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
千道流眼神閉上，隨後傳出來一陣嘆息。
「你想知道嗎？」
秦風點頭。
「反正還需要一周的時間，通道才能穩固。我覺得我去看看也沒什麼。」
當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如果真按照秦風自己的想法，他對於比比東沒有任何興趣。
但是成神之後的千仞雪，似乎想法有所改變。
這一次秦風和古月娜下到斗羅位面來鞏固通道，千仞雪是說過許多次，希望秦風可以去看一看她的母親比比東。
雖然她從小就被比比東辱罵虐待。
一直以來她都是憎恨。
不過隨著後來她自己懷孕了。
慢慢的，竟然有些可憐比比東。
如果不是對一個人恨到了極點，怎麼會連帶著自己的親骨肉也毫不留情的虐待呢？
所以在神界的這一年，她很好奇比比東現在失去了一切力量之後，變成什麼樣了。
千道流聽到秦風的話，隨即點了點頭。
「我帶你到那附近。」
「你不去看看嗎？」
秦風有些好奇。
千道流淡然一笑，「我去其實沒有什麼意義，你到了就知道了。」
金鱷斗羅看千道流和秦風談好了，於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哥你就跟著秦風一起去吧，武魂殿有我在，沒問題的。」
隨即，千道流帶著秦風，化為一道流光向著武魂城後的高山深處飛去。
兩人在山林之間飛了許久，直到看到一間林間小屋才停了下來。
小屋毗鄰一條小小溪流，周圍生長著不少可以生食的果子。
千道流來到一顆大樹身後，斜靠著伸手指了指，「小屋裡的就是。」
不過說完之後，他便再也不想進去。
秦風很好奇，不過這既然是千道流的選擇，那他也不勉強。
隨後秦風獨自一人往林中小屋走去。
「咚，咚。」
秦風敲了敲門。
屋內沒有任何聲響。
難道是還沒有起床？
秦風等了一會兒，依舊沒有聲音。
他想，或許是比比東並不想見到自己。
畢竟他是廢掉她所有修為的人。
但是秦風知道，如果沒有自己，比比東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被唐三殺掉。
當然，他原本也是想要殺掉比比東的。
如果不是千道流最後的求情，比比東現在墳頭草都幾米高了。
既然人家不想見到自己，那就算了唄。
熱臉貼冷屁股沒意思。
不過就在秦風剛往回走出幾米的時候。
門開了。
「嘎吱～～」
木門特有的撕扯聲傳出來。
秦風轉頭看過去。
這一眼，他差點沒認出來。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位滿臉皺紋，手腳顫顫巍巍的白髮老奶奶。
如果不看臉，沒有人會把她和多年前率領武魂殿叱吒風雲的教皇比比東聯繫起來。
「小剛？是你嗎小剛？」
比比東此時走路都有些不利索，但她還是杵著拐杖顫抖著走了出來。
這時候秦風才發現，並不是比比東她不開門。
而是她的腿腳不便。
或許在她聽到敲門聲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準備來開門了，結果直到剛剛才終於打開了房門。
看著本來應該只有四十多歲的比比東，卻完全是七八十歲的身體狀態，秦風這明白千道流那一聲嘆息是為什麼。
就連已經活了一百多年的千道流，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比比東在樣貌上都能讓千道流喊奶奶。
這對於一個曾經極度愛美的女人來說，會是多大的心理傷害啊。
秦風搖搖頭，比比東已經收到了懲罰，或許現在這個樣子才是她最難受的。
「我不是小剛，你認錯人了。」
秦風轉身看向比比東。
然而年邁的比比東走過來抓住秦風的雙手，滿臉慈祥的抬頭看著秦風的臉。
真的，秦風自己都沒想到，他會有一天用慈祥二字來形容比比東。
「瞎說，你就是小剛！」
比比東伸出手溫柔的想要撫摸秦風的臉。
秦風抓住了她的手。
也就是在時候，四目相對。
秦風發現了，比比東眼睛裡的混濁。
她似乎……
只能看見她想要看見的東西。
「你還真是，始終如一啊。」
秦風搖了搖頭。
他剛剛用魂力探查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心理壓力太大。
比比東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不管是誰出現在她面前，她都只會覺得對方是玉小剛。
但秦風知道，玉小剛已經死在他手上了。
或許在老年比比東的幻想里，她和玉小剛是一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戀人。
沒有武魂殿的牽絆，沒有家族的阻攔。
他們或許真的能在山林里隱居到老。
秦風此時也像千道流一樣，長嘆一聲。
這才是最殘忍的懲罰吧。
但現在要秦風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比比東下殺手，好像也下不去了。
算了，就這樣吧。
秦風默默的離開了。
比比東這個樣子，也沒有幾天可以活了。
「她這個樣子已經多久了？」
秦風和千道流一起離開。
「你們離開後的第二年就開始了。」千道流聳肩，「到最後，她的心裡，都沒有武魂殿。」
「也沒有千仞雪。」
秦風知道，這很難評。
或許比比東一直以來，都只是一個戀愛腦少女吧。
「對了，現在的第一宗門是誰？」
秦風記得，他再離開大陸前，把上三宗的七寶琉璃宗和昊天宗都給滅掉了。
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藍電霸王龍家族一家獨大吧。
提到這個，千道流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神色。
「既然你提到這個了，不如去天斗城看一看？」
「天斗城？」
秦風想起來，天斗的一家老小好像都死了。
最後還是千仞雪成為了皇帝。
當然，原本是雪清河的形象。
但後來千仞雪需要繼承天使神位，天斗帝國最後什麼樣了，他還真一點沒管了。
「嗯，你去了就知道了。」
千道流想到這裡，竟然少見的笑了起來。
這當秦風好奇了。
對啊，千仞雪當初可是說走就走了，完全沒給天斗帝國安排後路。
那麼現在的天斗帝國的皇帝是誰？
星羅帝國為什麼沒在天斗大亂的時候來搞點事情？
想到這裡，秦風索性直接起飛，向著記憶里的天斗帝國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