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被嚇得臉色泛白,「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記住本站域名」
「既然你不知道,那本王便去審陳泉。」
陳母立刻噗通一聲跪下,「不關泉兒的事,丑姑是撿回來的,對外稱花了一兩銀子,是怕不服氣的人將泉兒媳婦搶走,她以前的事的確都不記得了,所以我才放心讓她四處走動,不怕她跑了。」
「你還知道什麼?」
「是不是我將知道的都說出來,泉兒就能回來了?」
墨連瑾未應聲,陳母繼續道,「有一回丑姑帶著泉兒去看大夫,泉兒回來後便一直叫嚷著鬼姐姐。」
「還記得是哪日?」
陳母生怕自己的傻兒子遭罪,使勁的想了半晌後,才確定的出聲,「我記得清楚,是這個月初,離今有大半個月了,對了,就是京中第一起掏心案發生的當日,掏心案傳來陳家村時,我還在慶幸,虧得泉兒沒出事,這京中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墨連瑾又瞥了眼蘇離,薄唇緊閉,似乎沒有再發問的興趣。
蘇離接了他的後話,繼續問了許多問題,但得不到更有用的信息了。
隨後,兩人一起在陳泉家翻了一遍,並沒有發現血衣、匕首或者毒物之類的東西,丑姑上次從藥房買回來的藥材,蘇離也看了,只是一般的安神藥,煎給陳泉喝的。
宋來回來後,將自己問到的信息大致說了一遍。
與陳母撒謊的說詞一致,再沒有新的線索。
但這一趟沒有白來,至少讓案子脈絡又清晰了幾分。
回程的路上,蘇離讓宋來也進入了馬車廂。
「方才五王爺用了軍中審問敵軍的反問法,不覺得對一個老婦人有些殘忍了麼?」蘇離道。
「一時技癢難耐。」蘇離張了張嘴,無語了幾秒。
想起自己拿銀子給村長,讓他照顧陳八母親一事,大概猜到了他這麼做的原因,他是害怕她逼問陳母心慈手軟了。
宋來的臉上全是破案在即的喜悅,他嘆了句,「案子終於要破了。」
蘇離看向宋來,「你倒是說說,案子怎麼就要破了?」
「埋藥渣、殺陳水生的人,肯定是丑姑,所以村中才沒有可疑人出現,第一個跟第二個死者死時,丑姑也不在村中,她有很大作案的嫌疑。」
「有證據麼?」
宋來被噎了一下,半晌才出聲辨了句,「一會回府衙審了丑姑,拿到供詞,不就有證據了麼?」
「那我問你,赤腳大夫,絲線,指甲,要怎麼跟丑姑串聯在一起?」
「那……我們方才全都白忙活了?」宋來被潑了盆涼水,垮著臉,掩不住的失落。
「倒是沒白忙活,我們可以將丑姑視作一條新的線索,雖然她與赤腳大夫,絲線,指甲無法聯繫在一起,但她卻跟鬼姐姐,吃人心有關係。」
宋來眼底的小火苗又燃了起來,「我知道了,丑姑不一定是兇手,但她肯定與案子有某種關聯。」
「我現在只擔心,她什麼都不願說。」想起丑姑淡定的神態,蘇離不禁覺得有點頭疼。
審人最厲害的手段,是找到犯人的弱點,再進行心理攻勢。
丑姑的身份來歷是迷,無情無欲,無牽掛無所求,想要找到她的弱點,很難!
宋來可不知道這些,他又像剛才那樣,情緒高漲著,對破案十分有信心。
蘇離沒忍心再給他澆冷水,自顧自的想著現代警隊裡的那些審人手法。
墨連瑾見兩人不再爭辯案情,便舒舒服服的靠著,開始閉眼養神。
在即將抵達府衙時,宋來想起一事,突然貼近蘇離,壓低聲音道,「四小姐,我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嗯?」
正在養神的墨連瑾,眼皮輕微的跳了一下。
「四小姐失清白一事,是不是應該拿破案做要挾,讓五王爺出手相幫?」
「擔心我會被浸豬籠?」
宋來嚅囁道,「我……我想拜四小姐為師。」
所以他希望她好好活下去。
蘇離深邃的看了眼宋來,沒有直接答他的話,而是攏了下頭髮,「浸豬籠而死,是不是很恐怖?」
宋來連連點頭,「浸豬籠要三日後才能拉上來,前不久柳侍郎之女被浸了豬籠,當時是我跟師父去收殮的,柳小姐的屍身都泡腫了,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一摸上去,滑溜溜的,慘白慘白,極為滲人。」
蘇離眯了下眼,柳侍郎之女被浸豬籠一事,這是她第二次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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