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洪卓的話，老闆娘三角眼轉了轉，有點猶豫：
「可是，我已經答應剛才那個小伙子了啊！」
「你們不都是用視頻幫我做宣傳的嗎？」
「有什麼不一樣嗎？」
洪卓得意地說：
「那能一樣嗎！」
「那個韋俊勇，一共就只有1000多個粉絲，還分布在全國各地。」
「就算是他的粉絲看來視頻，能有幾個人來你這兒吃涼皮的？」
「我的粉絲這麼多，有30多萬，比他多200多倍，當然能給你帶來更多的客人啦！」
「我給你做個探店視頻宣傳，那你這兒的顧客，至少比現在多一倍！」
老闆娘的三角眼轉了轉。
這個新來的飛機頭小伙子說自己的宣傳效果好，剛才那一桌的人也沒出來反駁，看來他說的是真的了！
她看了一眼店門外排隊的客人，想到以後顧客再多一倍的情景。
老闆娘立刻咧嘴露出幾顆大牙：
「那當然好了！」
「小伙子，那就你給我做視頻宣傳！」
洪卓也樂了：
「行啊！」
「阿姨！我給你做個探店視頻，好好宣傳！」
「不過我的要求是，他們就不能在你店裡拍探店視頻了！」
他指了指韋俊勇那一桌，露出挑釁的笑容。
老闆娘毫不猶疑地從玻璃隔斷後面出來，走到蘇陽和韋俊勇他們那一桌，原本臉上的笑容也變成了嫌棄：
「你們幾個，別在這兒瞎拍！」
「趕緊走！」
見到老闆娘突然變臉，韋俊勇都懵了。
他經常來吃這家涼皮，也是這家店的常客，沒想到居然遭受了這樣的待遇：
「不是，阿姨，我們剛才明明說好的！」
「你先答應我，讓我們拍探店視頻的。」
老闆娘沉下臉：
「我答應了？我什麼時候答應的？」
「我怎麼不記得？」
「別賴在這兒不走啊！」
直播間的網友們看到這一幕，簡直要氣炸了！
——【臥槽！什麼情況？這老闆娘也太無恥了吧！明明剛跟小韋老闆說好的，現在立刻就改口不承認了！】
——【剛才聽說給她免費宣傳時就笑臉相迎，現在為了更大的利益就翻臉趕人，川劇變臉都沒她變得快！】
——【媽呀！看到老闆娘這副小人嘴臉，她們家的店不管多好吃，就算倒找我錢我都不帶去的！】
——【那個洪卓也太欺負人了！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要這麼針對小韋老闆！】
——【怎麼？這是比誰的粉絲多嗎？那個洪卓粉絲再多還能有蘇陽粉絲多？】
——【就是！蘇陽的微博帳號一拿出來，絕對嚇死你們！7000多萬粉絲，也就比洪卓多200多倍吧！】
……
不止是直播間的網友們，連店裡吃涼皮的顧客都看不下去了。
挨著蘇陽那一桌坐的一位短袖大爺，本來在吃涼皮呢，抬頭對老闆娘說：
「老闆，你這就不對啊！」
「人家這幾個孩子是先來的，而且都跟你商量好了！」
「做生意得講誠信啊！你現在這樣可不好！」
老闆娘瞅瞅那位大爺，不耐煩道：
「關你什麼事兒？吃涼皮也堵不住你的嘴！」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韋俊勇，不客氣地說：
「你們怎麼還不走？」
「是等我攆你們嗎？」
韋俊勇氣得臉都漲紅了：
「虧我還向朋友推薦你們家店，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你只看洪卓粉絲多了，你知不知道，坐在這兒的陽哥……」
韋俊勇剛要說蘇陽是個大主播，卻被蘇陽一把按住他，打斷了他的話。
蘇陽十分淡定，眯眯眼睛看向老闆娘：
「這位老闆，剛才我們點了涼皮，都付了錢的。」
「現在涼皮端上來一口還沒吃，你就趕我們走，這不合適吧！」
在他看來，這個老闆娘和那個洪卓，就像跳樑小丑一樣。
世界上有的是眼睛裡只有利益，沒有任何道德標準的人，犯不上跟他們置氣。
他不走，是因為他剛才一直在等韋俊勇和黎雪兩個人拍視頻，涼皮他還一口沒吃呢。
倒不是他有多饞這碗涼皮，而是他想起黎雪說的涼皮里的苦澀口感。
一般來說，能吃出這種口感，應該是添加了什麼科技與狠活。
開始他還沒太在意。
有些添加劑在國家限定的食品安全範圍內，是可以添加的。
可現在看到老闆娘這副唯利是圖的性格，他隱隱感覺，這個「苦澀的口感」，應該不是一般的東西。
聽了蘇陽的話，老闆娘不耐煩地說：
「行！吃就吃！」
「吃一份涼皮，不用二十分鐘吧！」
「吃完你們趕快走！」
蘇陽不理老闆娘的惡劣態度。
他低頭夾起涼皮，吃了一口。
說實話，這家涼皮味道還行。
麵皮的口感滑膩，調味是酸辣口的，配上黃瓜絲等配菜，吃起來清爽開胃。
但這味道，其實就是普通的涼皮。
正常的涼皮也是這個口味，並沒有像韋俊勇說的那樣人間美味，有多麼令人驚艷。
很快，他也吃出黎雪提起的那種一點發澀的口感。
只有微微一點，一般人不容易吃出來，因為他有最強味覺，才能品嘗出來。
黎雪能嘗出這個味道，應該是她的味蕾比普通人要發達一點。
蘇陽皺了皺眉。
這種苦澀到底是什麼味道？
他突然想到，這涼皮本來味道普通，可剛才黎雪說韋俊勇3天連吃9頓涼皮，吃了還想吃。
這讓他想起一樣國家禁止的東西來！
罌/粟！
他心裡一驚！
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家涼皮店的事兒可就大了！
蘇陽沉下臉，放下筷子。
他不動聲色，對老闆娘說：
「我吃完了。」
「剩下的涼皮，幫我們打包。」
老闆娘看蘇陽剛才非要在這兒吃涼皮，可只吃了一口就讓打包，嘴裡叨咕了一聲：
「有病！」
她飛快找來幾個塑膠袋，粗魯地把那幾碗沒怎麼吃的涼皮倒進塑膠袋裡：
「這下可以了吧！」
「趕緊走！」
蘇陽接過塑膠袋，對韋俊勇和黎雪說：
「我們走吧！」
聽到這話，後面的洪卓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