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妃嬪這才相信,安帝是真的沒死,當即摘了白布,脫下素衣,一個個都擠出眼淚,跪在原地巴巴的喊著,「皇上……」
安帝的視線從幾個妃嬪身上,看向墨連訣,第一回發現,他還有這麼個兒子,比那兩個狼心狗肺的要強太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收回視線,安帝朝影衛下令道:「將燕婉給朕關押起來,待朕了結了其它事,再去審她。」
「是。」兩個影衛領命,帶著燕婉離開。
其餘影衛擁護著安帝,大步朝朝堂的方向走去。
福寶推著墨連訣,蘇離走在輪椅旁邊,墨嬋雨也在一旁跟著。
「這到底是怎麼啊五嫂。」墨嬋雨受驚不小,涮白的臉還沒緩過來,「我方才還真的以為,父皇他……」炸屍了!
墨嬋雨說完,吐吐舌頭,好奇的等著蘇離作答。
蘇離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安帝,壓低聲音給出兩個字,「假死。」
墨嬋雨似懂非懂,墨連訣溫潤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原來你讓我回廣渠宮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宮中會出事。」
「可我跟墨連瑾還是算錯了一步,只以為太子會把火藥藏在其它地方,卻忽略了宮宴大殿。」蘇離嘆了口氣,目光落到墨連訣的手上,「你的傷如何了?」
「無妨,已經上了藥,過幾日大概就好了。」
「還沒有正經跟你道謝,昨天一切都太匆忙了。」蘇離認真的朝他點頭致意,「謝謝你救我一命。」
「你也救了我一命,我們這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了。」
聽了墨連訣這話,蘇離低笑出聲,「那看來,我得使出渾身解數,將你的腿醫好才是。」
墨連決只笑不語。
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離乾坤殿不遠的地方,乾坤殿那邊,文武百官已經就位,禮部尚書正在念些繁文縟節的東西,慕清歌一襲皇后宮裝,隆重尊貴,離得有點遠,蘇離看不清她的表情,是喜還是哀。
而墨連韞一襲龍袍,黃燦燦的亮得閃人眼睛。
兩人站在一起,接受著所有人的朝拜注視。
承恩候的人,幾乎把乾坤殿的外圍都包圍了,為了以防萬一。
蘇離知道,就算安帝起死回生,只要墨連韞登基儀式結束,墨連韞就是帝,而安帝,只能成為過去式。
安帝隔空看著高台之上的墨連韞,一緊手攥得咯咯作響。
「還真是朕的好兒子……」
說完,他徑直露面,朝著乾坤殿的台階一步步走去。
以往,他上早朝都是前呼後擁,今日,那些曾經對他前呼後擁的人,都擠在他的好兒子身邊。
率先注意到安帝的,是侍衛。
他們一個個都臉色大變,舉著手裡的劍,不知道該繼續拿著,還是該扔掉。
「皇……皇上……」
侍衛的異樣,很快就影起了其它文武百官的注意,當他們看到安帝的臉後,墨連韞的登基儀式,被迫終止。
高台上的墨連韞,自然也看到了安帝。
他容光煥發的臉上一滯,無法置信的閉了閉眼再看,那個正朝著台階走來的人,不是安帝,還能是誰?
他怎麼會……沒有死?
下意識的看向墨連瑾,卻見他一個飛身,掠到了安帝身側,那些個拿著劍一直圍著安帝一行人的侍衛,壓根就不敢動手,只是近距離的跟著。
「皇上……」文武百官紛紛跪下,朝著安帝所在的方向高呼,「皇上死而復生,微臣等願誓死效忠皇上。」
這一變故,讓同站在高台處的太后以及純貴妃,感覺到了透心的涼。
安帝死而復生,他自然就會知道,燕婉捏造了聖旨……
「連韞,最後一搏。」純貴妃率先回過神,上前幾步,抓著墨連韞的手急切道。
是啊,他們已經走上了一條不能回頭的路,只能放手的最後一搏。
墨連韞看向承恩候,而後朝著圍住乾坤殿的所有侍衛下令道:「來人,此人乃是戰王尋來的假人,真的父皇已經薨逝,戰王居心不良,替朕,將這些人盡數拿下,原地處決,殺無赫。」
他還沒有登基成功,就已經迫不及待的稱自己為朕。
那些猶豫不決的侍衛聞聲,頓時被這話激勵到,拿了劍就開始上前大開殺戒。
一時間,場面空前的混亂。
文武百官拿不準安帝是不是真的安帝,那些個跟墨連韞一派的人,自然是在人群里蠱惑,「皇上已經薨逝,眼前的人,是戰王爺為了謀逆而尋來的假人,殺!」
墨連瑾帶著他為數不多的幾個人,聯合影衛,把安帝跟蘇離幾人護在中間。
墨連琅也加入進來,雖然他不知道這其中的真假,但五哥做什麼,他肯定是要跟著做什麼的。
很快,那些中立的人退出戰圈,與墨連瑾一派人的開始往這邊涌過來,與他們一齊對抗承恩候的兵。
廝殺聲,震耳欲襲。
墨嬋雨扯著嗓子在喊,「父皇不是假的,父皇沒死,父皇是真的……」
可她的話,盡數被砍殺聲淹沒。
隨著承恩候的人在縮小戰圈,很多人倒下,又有更多的人湧上來。
「護駕!」一聲粗礦的長音,在離乾坤殿不遠的地方響起。
蘇離聽著黑旗熟悉的嗓音,心底一松,「終於來了。」
先鋒軍的旗幟,迎風飄揚。
一些侍衛只是見到先鋒軍的旗幟,雙腿就開始發軟,直接扔下武器,願意投降。
「城門未傳來被破的消息,先鋒軍是如何入城的?」純貴妃抓緊著墨連韞的手,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原本勝券在握,可現在,風向說轉就轉。
承恩候府的人,壓根就抵抗不住先鋒軍的氣勢,不過眨眼間,先鋒軍就把所有頑固抵抗的人,全部鎮壓。
純貴妃徹底癱倒在高台,太后閉了閉眼,一身隆重的裝扮,也蓋不住她眉眼間敞露出來的敗意。
慕清歌倒是笑了起來,把頭上的后冠一扔,笑得喘不過氣,「皇位,呵,後位……」
「你笑什麼?」墨連韞鐵青著臉,盯著慕清歌,「若不是我,你這一世,何時才能戴上這后冠?」
「你以為我稀罕麼?」慕清歌迎上墨連韞的視線,「我壓根就不喜歡你,你卻為了自己的私慾,拉承恩候府下水,要我嫁你,墨連韞,我就知道你會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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