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嘭的一聲!
蘇離仰面倒在地面,摔了個結結實實。記住本站域名
正當她想張嘴罵是哪個不長眼的,有門不走要躍窗,她晶亮的瞳孔里,墨連瑾那張妖孽的臉正在放大。
他俯身朝她伸出援手,唇角勾著一抹邪肆的笑,「你撲本王一次,本王撲你一次,扯平了。」
蘇離氣得牙痒痒,忍著想狂揍他的衝動,拍開他的手,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敢肯定,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他明明身手好到能飛檐走壁,卻不肯在她摔倒的時候拉住她。
他就是在小肚雞腸的存心報復!
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墨連瑾眉眼一挑,眼角餘光不動聲色的朝廂房外瞥去,那裡,跟蹤者的身影一晃而過,快得連他都難以捕捉到其面容。
看來,那位對他的疑心,一直都在!
「四小姐,你沒事吧?」宋來聞聲跑了過來,關切的問道。
「沒事,繼續找線索。」蘇離揮了揮手,讓宋來離開。
宋來一走,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怨氣。
但她並沒打算就這樣算了,吃虧兩個字,在她這裡能不存在就不會存在!
打定主意,蘇離噙了抹狡黠的笑,逼近墨連瑾。
下一秒,她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五王爺,如果真要扯平,我親了你一回,你也得親我一回,這才算是真正的扯平。」
說完,她努力踮起腳尖,嘟著嘴,一臉花痴的往他面前湊。
墨連瑾的身體明顯一僵,下意識的閃身退後幾步。
看著她不似作假的神態,向來可以洞悉一切的他,竟然感覺有些看不透她。
蘇離得逞的勾了下唇,第一次覺得醜臉其實也有些用處。
墨連瑾捕捉到了她那一瞬的得意之色,她不退不讓、有仇必報的小性子,像一根羽毛,輕輕的在他心尖上撓了一下。
他唇角邪肆的笑意漸濃,「你也別怪本王方才沒拉你一把,實在是你這張臉太醜,還沒胸,本王拉你一把,吃了虧去哪討回來?」
蘇離:「……」
這人嫌她臉丑也就算了,居然還嫌她太平!
她現在才十六歲,還是個沒長開的小姑娘,有胸才怪了!
「人與人還真是不同,你與你三姐只差了半歲吧?你瞧瞧她……」
蘇離:「……」
這天沒法聊了!
墨連瑾見她憋屈得直跺腳,與驗屍時認真細緻的模樣完全不同,他不禁收了幾分笑意,朝大開著的窗戶指了指,「這窗戶一直都是開著的?」
蘇離攥著憤怒的小拳頭,想捶過去,但還是被職業精神拉回了理智,「如果我記得沒錯,我昨天醒來以後就是開著的。」
「本王方才從寶月樓後巷而來,抬眼便瞧見這大開的窗戶,為了驗證兇手是否能從這裡進出,本王便飛身攀了上來。」
蘇離沒作聲,她走到窗戶邊,若有所思的把頭伸出窗戶外細看,廂房與地面的距離,大概有十米出頭,可供攀抓的突起物沒有。
如果兇手出入都靠這扇窗,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寶月樓中沒有人看到兇手。
但在陳八身上發現的指甲……
南靈國男尊女卑,女子學武會被認為是一種恥辱。
難道古代也有女裝大佬?
她一邊仔細查看窗邊的痕跡,一邊出聲問道,「五王爺的身手算什麼程度?」
「本王?」墨連瑾的黑眸一眯,綻出一道不易被人察覺的寒意,「本王回京前,在戰場上傷了,內力與武力皆退至了三段,
「三段就能飛檐走壁了?」
「勉強能做到。」墨連瑾又加了一句,「所以本王方才躍入廂房後,才沒有餘力抓住你。」
蘇離挑了下眉,這算是解釋?
「能染指甲,是一種身份象徵,但有身份的女子,絕對不會做學武這種被認為恥辱之事,這裡面,究竟還有什麼秘密?」
「指甲與會武的確有衝突,除非兇手有兩人?一男一女?」墨連瑾推斷道。
蘇暖點了下頭,「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我們還需要找到兇手進出窗戶的證據,來證實這個推斷。」
墨連瑾不再出聲,而是跟蘇離一起仔細查看。
蘇離在裡面沒查到什麼,便把大半個身體探到窗外,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在窗戶的外層,發現了窗棱上有幾根倒豎的毛刺,毛刺上纏著幾根從衣服上勾下來的絲線,不仔細看,還真不易被人發現。
她小心的把絲線扯了下來,收回身體,把絲線放在眼前看著,「青色?這種顏色,似乎有點眼熟。」
墨連瑾剛湊過來,蘇離突然把拿著絲線的手,朝兩個官差所在的方向揚去。
絲線的色澤,跟官差身上的官袍顏色,無限重疊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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