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瑤推開了一間房門,便看見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她已經忍到了極致,猛地看見一個男人,心頭的火氣瞬間上涌。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朝著那個床撲了過去。
薛玉瑤還沒有碰到床上那個男人的衣角,一雙冰冷的大手在此時緊緊按住了她的素手。那一股冷意,讓她整個人想要貼到他的身上去。
那男人臉色黑沉如水,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的女人。
蕭寧宴會剛想把人給扔出去,卻聽見這個女人艱難地說道,「求你救我,我中了藥。」
薛玉瑤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了,她開始亂動起來。
男子目光深冷,冷眸微怒,殺氣隱隱乍現,「出去。」他的聲音冷到了極致。
薛玉瑤雙手抓著他的中衣不放,「求你,救我。」她狠狠地咬著唇,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聲音顫抖,「我中了藥,幫我。」
男子俊顏冷麵如霜,周身的冰冷之氣,令人下意識地心生畏懼,但是薛玉瑤知道,她不能夠退縮。
薛玉瑤的清眸笑了笑,她的丹唇覆了上去。
大概是猝不及防,男子太過震驚,他沒有來得及推開她,讓她又一次得逞了。
男子整個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他一掌劈在了薛玉瑤的脖頸處,見她暈了過去後才鬆了一口氣。
「墨一。」蕭寧衍低吼一聲。
沒過一會,房內進來了一個人。
蕭寧衍的眉頭微微皺著,低聲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墨一恭謹地說道,「主子,她是宣平侯府的少夫人,被人下藥了,她沒有坐以待斃,逃到了這邊來了。」
「是她。」蕭寧衍沉著眸,深邃的眼眸中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薛玉瑤醒來,便看見竹枝正守著她的身邊。
薛玉瑤皺著眉頭低低開口,「竹枝,我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記得她中藥了,後來她逃進了東院的一個廂房,遇到了一個男人。
「少夫人,你在大殿外的長廊上暈過去了。」竹枝低聲說道,「夫人見你久久不回來,就遣了丫鬟婆子去找你。後來是護國寺的大師給你把脈扎針,少夫人你都已經睡了一夜了。」
薛玉瑤抿了抿唇,問道,「有水嗎?我想喝水。」
她知道她肯定是昨晚那個男人給救了。
竹枝連忙去倒了一杯水餵她喝下。
「小姐,昨晚上,二公子翻牆去了寧嘉郡主的院子。郡主直接就讓她的人把二公子當成採花賊給打了一頓。隨後,二公子被丟棄這裡院門外。鬧騰了大半宿,夫人帶著二公子回府去了。」
竹枝低低開口,「我聽說二公子的腿好像斷了,即便是接上了,以後走路都會有點跛腳。」
薛玉瑤點了點頭,「扶我起來,我們也回府吧。」
薛玉瑤冷笑一聲,這一次白氏的計謀沒有得逞,肯定還有別的招數。
她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凌厲。
果然,等薛玉瑤帶著竹枝剛回到府里。
李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就讓薛玉瑤趕緊過去。
「老夫人,昨日少夫人不知道跑去哪裡了,等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暈倒在了大殿外的長廊上。」白清雅皺著眉頭說道,「老夫人,你說,昨日少夫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李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麼,薛氏能夠有什麼事情。」她冷哼一聲,「薛氏身子不好,暈倒在長廊,也可能是站起來的時候太過著急了,導致的暈眩。好了這事,不要再提了。」
李老夫人自然不會讓白清雅說下去,侯府還有那麼多姑娘要出嫁呢,若是侯府的名聲不好,這些姑娘可就嫁不出去了。
薛玉瑤冷冷一笑,推門而入,落落大方地向李老夫人行禮。
「少夫人,你好了?沒什麼事情了吧」白清雅一臉擔憂的模樣。
薛玉瑤挑了挑眉,淺笑,「昨日,我暈倒在大殿外。我怎麼聽著白姨娘的意思好像是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暈倒地上的?」她的聲音里透著一抹凌厲。
她心裡恨不得此刻抽白清雅兩個巴掌。
白清雅訕訕一笑,搖頭,「沒有的事,少夫人無事就好。」
「好了,別吵了。既然昨天的事情都已經說明白就到此為止。薛氏,你身子不好就回房歇著吧。」李老夫人不耐地揮了揮手。
白清雅盯著薛玉瑤的背影看了良久,她有些想不明白了,為什麼就沒有成呢?薛玉瑤怎麼就暈倒在了大殿外呢?
本來她和姑母還打算抓姦的。
本來她以為白清雅是個有用了,如今看來,白清雅和白氏一樣,都是蠢的。李老夫人搖著頭低嘆一聲。
純黑色的馬車裡,墨一有些看不明白自己家主子。
蕭寧衍周身泛著冰冷的氣息,「墨一,你是說那藥是她婆母給她下的?」
墨一點頭,「是的。宣平侯夫人想要把薛氏趕出侯府。」
蕭寧衍眯了眯深邃墨黑的眸子,眼底的神情深不可測,「宣平侯府的家風還真是不錯。」他的聲音不高,冷漠無情。
「主子,我要繼續查下去嗎?」墨一垂著眉頭低聲問道。
蕭寧衍漂亮的眉眼之間泛起了一抹冰涼,「不必了。」他的聲音涼薄而疏離。
薛玉瑤回到自己房裡,她坐在窗前,仔細想了想,她到底是怎麼就中藥了呢。她吃和大家一起吃的。
白氏也不可能在護國寺的飯菜里動什麼手腳,那麼只有在給她用的東西上動手腳了。
薛玉瑤想起來了,她吃過飯之後,那一本茶水不是竹枝遞給她的。
白氏真的是好算計,她是想要一箭雙鵰。一趟護國寺之行,白氏既想要毀掉她的名聲,讓她被休棄離府。白氏還想讓顧老二和寧嘉郡主勾搭上。只是可惜,白氏一件事都沒有能夠如願。
顧老二被挨揍這事,白氏也只能夠把這個苦果往肚子裡面咽下去。本來顧老二就挑不到好的姑娘為妻。現如今,腿都斷了,只怕以後就更難娶妻了吧。
薛玉瑤冷笑一聲,這筆帳她先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