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紅有幾顆糖
很快九月開學，白羽迎來了新老師、新同學，以及新目標：
【協調神經：精神潛能+2，體質潛能+2。啟用要求：日常優先使用左手，持續四年。】
但不變是屁股後面的韓瑩瑩。
「你不累嗎？」
公園長椅上，白羽望著輕鬆和他跑完一萬米，又做了一百個伏地挺身的韓瑩瑩。
「不累。」韓瑩瑩搖搖頭，從旁邊的粉色小書包取出一塊巧克力，掰了一半遞向白羽。
「我不餓。」白羽道。
「哦。」
韓瑩瑩像鱷魚一樣張大嘴巴將巧克力丟入嘴巴，一口吞下，接著翻出習題冊開始寫作業，
但沒一會就開始抓耳撓腮，習題冊上的答案框也被橡皮擦黑，最後眼巴巴看向白羽。
「小明有80顆糖，給了小紅15顆後，兩人糖果一樣多，小紅原有多少顆？」
白羽掃了一眼題目，這對還在掰指頭階段的韓瑩瑩來說確實比較超綱。
「小明給了小紅15顆，現在小紅和小明都有65顆，問小紅原有多少顆，再用65減去15就是答案。」白羽簡單講解下。
「.」
韓瑩瑩眨眨眼，智慧的光芒，讓白羽皺起眉頭。
「答案是50。」他嘆口氣道。
聽到答案，韓瑩瑩頓時眉開眼笑起來，繼續攻堅下一道題目。
白羽在旁邊望著，偶爾指點一下，半小時後韓瑩瑩寫完作業，兩人一起回家。
「你以後想成為武師嗎？」白羽看到街上的武館GG。
韓瑩瑩在智力發育確實比同齡人緩慢一些，但身體方面的天賦得天獨厚，體能、力量都和他相差無幾，以後走上職業武師這條路很輕鬆。
「媽媽可能不允許。」韓瑩瑩隨口道。
「為什麼？」白羽停下腳步。
「她說不想再看見某天家門口出現一群沉默的聯邦軍人，不想家裡只剩一下她一個人。」韓瑩瑩如實道。
白羽微怔，他想到了周玉蘭。
周玉蘭當初懷孕在家時收到他父親犧牲的消息，該是什麼樣的心情？
武師是為應對異獸誕生的職業，特別是職業武師，屬於預備役，一旦有異獸災害發生，隨時有上戰場的義務，
他如果以成為武師為目標前行，對周玉蘭來說是否太過殘酷？
他一路思索著回到家，周玉蘭正在做晚飯。
「羽毛，我做最後一個菜，你去把瑩瑩喊來，今天伱王馨阿姨臨時加班。」周玉蘭在廚房喊道。
白羽正要回話，後面的韓瑩瑩小跑進廚房，「媽媽，我來了。」她抱住周玉蘭。
「寶貝真乖，去洗手準備吃飯。」周玉蘭對自己的「女兒」道。
「好！」韓瑩瑩興沖沖跑去衛生間。
白羽默默觀望著兩人的互動，內心不再糾結。
聯邦法律規定十二歲以上的青少年才能接受基礎的武道訓練，市面上的武館也是統一按照這樣的標準招生，
這項規定不僅是為了保護未成年人的權益，也是基於事實，
已經有大量案例證明，過早學習武技、開發力場會給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害，前幾代五十歲以上的武師幾乎人人帶病，還沒普通人的壽命長。
「暫時這樣也不錯，以後事情以後再說。」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一年後【天生強人】完成，白羽體質潛能再次得到提升，達到了17點，
如果不出意外，等他十多歲的時候，他的身體素質將是普通人極限的1.7倍。
現在，他一個小學生雖然還沒到發育那種程度，但在力量上已經不輸初中生，體能更是超越90％的成年人。
「恭喜你白羽同學，期待你以後為我們藍天社區帶來更多榮譽。」
體育館內，白羽站在頒獎台最高處，頭髮鋥亮的聯邦官員異常熟練的給他戴上獎牌，然後合影留念。
白羽不是第一次拿獎牌，這個聯邦官員也不是第一次給他頒獎。
這一年來，他把曙光小學落灰的榮譽室填滿了一半，不只是和運動相關，各類學科知識競賽也是都有斬獲。
但贏的次數太多，他也有些麻木，唯一能讓他感到慰藉也只剩下獎金與賽後的異獸肉大餐。
頒獎結束，白羽在烤肉餐廳吃完午飯，曙光小學校長看到帳單上的四個零，臉上的笑容有些繃不住。
「咳咳，白羽，你這飯量又見長啊，一頓飯老師大半個月工資沒了。」
「還好。」白羽淡定提上打包好的異獸肉，「我先回學校了。」
「那行，路上注意安全。」
光頭校長也不挽留，他正好要去交際，向其他同僚顯擺下自己的成績，學生優秀，那肯定有校長的一份功勞。
下午白羽回到學校，期中考試排名已經出來，班主任王梅正在教室里大聲訓斥一眾差生，韓瑩瑩在最後一個。
「韓瑩瑩，你是弱智嗎？！怎麼連兩句古詩都記不住，我不是教過了嗎，明天叫你媽過來，我到看看什麼樣的人，才會生出你這種玩意！」
「媽媽出差了不在家。」韓瑩瑩低頭說。
「那就讓你爸來。」王梅更加生氣。
「我沒有爸爸。」
「怪不得你是這幅德行！反正我不管，明天你家長沒來，你也別來了，我真是倒霉攤上你這樣的學生，一整年都要拖班級後腿。」
王梅氣沖沖說完，提著包就要離開，一扭頭她看到了已經在座位上的白羽，轉臉笑盈盈道：
「白羽，期中考試成績出來了，你還是咱們年級第一名，還有，老師給你報名了市裡面的語文競賽，到時候你~'」
「你好吵，可以閉嘴嗎？！」
白羽看著書平淡打斷王梅的話，他手上一頁頁紙張翻過，王梅的臉色由黃轉紅再變白。
「白羽，你怎麼能對老師這麼說話！」王梅反應過來大吼道，「明天把你媽叫來，我知道她也是老師！」
「可以，她來，你走，你教的她都會。」
白羽合上書，冷漠盯著王梅，「另外，你不要太自誇，無論是知識，還是道德，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我的老師，明白嗎？」
「你~」
王梅手指白羽張嘴就想呵斥，但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作為一個成年人，她很清楚白羽在校長眼中的分量，如果白羽將剛才她罵人的話轉告，她絕對會被調走，甚至失去老師身份。
想到這，王梅心裡發慌，匆忙離開了教室。
王梅走後，四周小學生看向白羽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以前是敬佩，羨慕，現在多了幾分恐懼。
在小孩眼中老師是神聖與權威的化身，他們不會錯，現在白羽打倒了「正義」，就像動畫片中的大壞蛋。
白羽不在意這種看法，他走到韓瑩瑩身邊，將打包的異獸肉和手中的《異獸圖鑑》一起塞進韓瑩瑩的書包。
這本書是韓瑩瑩從家裡給他帶來的，屬於十幾年前的舊版，裡面收錄的異獸種類比市面上的新版圖鑑少了一些，
但對於某些異獸的描述卻更加詳細，甚至有力場測試數據，而新版的圖鑑反而將其刪改，或者直接沒有記錄這些異獸，很不尋常。
更讓他意外的是，記首古詩都費勁的韓瑩瑩竟然將這本書完整背了下來。
他猜韓瑩瑩擅長的不是文字，而是圖案、色彩，在幼兒園的時候，他看書，韓瑩瑩就在一旁玩丸子老師買的拼圖遊戲。
「帶上書包跟我來，我教你背書。」他對韓瑩瑩道。
「哦。」韓瑩瑩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本能還是跟上白羽的腳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