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聞言,乾脆把畫像整個塞給了宋來,「你再好好看看,確定認識她?」
宋來毫不猶豫的點頭,「四小姐還記得今日在馬車上,提到的浸豬籠麼?」
「侍郎府的柳小姐?」
「正是她,因為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泡在水裡的屍體,所以那日的事,我一直記憶猶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丑姑與那事有何關係?」
「她是柳小姐的貼身丫環,我與師父替柳小姐收殮之時,她在一側哭得慘烈,最後哭昏了過去,才被人抬走。」
蘇離蹙著眉,半天沒有開口說話。
宋來有點不安的開口,「四小姐……」
「看來,要去侍郎府走一趟了。」
「現在麼?」
蘇離收了出神的視線,抬手在宋來腦袋上敲了一下,「今日事畢,不查案了,去弄點吃的,我餓了。」
宋來呆站了一會,反應過來,連忙應了聲,「是。」
宋來去了廚房。
墨連瑾坐在大堂,不知從哪翻了本書出來,看得正入神。
蘇離則自己動手,拎了幾桶洗澡水,準備把自己洗乾淨。
她坐在木桶里,看著手腕上的那道血痂出神。
倒不是在乎自己身上又多了道傷口,而是在斟酌,明天去了侍郎府,要怎麼樣才能既拿到線索,又不會被柳侍郎去御前告一狀。
畢竟,她現在自身難保,頭頂上懸著好幾把利刃,稍不慎,小命就會不保。
再加上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掏心案跟侍郎府有關,這樣冒昧去查,肯定不會有人配合,反而還會被反咬一口。
雖然還有墨連瑾在,但這個男人,她又能信他幾分呢?
蘇離收回思緒,攥緊拳頭,長長的吐了口濁氣。
她洗完澡,去了大堂,宋來已經在擺菜了。
墨連瑾正巧放下手中的書,不經意間,看向了朝飯桌走去的蘇離。
她那半邊完好的臉,正對著他的視線,微微揚著,狹長的鳳眸虛眯成彎月,一身黑裙,幹練果決,少了女人該有的嬌媚,卻多了絲英氣,剎那間,風華絕代。
宋來也看呆了一瞬,不禁在心底感嘆,如果她的臉沒毀,那該多好啊!
「怎麼樣?好看吧?」蘇離美美的在原地轉了個圈,「其實我很想知道,這麼多種顏色,為什麼給我挑了黑色?」
宋來嚅囁道,「只是想著,四小姐以後還會驗屍,穿一身黑不顯髒。」
蘇離:「……」
三人吃完晚飯,夜幕很快便黑了下來。
宋來知道墨連瑾要在義莊過夜,識趣的要把自己的床鋪讓出來,卻被拒絕了。
「本王過了丑時便走。」
「你就這麼篤定,殺手丑時前會出現?」蘇離眯了下眼。
「想要你死的人太多,你自己心中沒點數?」
蘇離就坐在墨連瑾對面,聽了他這話,不由得湊近了他幾分,托著腮道。
「這麼說,你是不希望我死的人了?」
墨連瑾邪肆的薄唇抿了一下,而後嫌棄的曲起手指,重重彈在蘇離鼻尖上。
「嚇人,離本王遠點。」
蘇離早在他動手的時候就防備了,但不得不承認,墨連瑾讓她有種無形的壓迫感,在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她根本無法動彈。
捂著自己發疼的鼻子,蘇離剛要說話,墨連瑾的神色卻突然凝重。
「來人了!」
「這會應該是戌時,來得夠快的!」蘇離在心底冷笑一聲,看向宋來,「一會打起來,躲好點。」
宋來隱忍的攥緊了拳頭,點頭!
墨連瑾好笑的睨著蘇離,「怎麼?你想親自動手?」
還沒等蘇離答話,外面就已經響起了噼里啪啦的纏鬥聲。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在義莊周圍安排了人馬?」
「難不成你以為,本王會為了你,自降身份,去與那些低賤的東西打一架?」
「……」
外面的纏鬥聲,只持續了幾分鐘,然後就靜了下來。
墨連瑾不緊不慢的起身,朝外走去。
蘇離緊跟而上,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先沉不住氣,想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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