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止傷重躲避不及被她壓倒在地,想要推開她,卻半點使不上勁,一時勃然大怒,「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行此醜事!」
這處確實有些顯眼,而且光天化日行這事,她自然也是心虛的,聞言當即起身拖著沈修止往一旁的小樹林裡去,還有商有量道:「那我們去隱蔽一些的地方。��
沈修止被硬生生拖進了樹林,又半點使不上勁,一時間氣極,險些暈了過去。
似玉將他拖到了隱蔽一些的樹林裡,俯下身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沈修止眼神驟然一沉,拼盡全力伸手掐向她的脖子,卻被有所察覺的似玉輕易避開了去,她不過微微離開一點距離,便又撲上去扒他的衣衫。
沈修止眼睛微微一眯,眉眼儘是狠戾,突然伸手為指驟點她身上死穴,卻不想她卻毫無反應,還抽空看了他一眼,似在疑惑他在做甚。
沈修止見她如此,眼中越發陰冷,拉著衣衫手都握成了拳,下一刻再出手必然一擊取她性命。
氣氛一下極為凝塞,像繃緊了的弦,一旦崩裂開來便會割斷喉頭。
似玉沒什麼耐心胡亂扒著他的衣衫,幾下扒扯輕易便扒開了上衣,露出裡頭皙白結實的肌理,她伸手摸了摸,觸感極為結實堅硬,不像她的軟乎乎的,一時滿眼稀奇,當即一口咬了上去,可惜太硬了,咬不動……
似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滿臉勉強,生吃於她來說,實在有些難以下咽。
沈修止何曾被人這樣無禮輕薄,忍無可忍出手,「妖女,你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與你行那檔子事!」
似玉被突然幾下胖揍,腦袋一頭懵,直有些嗡嗡響,反應過來直惱得抓住他的手按在地上,撲上去咬他的脖頸,卻因為他掙扎太過而沒得逞。
沈修止手腳並用劇烈地掙扎著,內傷越重,胸腔越發悶疼,整個人都透不過氣來,「放開!」
似玉沒想到他傷得這麼重,力氣還這般大,只覺手快要壓不住,一時使了吃奶的勁兒死死按著他,緊緊貼近他死死壓著。
二人無聲扭成一團較勁,只有呼吸聲交纏著,林間的氣氛越發熱了起來。
沈修止連日來都吃果子,哪有半分力氣,一時力氣被自己耗了個盡,被似玉又咬又啃,生生沾了一身口水,怒火在胸腔翻騰,眼神狠厲到極點,看得人心中發怵。
似玉唯恐到嘴的肉丟了,見他沒了力氣,連忙俯身壓上,唇瓣貼上他的脖頸,只覺他的皮膚燙得灼人,脈絡的跳動十分清晰。
她伸出牙控制著力道試探性地咬了下,免得將他咬死了,牙齒咬破了傷口,她嘗到了一絲腥甜,便伸舌小心翼翼舔了舔,節省著吃,好多吃幾回。
沈修止到底是個男人,再是清心寡欲地修道,也經不起這般柔軟磨蹭,即便他本意不想,也避免不了本能反應。
他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一時間牙咬得死緊,身上的傷口又崩開了,血緩緩流出。
似玉只覺有什麼東西硌得難受,不由支起身看了一眼,滿眼驚愕,「這是什麼?!」
沈修止手腕一轉快速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得仿佛要捏斷她的手,話間已顯滔天怒意,「起來!」
似玉悶哼一聲,手腕疼得骨裂一般,「你先放開我的手。」
沈修止聞言既不放手也不說話,好像根本沒有精力和她多言,那額間細密的汗珠已然浸濕了眉眼鬢角,胸口劇烈一下下起伏,喘著粗氣。
似玉軟綿綿的身子跟隨著他的胸口一下下起伏著,她有些透不上氣,忍不住動了動身子。
沈修止當即手中用力,眼裡是前所未有的兇狠極為駭人,「別動!」
似玉被凶得一顫,手骨仿佛折斷了一般疼,一時再不敢亂動。
這般僵持了許久,似玉的整條胳膊都麻了,她眼裡含著淚花,終是服了軟,聲音妖媚似在撒嬌又似在勾人,如無形的鉤子一般讓人想入非非,「沈道長,我的手好疼,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沈道長~」
這般可有些倒過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沈修止欺辱她這個弱質女流呢。
沈修止呼吸不暢,眉眼微微有些泛紅,聞言神情極為複雜,看向她極為難言,半晌才啞然道:「閉嘴。」
他的聲音低沉得發輕,仿佛靠近耳旁輕輕呵斥,卻莫名很有力道,一下重擊到心竅,似玉只覺他的呼吸極為炙熱,帶著果子的清香,噴到她面上都有些被燙到一般。
過了許久,沈修止才鬆開了她的手,倒在地上渾身精疲力盡,虛弱到了極點。
似玉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揉著胳膊偷偷瞄他,這塊肉好兇,恐不好入口,可不能再掉以輕心。
沈修止緩了好一陣,才費勁地緩慢坐起身,身上的衣衫順肩膀掉落而下,上半身全落在似玉眼裡,就差褲子了。
衣衫不整的模樣任誰來看,都覺得他們在這林中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他臉色一時越發難看,那死死壓抑著的陰沉感,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了一般,拉衣衫的手都好像氣抖起來了。
似玉的視線不由自主往下移去,見那處沒有了剛頭的凸起的東西,一時瞪圓了眼兒。
她盯著那處琢磨了會兒,感覺到視線下意識抬眼看去,便見沈修止正一言不發地看著她,眉眼具是凜冽之意。
她心膽莫名一寒,連忙提出疑問,「剛頭你這裡有塊石頭,硌得我好疼。」
沈修止眉梢微挑,看著她神情玩味,言辭輕緩,「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似玉見他這般敵視,眼眸微轉,語氣一變頗有幾分委屈,「道長為何這般說,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掩蓋過自己的意圖,而且頭先你也答應了的……」似玉說著還真有些難過起來,這都是什麼事,明明答應了還要變卦,分明是玩弄靈怪。
沈修止聞言默了半晌,看見她唇瓣上沾染血跡,想起她剛頭又啃又咬,完全不得其法,當即抬手摸向脖頸的傷口,伸手一看果然沾染了血。
他眼眸垂垂,半晌低沉道:「你打算怎麼吃我?」
似玉支支吾吾說不出,生吃他顯然是接受不了的,否則也不至於掙扎得這麼激烈,便斟酌著語句往輕了說,「就舔一舔……」
他抬眼看向她滿眼莫名,仿佛平生第一次看不透一個人的腦子。
似玉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嘗到了腥甜滋味,體內感覺到微微的熱,前所未有的溫潤氣息縈繞著她,只是剛頭口子咬得太小片刻功夫便吸不到血了。
她不著痕跡地往他流血的地方靠去,極為和善,「就是喝幾口血,不會害你命的,你不信,我演示給你瞧。」似玉眼眸有些發沉,隱有幽光。
剛頭還說舔一舔,現下就喝幾口,滿口鬼話不著調,怎麼可能叫沈修止相信?
可惜現下他必須穩住她,因為他已經完全沒有餘力與她斗。
沈修止眼刀掃去,不容侵犯,「今日便到這裡,你再喝下去,我會死的。」
似玉心頭有些遺憾,「才兩口,感覺都還沒來……」她眼眸轉了轉,又生了硬來的心思。
沈修止似乎毫無防備,他微微垂下眼睫,「你若還想要,便再等幾日,否則你得到的便是一具屍體。」
似玉聞言有些猶豫,他現下確實極為虛弱,瞧著仿佛離死只差半口氣了。
「好罷,待你緩過幾日,我們再繼續。」這麵皮做善人沒人相信,倒像是居心叵測的蛇蠍女子在演戲。
沈修止聞言沒有說話,極為費勁地抬手理衣衫,瞧著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般,斯文無害。
這都快暈倒了卻還要死撐著理衣衫,性子可見是極為固執古板的。
似玉百無聊賴地看著他穿衣衫,瞥見了他身旁掉落而出錦囊。
沈修止自然也看見了,似玉見他伸手去拿,當即搶在他前頭奪過了錦囊,「隨身攜帶的東西,應該是很重要的罷?」
沈修止抬眼看向她,琥珀色的眼眸一瞬之間染上幾分冷意,片刻後轉瞬即逝看得叫人察覺不出。
似玉拿著手中的錦囊,細白的指頭摩挲了一番,「既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那便讓我替你收著罷,免得你傷好了又要跑……」
沈修止唇瓣微動,清冷的聲音略帶幾分沙啞,避重就輕,「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似玉隨意甩了甩手中的錦囊,「既然如此,那我便將它燒了罷,反正於你來說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沈修止眼眸驟沉,唇線抿得緊緊的。
似玉瞬間有了底氣,拉開衣領,將錦囊塞進胸口貼身放好,「你可別這樣看著我,誰叫你先前跑過一次,我實在不相信你的話,只能想點別的法子了。」
沈修止見狀只覺太陽穴突突疼,甚至已經有了暈眩感,開口厲聲喝道:「你放哪裡!?」
似玉被嚇了一跳,以為他好奇,畢竟他沒有這麼好的藏東西的地方,便拉開衣領給他瞧了眼,安慰道:「放心罷,一定不會弄丟的。」
那如玉瑩白的細膩肌膚在眼前一晃而過,沈修止根本來不及避閃。
天下竟然有如此不知羞恥的女人,在人前都這般放、盪形骸!
沈修止一時氣血上涌,內傷生生又加重了幾分,突然噴了口血,終是徹底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古板本板沈修止
棒槌本槌石似玉
橫批天生一對
橫批不死不休
橫批道長又吐血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