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流連忘返的王末,突然正襟危坐。閱讀
白月魁一襲黑色晚禮服,走動間偶爾露出來的大長腿白得刺眼。
微微喘著粗氣來到王末身邊,白月魁朝王末剛剛一直盯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那裡就是她們的位置。
恢復端裝淑女的白月魁俏臉微微紅了一下,嗔怪地看了一眼還在假正經的王末。
「怎麼不過去玩?」
王末把手中的終端畫面,朝白月魁晃了晃。
「孟士興奮得連半個腦子都扔了,沒辦法我先頂上了。」
白月魁從王末旁邊的桌上,端起一杯香檳抿了一口。
「嘔~」
白月魁差點就吐了出來,不過還是蒙頭喝了下去。
「你惦記了半個月的基因強化劑。」
王末朝白月魁舉了舉杯子,白月魁則很是惱怒的看了王末一眼。
「我現在想起這玩意的味道就想吐,你把它放酒里幹什麼?」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白月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將香檳一飲而盡。
「今天那隻烏鴉?」
白月魁拿起第二杯,忍不住向王末問道。
哪怕經歷了噬極獸的狂潮,白月魁也從來沒見過變成骷髏的烏鴉還能在天上飛。
當時被王末打下來的時候,白月魁就想問的,只不過王末瞬間就轉移開了話題,讓白月魁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是祂嗎?」
白月魁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王末看著眼前這個知性的白月魁苦笑了一下,真不愧是天才腦科學家。
這智商,自己的88點好像在白月魁面前有點不夠用的樣子。
白月魁見王末一副默認的樣子,並沒有高興,一口氣喝下第二杯香檳很是傷感的嘆了口氣。
「也許當年我錯了,如果沒有我,可能這個世界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王末看著一副傷感樣子的白月魁愣了一下,伸手將第三杯香檳遞給白月魁。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即使你不去做,也會有第二個白月魁和第三個白月魁。人類對長生不老的執念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在那滾滾的大勢之下,你我只不過其中的一粒塵埃。」
王末說到這裡,冷冷的笑了一下。
「起碼你留下了,而不像那些得到他們想要的,面對這爛攤子拍拍屁股就走人。」
王末看著一連幹掉剩下六杯香檳的白月魁,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其實在王末第一眼見到白月魁的時候,王末就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那若有若無的負罪感。
可是像她這種聰明絕頂的人,如果自己不走出來,旁人說再多,效果其實也有限得很。
「謝謝,晚安!」
王末人傻了。
還沒等王末回過神來,白月魁已經飄然遠去,踩著懸崖壁幾個跳躍,人已經到了家門口。
「砰~」
王末聽到白月魁把門推上的聲音,整個人在白月魁帶起的那陣香風中凌亂。
「白老闆,你把門關了,我今晚睡哪?」
這還晚個屁的安啊!
王末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像自從自己肉土轉生以後,王末就發現自己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在燈塔上苦逼的睡基地,本來在地下城王末還蹭了白月魁房間的實驗室半個月,可是現在轉眼又沒地睡了。
王末掃了一眼四周,一下子就看到了正拿酒瓶到處灌人的山大。
那廝酒量好像很好的樣子,就差全場吼一句——還有誰?
王末下意識就想去找山大要個房間,可是一想起那句——全城的人都知道啦!
王末剛剛準備邁出去的步子,頓時就生生止住了。
不想上地下城明日頭條的王末,突然「嘿嘿」一笑朝山大走去。
是時候讓山大嘗嘗,醬香型科技的厲害啦!
王末「砰、砰」將兩瓶白酒,砸在山大的桌子上。
「來嘗嘗這個。」
王末示意山大換酒,喝嗨了的山大如善如流,馬上開了一瓶就灌了一口。
「啊,這個好!」
山大點了點頭,一副夠勁的表情。
王末剛剛套完山大的話,自稱酒中仙的山大連一瓶都沒幹完就徹底歇菜醉了過去。
得知山大跟自己一樣是一個單身狗,一個人住。
王末很是熱心扶起山大,朝他的房間走去。
一夜無話,王末第二天神清氣爽從山大床上醒來。
洗漱完畢的王末,這才把還在門口醉熏熏的山大扔到床上走人。
地下城的居民,這會都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生活。
健健機器人正在埋頭打掃昨晚的戰場。
將最後的垃圾收拾完畢,健健剛剛鬆了口氣,王末就找上門來了。
「去看看白月魁起床了沒?」
健健點了點頭,飛快滾著自己腳下的輪子衝上吊橋,然後一路滾到了白月魁的房間門口。
「砰、砰、砰~~」
健健開始砸門。
沒過多久,被吵醒的白月魁一腳就將健健踢到王末的腳下。
健健露出一抹淚眼汪汪的表情,看著王末。
王末安撫了一下健健,趕在白月魁關門之前衝進了房間。
白月魁穿著一件胸前兩隻大白兔,毛絨絨賊可愛的黑色睡衣,打了個哈欠瞪了王末一眼。
「走,把馬克叫醒,看看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兩人朝夕相處半個月,王末治白月魁這起床氣實在是太沒難度了。
果然,王末說完,白月魁瞬間就不困了,很是期待的尾隨了上去。
「我們怎麼叫醒他?」
當初王末生命源質催眠技藝,看得白月魁驚為天人,這會她特別期待王末又拿出什麼新的東西出來。
「當然是。」
「電就完了。」
化身楊雷神的王末,對著馬克就是一記「十萬伏特」。
白月魁呆呆看著王末扔掉搶救用的除顫儀,嘴角抽了抽。
馬克閉了長達半個月的眼睛終於睜開,不過還是躺在實驗台上一動不動。
「要不要?」
白月魁指了指實驗台上方還保留下來的大鐵銬。
她倒不是怕馬克發瘋壓制不住,而是心疼實驗室里的東西會被打壞。
「應該,不用的吧?」
王末才剛剛說完應該,白月魁很果斷的將馬克重新銬了起來。
不過這次卻沒有吊起來,而是給馬克留了一定的活動空間。
馬克被銬住,掙扎著從實驗台上起身,人立站在了兩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