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墨連訣,他剛才拉她的時候,手臂從火苗上方穿過,袖子被燒出了好幾個洞,好在,裡面的皮膚微微泛紅,看得令人心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怎麼樣了?福寶福山呢?怎麼只有你在這?」蘇離四下看了一眼,立刻推著他,往沒有著火的地方躲了躲。
「有人要殺老五,我讓他們去幫忙了。」
「什麼?」一聽墨連訣這話,蘇離放下輪椅就想往裡面沖。
「別去。」墨連訣拽住蘇離,「裡面火勢很盛,我們沒有內力,比不得他們。」
「可……」
「蘇離。」
蘇離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掙開墨連訣的手,朝著現身的墨連瑾就撲了過去,把他抱住,上上下下看了好幾眼,確定他沒什麼事後,才帶著哭腔的開口,「我快要嚇死了。」
「先出去再說。」墨連瑾攬住蘇離的腰,看向輪椅上的墨連訣。
他的手還保持著被蘇離掙開時的樣子,見他看過來,他才收回手,眼底的情緒一閃而過。
福寶福山上前推輪椅,一行人迅速朝外走去。
出了宮宴大殿,外面已經站滿了剛才逃出來的人。
每個人都在彎腰咳著,灰頭土臉。
再看大殿,火勢還在變大,很快,接二連三的樑柱就開始倒塌,嘭嘭炸響的聲音,傳遍整個空間。
墨連宣一直護在安帝身側,「父皇,有刺客,兒臣這便送父皇回宮,嚴加防範。」
安帝的臉被濃煙燻黑,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哪還有心思想其它?
墨連宣見計劃得逞,召過來自己的人,護著安帝就開始撤去養心殿。
除了燕婉一直跟在安帝身側之外,其它的妃嬪,都被墨連宣攔了下來。
墨連韞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墨連宣把安帝帶走,他什麼也沒有做,眼底,卻多了一股化不開的冷邪之氣。
墨連瑾也沒跟上去,只看了一眼安帝離開的背影,立即盯著蘇離,關切的問道:「可有傷到哪?」
「我沒事,就是……」蘇離皺皺眉,「這衣服本來就重,打濕了之後,更重了。」
墨連瑾看著小臉被燻黑的她,突然打橫把她抱了起來,朝墨嬋雨的方向走去,「今日怕是不能出宮,我先送蘇離去你的宮殿。」
「好啊。」墨嬋雨咳了幾聲,一口答應下來。
楚嬤嬤也被煙燻得不輕,很快從人群里走了出來,跟上蘇離。
墨連瑾把蘇離送到墨嬋雨的宮裡,沒多呆,直接離開。
蘇離知道,他要去安頓那些受驚的人,還得把火撲滅,這一夜,註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她在墨嬋雨的宮裡簡單沖洗了一下,換了身衣袍。
這裡離宮宴大殿有點遠,看不到那邊,只能憑介升起的黑煙判斷,火勢在減小。
「嬋雨,你在宮裡別動,我去那裡看看。」蘇離開口,沒等墨嬋雨出聲,她就往外走去。
墨嬋雨也梳洗好了,連忙追上,「五嫂,五哥將你送來,是想讓你歇著,你還跑去那裡做什麼呀?」
蘇離回頭看了她一眼,「眼下發生這麼大的事,吸入黑煙一事可大可小,太醫大概都去了你父皇那邊,其它人若是不儘管處理,也是會出事的,我得過去。」
「那……我也去。」
「你在宮裡呆著,哪也不許去。」蘇離聲音重了幾分,見她委屈,拍拍她的肩,好生跟她說道:「你放心,若我用得上你,我會讓楚嬤嬤回來叫你。」
「真的麼?」
「嗯。」
見蘇離點頭,墨嬋雨才放她離開。
蘇離跟楚嬤嬤到了宮宴大殿,一些傷得輕一些的人,已經出宮離開。
一些傷得重一些的人,還坐在原地,等著太醫過來。
蘇年羽帶著他的人,一直在救火。
宮裡的侍衛防護比剛才重了幾倍,全都是太子跟蘇臨成的人。
就連原來的侍衛,也都被蘇臨成用辦事不力為由,撤了下去。
整個皇宮,井然已經成為了太子的主場。
然而,除了蘇離幾個人之外,其它人還被蒙在鼓裡,壓根就不知道,這場突如其來的爆炸,改變了什麼。
見到蘇離出現,墨連瑾明顯不悅,「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他們瞧瞧傷,總要處理的。」蘇離掃了眼還留在原地的人,受傷重的,大部分是宮女太監,再是女眷。
「你……」
「我沒事了,只要別再讓我穿那麼重的衣服,我比誰都好。」蘇離磨磨牙,如果不是她穿著那麼重的玩意,在高台上面,她壓根不會被墨連宣一推就倒,現在想想,屁股坐下地的瞬間,特麼的真疼!
墨連瑾沒再多說,由著蘇離去了,但把青木派給了她。
蘇離去到一個傷得較重的宮女身邊,給她看了看,先用針灸給她穩住,再去到下一個宮女身邊……
墨連瑾在忙,蘇離也在忙,整個皇宮籠罩上一層陰雲,只有純貴妃的宮裡,一片笑聲。
純貴妃笑得得意,修長的指甲在桌案上划過,一雙鳳眼,疼溺的看著墨連韞,「太子……總算是動了。」
「兒臣不會讓母后再等太久。」墨連韞也在笑,沒出聲,卻比笑出聲的純貴妃還要陰鷙。
「母妃知道,你是不會讓母妃失望的。」純貴妃昂高下齶,還沒勝利,就已經擺好了勝利者的姿態,「一旦太子對安帝動手,你便來個麻雀在後,明正言順,待你登上帝位,母妃便是太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后,再無須對任何人低眉順眼。」
「這是自然,只要兒臣做了皇帝,母妃想要什麼,兒臣都會滿足母妃。」墨連韞的激動不比純貴妃少多少,雙手緊緊攥著,唇角不自覺勾起。
「你的人,已經部署好了?」純貴妃還是有些不放心,關切的問了一句。
「部署好了,另外,城門那邊也已經部署好,承恩候不會讓先鋒軍入城,我們將老五與先鋒軍之間切斷,就算老五再有能耐,也奈何不了我們。」
「那就好。」純貴妃又開始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朝墨連韞抬手,「你去忙你的,母妃也要去太后宮中,再怎麼樣,安帝是他兒子,我們走了這一步,她心裡總是會有些不舒坦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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