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末看著被戰場分割開的自己與銀月基因戰士,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閱讀
這是耀當年的版本吧?
「能不能商量個事?」
王末嘻皮笑臉看著眼前的耀。
正準備出手的耀,明顯的愣了一下。
沒有語言溝通障礙,有搞頭。
操著星際文明通用語言的王末,心中一喜。
「那個我們能不能和平、友善一點,不要打架。」
王末想著澤西婭與銀月二對一格勒,已經勝券在握。
可是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王末心裡有些沒底。
瑪娜的九重天,他入手沒幾天。
這會著實沒啥特別強硬的底氣,與耀叫板。
耀回答王末的是一把樸實無華的幽藍刀鋒,刀長五米。
可是在耀的手裡,輕若鴻毛。
「斬艦刀!」
王末躲過耀的攔胸一刀,下一秒直接被刀鋒划過的刀芒爆耀炸開。
看著提耀專屬武器的基因戰士,王末一臉無奈拔出自己的弒神武。
招式幾乎也耀一般無二。
耀冷冰冰的臉上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似乎收到什麼催促一般,揚刀直取王末。
「那就來吧!」
耀的反應,讓王末有些不安。
戰場另一邊一直都是格勒在飆垃圾話,澤西婭和銀月似乎二打一都要被反殺的節奏。
不再保留的王末,瑪娜九重天瞬間全力拉滿。
知道跟這個冷冰冰的基因戰士,多說無益。
王末一改手中長劍快若閃電的攻勢,在面對急速俯衝而來的耀,王末再次打出毀滅之刃與耀的結合刀意。
耀那充滿死氣的眸子,燃出兩點幽幽冥火。
她剛剛掙脫快與慢的刀意範圍,王末已經與她錯身而過。
王末背對耀,行雲流水收劍。
在劍合上的一剎那,耀整條持刀的手臂紛紛炸開化作虛無。
「不知道,你會不會左手刀呢。」
王末轉身對耀悠悠問道。
耀只是冷冷用灰色的眸子打量一眼王末,那被刀意粉碎的右手根部,散發出幽幽的綠光。
很快,一條綠色無比環保的手臂出現在王末的面前。
「往生樹?」
王末額頭露出一抹黑線。
自己昨天明明看到格勒那老頭,把往生樹從耀的身體之中取出來。
怎麼還有一株?
當看到耀手臂上那綠色之中,還帶著泛黃的雜色,王末撇了撇嘴。
感情格勒那老東西,昨天還是取的新的植株,難怪那麼稚嫩。
真正母體的往生樹,其實一直都在耀的體內。
王末這會算是知道,死靈文明的三大邪物邪性。
耀並沒有管王末臉上的震驚,在被王末算計一次之後。
耀沒有再選擇與王末近身作戰。
長長的斬艦刀一揚,對著王末就挫出三波刀芒。
快若閃電,加上爆裂刀意的特性。
王末不得不丟鏡像攻擊,拉開自己的位置。
幾刀之後,王末發現。
澤西婭的空間壁壘似乎有些扛不住,耀這瘋狂的刀芒攻擊。
整艘虛空放逐艦,也因為耀的狂暴攻擊開始出現晃動。
因為靠近虛空放逐艦控制室的門口。
王末已經看到格勒的同胞們開始反應過來,正在朝他的方向集結。
在撞到澤西婭空間壁壘後,氣急敗壞的老頭老太太們開始進攻起來。
王末知道留給他們三人的時間不多了。
一但空間壁壘破除,三人將會陷入反圍攻之中。
到時候別說斬首格勒,整個銀河文明都會陷入星際文明的通輯之中。
被耀追著砍了一路的王末,手中弒神武斬破虛空。
耀看著王末那道星門愣了一下。
下一秒,王末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後。
耀的斬艦刀,反手撩向王末的額頭。
王末側頭偏過斬艦的鋒芒,手中的弒神武送進耀的胸膛。
拼著被刀芒爆耀,王末用力將耀釘在虛空放逐艦的甲板上。
耀哪怕遭到如此重創,還是絲毫不受影響地抬起手中的斬艦刀。
斬艦刀的刀刃劃向王末的脖子。
王末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左手出拳將斬艦刀轟開。
右手仍然死死壓住劍柄,不給瘋狂掙扎的耀任何機會。
眼見耀的大腿踢向自己,王末繞著弒神武轉了一圈,這才躲過這一記飛踢。
「你也想踢我?」
被踢得經驗爆表的王末,有些皺眉看著還在頑強掙扎的耀。
眼前的耀應該是死靈生物了。
可是王末並沒有對付這種東西的經驗。
死靈文明他昨天剛剛知道。
澤西婭也沒處理這種東西的經驗。
唯一有過經驗的銀月,也表示。
當年她只針對死靈文明的傳承之地。
死靈文明把她惹得特別惱。
她當年出手就沒有任何克制,差不多一刀把死靈文明的傳承之地劈成兩半。
哪怕如此,她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受到重創的死靈文明,再次逃跑,沒有任何辦法。
王末抓住機會,一腳將耀手中的斬艦刀踢飛。
同時自己的小腿,響起一陣骨頭粉碎的細響。
沒了斬艦刀的耀,猶如一個女鬼,帶著弒神武在地上瘋狂的爬向斬艦刀落地的方向。
王末只得將弒神武,再用力往下壓到劍身盡沒,虛空放逐艦響起連串的爆炸聲。
外面正在圍攻澤西婭空間壁壘的人,臉上露出一抹慌亂。
「救出族長。」
一個威言極高的老者這一聲喊話,再次激起了他們的鬥志。
他們開始不惜一切,瘋狂攻擊。
虛空放逐艦快要炸了?
王末看著自己捅出來的窟窿,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看著完全沒有絲毫消停的耀,王末咬了咬牙祭出了彼岸花。
瑪娜九重天真身的彼岸花,以王末為中心,仿佛綻放一般,捲起一層層黑色漣漪。
剛剛拿到斬艦刀的耀,突然停止了動作。
王末一把搶過斬艦刀,順手扔向澤西婭與銀月的戰場。
瑪娜九重天彼岸花現身的時間極短,才剛剛籠罩住耀,很快又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不過耀似乎渾身僵硬一般,只有兩隻灰濛濛的雙眼,偶爾還閃過一抹冷咧的寒光。
王末長長喘了口氣,抽出耀身上的弒神武。
看著劍身上那如同凝固的黑色液體,王末知道自己這會總算把耀給搞定了。
擦劍入鞘,王末撿起地上的耀當拐仗一樣,來到澤西婭與銀月的戰場。
然而他看到了空白身體,頂著一顆頭的格勒。
格勒的腦門上,還插著那把自己丟過來的斬艦刀。
一時之間,三人齊齊望向王末。
澤西婭和銀月,兩人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格勒眼中則滿是爆怒。
他看了一眼已經全然不再動彈的耀,驚叫出聲。
「你怎麼可能成為瑪娜九重天之主的?」
「是你!」
格勒腦袋一個180度漂移轉彎,盯向銀月。
他如同一個被騙的受害者,雙眼直直瞪著銀月。
無言之中,仿佛在說。
這就是你曾經說過的,九重天傳承必須滅絕,不能再讓任何一個文明使用,誰也不行。
原來從頭到尾,關於九重天的傳承,你知道的比我都還要更多!
「哈哈哈,耀這就是當年高高在上的你?」
格勒失心瘋一般狂笑起來。
「你在致力滅絕九重天的傳承,其實背地裡你什麼都知道了吧!」
銀月有些可憐的看了一眼格勒。
「我知道又怎麼樣,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將九重天重現於星際,可是你格勒呢,卻徹頭徹尾給星際帶來了兩次毀滅性的災難。」
銀月揚起手中的斬艦刀,冷冷地直指格勒。
格勒沒理會對自己造成不了任何傷害的銀月和澤西婭,一顆頭往王末的方向飄了飄。
「王末先生,你已經使用了一次彼岸花威能。相信身為主人的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彼岸花的威能你只能使用兩次。」
格勒一臉自信地看著王末,同時將裝有往生樹的瓶子,伸手攝了出來。
「你也看到了,往生樹也只能分裂一次而已。幽靈蟲我也試驗過,也是只有兩次的。」
格勒努力地向王末證明著一個事實。
澤西婭和銀月聞言,紛紛望向王末。
「所以蟲海在被放逐之後,哪怕在虛空中也存活下來,這是只能使用兩次的明證。」
格勒深深地吸了口氣。
只不過沒有真實軀體的他,這會做這個動作,仿佛如同要吃人前的徵兆。
王末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不、不、不。」
格勒連忙搖頭,示意自己對王末並無惡意。
「成為瑪娜九重天的主人,相信你剛剛也應該感受到了彼岸花的威能。放心,我並不想與你作對。」
格勒在臉上努力擠出和善的笑容,如同第一次與王末通話時一般。
「現在你有彼岸花,我有往生樹。大家都只有一次的使用機會,我們完全可以和平共處,我願意與你共享星際文明。銀河的第九序列文明事項,星際文明聯盟將會鼎力相助,相信不用一個月,星際文明聯盟就會誕生出一個新的第九序列文明。」
銀月和澤西婭兩人臉色大變。
格勒能對王末開出這種條件,簡直出乎兩人的意料之外。
格勒似乎極力想要促成此次交易,還不忘記伸手指向澤西婭和銀月。
「她們兩人我也不會做出任何傷害的,你們三人都可以走。我也會離開這裡,你看到了虛空放逐艦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消失在星際。」
王末將耀扔在地上。
格勒的臉上,笑容燦爛如花。
「你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王末先生。」
王末抬眼看向格勒。
「如果我沒有猜錯,格勒首席你瓶子裡的小幼苗,暫時還不能使用吧!」
格勒臉上的笑容僵硬。
他徒勞地看著王末,一瘸一拐走向銀月和澤西婭。
王末現在只要一個念頭,格勒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躲開彼岸花威能的範圍。
因為第二次的最後使用,往往比第一次的威力還要大無數倍。
比如曾經的蟲海與現在還在虛空之中不死不滅的蟲族。
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概念中的存在。
「我還可以答應你其他條件,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把往生樹也給你的。」
在求生的意志之下,格勒開始向王末求饒。
「你何必要將剛剛到手的殺手鐧用在我的身上呢,這完全不值得。」
格勒很努力為王末分析起來。
「一但瑪娜九重天沒有彼岸花的威能,它最多也只不過讓你能短暫地進入九星境,可是你要知道,這個星際之中九星境,甚至十星境都存在,你不可能無敵於天下。」
格勒剛剛想把矛頭對準澤西婭和銀月,可是當看到王末把雙手搭在兩人肩膀上的時候,格勒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及時打住。
「你要是有彼岸花的威能,十星境都不可能,啊……」
格勒還沒說完,王末帶著澤西婭和銀月一頭撞出虛空放逐艦。
與此同時,王末身上的彼岸花再次出現,瞬間將整個虛空放逐艦席捲進去。
黑色的漣漪,眨眼之間徹底消散,在星空中形成一朵無比綻爛的黑色光蓮。
王末一臉激動把銀月推給澤西婭,同時將燈塔從九重天釋放出來。
「白老婆,快出來看絕版彼岸花!」
澤西婭和銀月,有些面面相覷地看了一眼王末。
「真漂亮!」
澤西婭看著把虛空放逐艦直接橫掃,連飛灰都沒留下的彼岸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由衷讚美道。
銀月收起自己失而復得的斬艦刀,同時將唐橫刀默默留在原地。
「走吧!」
澤西婭有些竟猶未盡咂了咂嘴,這才將目光從彼岸花上移開。
「去哪?」
銀月化作一道流光,只留下一句話。
「除惡揚善。」
「神經病。」
澤西婭罵了一聲,將小七的劍與唐橫刀並排放好,化身成一頭虛空巨龍,追向銀月消失的方向。
……
星際歷五百年後。
星際文明的序列文明等級,徹底消失。
作為對此做出重大貢獻的銀河文明——王先。
此刻一臉無奈地,接受著各大星際文明媒體的採訪。
「王先先生,請問對於星際文明聯盟白首席授予你的和平獎彰,你有什麼想法嗎?」
記者剛剛問完,頓時哄堂大笑。
一臉激動的記者,這才發現自己情急之中,都忘記白首席與王先的關係。
「我很慚愧,謝謝。」
王先擠開記者,臭著一張臉離開人群。
自己這是,為自家那不靠譜的老爹背的鍋。
現在也不知道他人跑哪裡去了。
「哪有這麼當爹的?」
王先抱怨完後發現,自家的老媽似乎也已經有好長一陣子不見人影。
「呵,怕不是知道老爹的消息,連夜追殺去了吧?」
王先摸了摸耳朵,一臉無辜。
反正不是我主動泄的密,與我無瓜。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