果桃源村的人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會連連點頭。
可不是做了無數次,每天的武課可不是白上的。
林小娥給綠梅包紮好手臂,剛想叫她坐下歇歇,結果她又提著自己的寶貝啞鈴跑出了帳篷,不用想也知道,她要出去保護自己的主子。
「哎,我說…」林小娥話還沒說完,外頭早跑得沒影了。
她無奈跺了一下腳,繼續埋頭給下一個傷員縫針、包紮。
潘廉疼得齜牙咧嘴,林夫子是真不把他當人啊,下手忒狠了點,那酒精就這麼給他倒傷口上了,一點心理準備的時間也不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