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頂著一張半黑半白的陰陽臉,毫不自知的撩了下自己的頭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個案子是連環案,在這具男屍之前,還有不少男人死了,死相一樣,所以可以判定,犯下案子的兇手是同一人,你們沒有查清,我在其它幾起案子發生時,有沒有不在場的證據,便先入為主的認定我就是兇手,這是不對的。」
現場陷入一片平靜,沒人敢吱聲。
蘇離將心臟往王全安的面前送了送,「王府尹,我想知道,以前的案子,死者被剜出來的心臟還在不在,直覺告訴我,之前的死者跟這個死者一樣,胸腔里被塞著的,都是豬心。」
王全安臉色一變,下意識的伸手捂住口鼻,「你如何判定這是豬心?」
蘇離剛要開口,蘇淺月卻搶先一步指著她道,「如若你不是掏心案的兇手,你如何知道這是豬心還是人心?四妹妹,你可別忘了,你連字都還沒識全……」
蘇離一聽這話,不禁有點鬱悶。
她好歹是法醫學的博士後,原主卻是個連字都沒識全的學渣。
「以你的智商,我先不跟你討論豬心與人心的區別,我申明,我沒有殺人,更不會是掏心案的兇手。」
「這麼多雙眼睛瞧著,你手中有兇器,人不是你殺的,難不成是鬼殺的?」
蘇離唇角翹起抹不屑的冷笑,「三姐姐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我倒想問問三姐姐,如若人是我殺的,為何我身上會沒有噴濺的血跡?」
「……」她怎麼會知道?她學的是琴棋書畫!
蘇離將匕首一抖,任由豬心落地,而後,她伸手擒住蘇淺月指著她的手,將匕首往蘇淺月的心口處一捅,險險的在離她心口只有半寸的位置停住。
蘇淺月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驚恐的盯著蘇離。
她不明白,不過一個晚上,蘇離為什麼會變得不一樣了?
蘇離見她老實,滿意的一笑,繼續道。
「人在死後,血液循環會停止,但血液需要五個時辰才會開始凝固,從現場的血跡來看,兇手在血液凝固前就已經開始剜心,剜心時的動作,就像我現在假意捅我三姐姐一樣……」
蘇離說完,猛的將匕首往回收,假裝讓匕首從身體裡撥出來。
「只要匕首入體,再往外拔,血液便會隨著拔匕首的動作,大量噴濺而出,不管是兇手的臉上,身上,或者是頭髮中,都會被沾上噴濺式的血液。」
「如若你行兇之時,用東西將身體護住呢?」蘇淺月一心只想讓蘇離死。
「現場可有供我護住身體的物品?或者,其它染血的東西?」
「你行兇完後,定是將那些能用來做證物的東西都扔了。」
蘇離白了一眼蘇淺月,「三姐姐,你傻啊?我既然能出寶月樓扔證物,我為什麼不直接離開?我還回來躺在這裡任你捉住?你是不是太小瞧我的智商了?」
蘇淺月:「……」
圍觀眾人:「……」
王全安反應過來,眸中綻出了幾抹對蘇離的讚賞,他沉呤了片刻,出聲道,「此事事關重大,四小姐,雖然你說得字字在理,但本官仍然需要將你拿了,送去大理寺,交由寺卿大人審問判定。」
蘇離嫌棄的鬆開蘇淺月的手,朝王全安點了下頭,「我先把衣服穿上,不介意吧?」
「嗯。」
蘇離將匕首交給王全安,而後走向床榻,將散落在床上的衣服拾起,當著所有人的面,大大方方的穿好。
她看了眼床榻中央,床單上染著的幾朵紅梅,那是她從少女蛻變成女人的證明,也是那個混蛋帶給她的恥辱。
「不管你是誰,總有一天,我會親手醃了你。」
與此同時。
寶月樓的頂層,一個男子捏著盞茶,神態慵懶的坐在窗邊,他那雙如同沾了墨一般的冷眸,幽深而輕狂,削薄的唇角微微往上勾著,邪肆得像一隻妖孽。
「主子,人活著。」
「活著?」男子的聲音涼得令人膽寒。
「是,除此之外,掏心案又出現了,死者就在主子昨晚與那女人呆的廂房之中。」
男人笑了笑,「她承了我散出體內的拜月毒,居然還能活著?有點意思。」
「還有……她的臉成了陰陽臉……」
男人勾著的唇角瞬間繃成一條直線,他放下茶盞,驀地起身。
「主子是要回府?」
「去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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