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誤會了,我不是為了案子而來,我是想起柳姐姐,我與她也算有過數面之緣,如今也是突然失節,便想著來給柳姐姐上柱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柳侍郎被蘇離的眼淚驚住,一時無話可接。
蘇離眼淚巴巴的揚著小臉,神色哀傷而絕望。
「如今我也發生了這種事,不知哪日便要落得跟柳姐姐一樣的下場,還請柳大人可憐可憐我,讓我先去看看柳姐姐,與她說會話,待我到了下面,讓她照拂著我一些,我害怕……」
柳侍郎似乎有些被打動,他的神色稍稍緩和,但仍然沒發話。
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可憐的四小姐,走,我帶你去給音兒上柱香,你們日後在下面,也好有個照應。」
蘇離淚眼婆娑的看向門外的婦人,雖然她穿戴得很富貴,卻掩不住臉上的憔悴。
來的正是柳音的母親張氏。
蘇離連忙起身,抽噎著迎了過去,「多謝柳夫人成全。」
由張氏領著,幾人到了柳音生前所住的院落,由於柳音死得不光彩,她的牌位只能暗中供在她生前的閨房裡。
蘇離收住眼眶裡含著的淚水,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屋子裡的擺設。
沒有佛像!
張氏點了一柱香遞給蘇離,「雲蘭打小就跟在音兒身邊,音兒死前吩咐我們要善待於她,但音兒死後,她便離開了侍郎府,不知去向,竟沒想到,她與掏心案扯上了關聯。」
蘇離沒出聲,而是真誠的給柳音的牌位上了柱香。
張氏抹著眼淚,儘管事情過去了兩個月,但她還未從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件事中走出來。
蘇離將她扶到了一邊坐下,嘆道,「今年的香會,我還在青山寺中見過柳姐姐,她那麼善良可親的一個人,佛祖為何不護佑於她?」
一聽到香會二字,張氏渾身一顫,蘊滿淚水的雙眸驀地一冷。
「我應當陪著她一起去的,若我陪著,她也不會……不會……」
「不會什麼?」
張氏閉了閉眼,「我累了,便不送四小姐了。」
蘇離壓下急迫,又擠出了兩行眼淚,「柳夫人莫要難過了,我想柳姐姐也不願看到您這樣自責內疚。」
「多謝你能來看音兒,你也是個苦孩子,母親不在,性子難免會刁鑽了些,知道錯便好。」
「對了,那日在香會,柳姐姐身邊的一個人,向我借了一兩碎銀。」蘇離虛虛假假地試探道。
「四小姐說的是景安?」
「應當是他罷,我見他是柳姐姐的人,便借給他了。」蘇離說完後,又急忙擺擺手道,「我不是要讓他還銀子,我是想告訴他,我大概也活不長了,那銀子就不用還了。」
張氏嘆了口氣,「音兒出事後,他也離開了侍郎府,不知去向。」
「柳夫人節哀順變,那我便回去了。」
張氏揉著眉心,無力的朝蘇離抬了抬手。
蘇離看了眼宋來,與他一起朝外走。
「四小姐,我想了想,收殮柳小姐的當日,除了柳家人外,丑姑的旁邊還有一個侍衛,應該就是景安了。」
「景安很有可能與赤腳大夫、絲線相關,但指甲……」
仍然是一個沒能解開的謎題!
兩人剛出侍郎府,一個聲音便從側面傳來。
「四小姐……」
蘇離聞聲看過去,朝這邊走來的女人,她不認識。
「四小姐,那是侍郎府的庶女二小姐柳容。」宋來提醒道。
柳容到了蘇離近前,朝她笑了笑,「一直聽聞四小姐在替五王爺查案,四小姐今日來,是要問關於雲蘭的事麼?」
蘇離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柳容,她眉梢眼角皆往上挑,不像是什麼省油的燈。
「原本是要問的,但你嫡母太過傷心,我實在沒忍心問。」
「掏心案當真是雲蘭犯下的?」柳容試探的問道。
「如果只是她,就好了。」蘇離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
「四小姐的意思是,除了她之外,還有其他人?」柳容的臉色明顯一變。
「你很關心這個案子?」
柳容的眸光閃爍了一瞬,「不,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雲蘭寧死不交待兇手是誰,看來,是兇手要殺之人還未殺乾淨!也不知道還要再添幾條人命,兇手才肯罷手。」
柳容心底一虛,腳步跟著踉蹌了幾步。
「你怎麼了?」蘇離眯了眯眼,柳容的出現,更加堅定了她的推測。
「沒……沒怎麼!四小姐慢走。」柳容假裝鎮定的率先離開,回了侍郎府。
蘇離站在原地,看著侍郎府緊閉的大門,嘆了句,「果然,死人永遠比活人可愛!」
「四小姐……」宋來被蘇離的樣子嚇得頭皮一麻,「接下來我們該如何?」
「去府衙,我還要去證實一件事!」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