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青話還沒說完,費彬便面色驟然「你是誰?在這裡胡言亂語!岳師兄、天門師兄、定逸師姐,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切不能聽信旁人挑撥之言啊。」費彬先是對著林天怒喝一聲,目光驚疑不定,隨後更是忙向岳不群等人說道。
他嵩山派的確是意圖吞併五嶽劍派,但現在只是在初謀階段,計劃也只有自己師兄弟幾人知道,面前此人是如何知曉的?
「我只是隨口一說嘛,你幹嘛反正這麼大?難道被我說中了?左冷禪在圖謀吞併五嶽劍派?……那可就有趣了啊,看來你是心虛了啊。」
林天的話直接讓費彬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剛剛情急之下,自己卻是忘記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理,而岳不群、天門道人,哪個不是老奸巨猾之輩,經林天這麼一提點,又豈能是看不穿?
接下來,嵩山派想要對付其餘三派,恐怕是不會有今天對付劉正風這麼簡單了啊。
「雖然你們五嶽劍派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該插嘴,但我卻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下?今天衡山派的掌門都不在,你拿著個令旗就這麼把劉正風給搞死了,那明天是不是就能拿著令旗在街上隨便將五嶽劍派的弟子抓上嵩山然後處死?突然發現,這令旗對你們五嶽劍派比後天高手還好使,哪能買到?給我來一個玩玩。」陳天青聲音再次響起。
「你!!!」
費彬半天只憋出了一個字。
對費彬來說,陳天青的話簡直可以說是字字誅心,他嵩山派今日所為雖然站在大義之上,但的確是有些逾越。
「魔教之事,事關重大,莫師兄閒雲野鶴,一時之間難以找到,所以我嵩山派才會有些逾越,還請岳師兄、天門師兄、定逸師姐見諒,我嵩山絕無插手各門派內務之意。」
費彬氣的,憤怒的開口道「先殺了他的兒子,我倒要看看他劉正風到底能夠嘴硬到什麼時候?」
聽到費彬的命令,頓時一個嵩山派弟子就舉起手中的大劍向著一個小男孩的腦袋砍去。群雄看到這一幕都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不想要看到這樣的人間慘劇發生。那個小男孩滿臉的驚恐,眼淚刷刷的往下掉,可是劉正風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依然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意思。
陳天青看到大劍就要落在那個孩子頭上的時候,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嘆息道「禍不及家人,劉正風與魔教曲洋相交死了就死了,但是他的家人沒有錯,尤其是小孩子更沒有錯!」
「當!」
只聽一聲脆響傳出,那個正要用大劍砍死小男孩的嵩山弟子,手中的大劍被那顆小石子擊中。
下一刻,那名嵩山派弟子手中的那一把大劍被小石子直接擊飛了出去。
群雄聽到陳天青的聲音都是一驚,他們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有人會為劉正風的家人出頭,於是眾人紛紛環顧四周想要將出手之人給找出來。
費彬見到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來攪局,忍不住怒喝道「是誰敢管我嵩山派的事?」
「是我!」陳天青帶著面具淡然的開口道,隨即便姿態從容的走出了人群。
隨著陳天青走出人群,頓時群雄都是將目光望向了陳天青。
「你是何人?為何要插手我五嶽劍派之事?」費彬怒喝道。
費彬這個傢伙一開口就是五嶽劍派,顯然林平之剛剛的那一手,讓他有些顧及,所以就直接拉起了五嶽劍派的虎皮,想要將其餘四大劍派都拉下水。
「沒什麼!只是看不慣你們嵩山派這卑鄙的做法而已!」陳天青一邊向著費彬等人走去,一邊淡然的開口道。
「哼!什麼卑鄙不卑鄙的,我們這也是為了打擊魔教,不得已而為之罷了!倒是你阻攔我們辦事,我看你就是魔教派來的奸細,否則豈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費彬冷笑道。
費彬一開口就先將自己卑鄙的行為說得正義凜然,然後再給陳天青扣了一鼎魔教的大帽子,這一手玩得倒是十分不錯!讓陳天青都忍不住讚嘆。
所以陳天青只是平淡的繼續開口道「劉正風的家人我保了,如果你們繼續對這些老弱婦孺動手,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哈哈哈!就憑你一個人,你能對我如何不客氣?」費彬大笑著說道
隨即費彬對著身後的那個弟子下令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劉正風的兒子給我斬了!」
陳天青聽了費彬的話,搖了搖頭道「給過你們機會了,可是你們偏偏要尋死,那麼就不要怪我了。」說完陳天青身形猶如幻影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一聲劍吟聲響起,陳天青手中的劍剎那間出鞘。眾人只見到一道劍光閃過。
下一刻,那個嵩山派弟子的腦袋就滾落到了地上。
費彬和在場的群雄們見到這樣突然的變故都是臉色一驚,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陳天青竟然還敢出手殺人,這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啊!
下一刻,費彬終於反應了過來,怒吼道「你這個魔頭竟然敢殺我嵩山派弟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