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五王爺的話,四妹妹她說得不錯,昨天她求我幫她跟太子殿下緩和關係,她在寶月樓的廂房中等著,讓我去請太子殿下過來與她相見,但是,太子殿下不願見我,這一點,太子府的人能夠證明,而後我便回家了,因為當時我與四妹妹說好了,太子殿下半個時辰內沒去寶月樓,便讓她自己回府,哪知,我今早起來才得知,四妹妹沒有回府,所以,才有了四妹妹方才說的那一幕。Google搜索」
蘇離真想給蘇淺月頒個最佳演員獎,原主的記憶里,壓根沒有半個時辰之約,而且去請太子,也不是原主主動提的。
她氣得牙痒痒,卻沒有一點辦法證實蘇淺月在說慌。
「四妹妹,是我對不住你,以為你是與人通姦才徹夜不歸,哪知你是被歹人所害,失了清白,好在歹人死了,那掏心賊不殺女人,否則,我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蘇淺月說著,也流了兩串淚珠子出來,她本來還想上去抱住蘇離,但蘇離手裡拿著心臟,她只能站在原地,將內疚自責的模樣,表演的淋漓盡致。
「白蓮花!」蘇離鬱悶得直想吐血。
「四妹妹,我先前還以為你是掏心案的兇手,幾次對你說了重話,是我對不住你,是我的錯,你若心中有氣,便打我罵我,千萬不要憋著,想不開自縊啊。」
蘇離聽了這話,唇角冷冷的挑了起來。
她拿著手裡的豬心,朝蘇淺月走了過去。
蘇淺月剛想捂住口鼻,蘇離卻直接抬起另一隻手,凌厲的朝著蘇淺月半邊臉上甩了下去。
啪!
五個沾血的手指印,霎時出現在了蘇淺月的臉上。
「好啊,我受了委屈,的確有好多氣要出!」
啪!又是一下!
蘇淺月被打懵了!
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蘇離還要再打,一個怒吼的聲音,卻在人群外響起來。
「你這個逆女,你自己做了丟人現眼的事,卻要拿你三姐撒氣,給本將軍住……」
那個『手』字還沒出,蘇離的巴掌就落在了蘇淺月的臉上。
她甩完了巴掌,才朝人群中大步而來的中年男人望去,「原來是大將軍來了,抱歉啊,你剛剛說得太晚了,手揮了出去,一時沒能停下來。」
蘇淺月只覺得自己的左臉腫得火辣辣的疼,一見到蘇臨成,她梨花帶雨的抽泣了起來,「父親,你不要怪四妹妹,終是我對不住她,才讓她失了清白。」
蘇離為自己剛才的憋屈,小小的討了點利息回來,她這會心情舒暢,也沒興致再看蘇淺月演戲了。
不過她已經失身這事,怕是洗不白了,畢竟在寶月樓里,眾目睽睽之下,她衣衫襤褸地跟一具男屍躺在一起。
她剛轉身,想要走回屍體旁,卻將視線撞入了墨連瑾深幽的眸色中。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著,一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猛地在蘇離的心底騰起,她還沒將那種感覺抓住,柳崇明的驚堂木就又響了起來。
「既然掏心案與蘇家四小姐無關,在通姦案中,四小姐也是受害者,那此案暫時作罷。王全安,死者屍體由你帶回府衙審理,至於四小姐失了清白一事,本官自會如實上稟,由皇上定奪。」
「是!」王全安躬身應答。
「慢著!」蘇離收回與墨連瑾對視的目光,驀地出聲。
「四小姐還有何話要說?」柳崇明不解的發問。
蘇離走到男屍旁邊,「這個掏心案,雖與我無關,卻差點害我背上殺人兇手的罪名,我這個人,有仇必報,兇手栽髒給我,我便要將他捉拿歸案。」
「什……什麼?」柳崇明以為自己聽錯了!
高位上的墨連瑾卻是冷邪一笑,笑得令人捉摸不透,「哦?四小姐有何底氣?」
蘇離心底暗暗鬆了口氣,只要這男人願意給她機會就成,她一定會抓住兇手的!
她將豬心扔至一旁,半蹲下身,淡定自若的指著男屍的面部道,「他的面部發紺,符合窒息死亡,唇角處有嘔吐物,有可能是嘔吐物堵塞氣管,而導致了窒息。」
蘇離將手縮入袖袍中,拿到解剖刀,而後,淡定的在男屍的喉嚨處劃開。
她原本就染了血的手套,這會子完全變成了血紅色。
旁審的百姓全都後退數步,就連王全安與柳崇明也捂了嘴,臉色變得唰白。
蘇離蹙了下眉,「死者喉部雖然也有嘔吐物,但不能造成堵塞氣管。」
講解完後,她俐落的將男屍腹部的衣袍撕開,找准肌膚紋理,將他的腹部劃開。
隨著她往外掏腸子掏臟器的動作,整個現場,唯一的正常著的人,就只剩下了墨連瑾。
蘇離可不管這些,她仔細觀察了死者的臟器片刻,「死者臟器有明顯的衰竭現象,應該是被毒物刺激所成,再加上他嘔吐,他的死亡原因,應該是中毒後窒息身亡。」
「你會驗屍?」
「我母親是醫女,她雖然走得早,卻為我留下了無數本關於醫理的書,我沒事便看著玩,今日碰上這事,為了替自己爭口氣,我也只能學以致用了。」
「你方才說的那些,與掏心案又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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