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小半月的噩夢已讓胭脂接近崩潰邊緣, 她每日都哭著求蘇幕殺了她, 可他就是當做沒聽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胭脂越發暴躁, 時常惡毒刻薄地辱罵他, 一門心思激他動手, 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
蘇幕卻像是把耳朵閉上了,隨便她鬧, 罵地再狠也當作沒聽見。
胭脂越發窮凶極惡起來, 甚至於連動手拔頭髮, 這般下三濫打架手法都用上了。
蘇幕一不留神還真給她生拔了幾根去, 忍不住發了幾回脾氣,一點用也沒有,根本治不住, 便也不說話了任由她鬧。
這般折騰下來,兩人都沒睡過一天安穩覺, 蘇幕越發陰鬱,時常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讓胭脂每每都覺得他下一刻就會掐死自己, 可等了許久他就是不動手。
到了晚間照舊與她同榻而眠,耐著性子看著,吃飯洗漱穿衣梳頭蘇幕越發得心應手,幾乎沒讓孫婆子插上手。
只是這噩夢太過耗人, 連蘇幕都是滿身疲意,而胭脂更好不到那裡去,他幾乎是看著她消瘦下來,本來抱在懷裡軟綿綿的, 如今都沒剩下幾兩肉了。
胭脂終日苦受折磨便越顯絕望,整個人如同木偶一般,了無生機。
蘇幕找了許多大夫,沒一個能瞧出毛病,連那赫赫有名的神醫方外子都束手無策時,那噩夢竟然消失了。
可這真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鱉 ,這麼熬竟都沒給她熬死。
胭脂只覺劫後餘生,晚間睡著再醒來,竟一夜沒再做夢,她一時喜極而泣,直窩在蘇幕身上,歡喜道:「我沒做夢了呢。」
蘇幕聞言看著她微微一怔,繼而忽然輕輕笑開,眉眼竟有了些許少年郎天真明朗,緊緊抱著她淺聲又確認了一遍,「真的?」
胭脂看著他這般笑,突然如卡了殼一般怔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要是他沒有這樣表里不一該有多好,又那用得著這般煎熬?
她想著便慢慢淡漠了神情,斂了剛頭歡喜依賴的討喜模樣。
蘇幕心思何其敏銳,又如何看不出來她的變化,染上眉眼的笑慢慢淡了下來,片刻後,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自從沒做噩夢,胭脂的身子便慢慢開始恢復,漸漸好得七七八八,她本就底子不差,好好吃飯吃藥,加之蘇幕每日陪著她散散步,曬曬太陽,又花重金「請」來了神醫在旁看著,自然好得快了。
蘇幕在補身子這方面砸銀子連眼睛都不眨,是以胭脂身上的肉也慢慢養了回來,氣色越發好看,與噩夢纏身之時相比判若兩人。
只唯一一處不好的是,蘇幕一直不肯解了她腳上的鏈子,即便她根本無力逃跑,他也沒有一點鬆懈的意思。
這日,方外子替胭脂看過後,忙看向那一旁陰氣沉沉的蘇幕,欣喜若狂道:「姑娘已恢康健,完全沒有大礙了。」
天知道方外子有多開心,他終於可以不用在這煞星面前戰戰兢兢地瞧病了。
自從被綁來這裡,每回一瞧完病,這煞星的面色都極為難看,看著他的眼神如同看一個廢物,讓他都不自覺懷疑自己就是個廢物。
行醫大半輩子,竟然看不了一個驚夢,這般自我否定讓他越發對自己的醫術產生了懷疑,每日都過得極為煎熬。
蘇幕聞得此言,見胭脂確實沒什麼事的模樣,臉色這才略有些緩和。
方外子見狀暗鬆了一口氣,跟著孫婆子去外頭寫了方子交待清楚,便拿起藥箱逃也似的離開了蘇府,速度快地連後頭帶路的小廝都跟不上。
那神醫走後,蘇幕在床榻邊上坐下,替她掖了掖被子,末了看著她不發一言。
胭脂眉間輕折,有些心慌不安,現下真是說不出心中的滋味了,壞得是他,好得也是他,攪成一團根本分不清!
蘇幕默坐了半響,伸手將她腳上的鏈子解了,「時辰不早了,我帶你去洗漱。」也沒等她回答,便俯身將她抱起。
胭脂忙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垂著眼睫低聲道:「我自己能走。」
這些日子病中洗漱都由他來,她昏昏沉沉也就罷了,現下這般清醒著,如何還能叫他來?
蘇幕抱著她默站片刻,忽淡道:「現下用不到我了是嗎?」
胭脂摸不透他究竟是何心思,只能喃喃道:「我真的自己可以……」
蘇幕聞言也不接話,只明顯感覺他極為不悅,抱著她幾步便走到後頭淨室。
胭脂一想到他洗漱時的細緻,便有些不喜。
奈何她才走順了路,反應和力氣早已不像以往,更別提武藝這般需要每日加以練習的東西,以往拼盡全力都不是蘇幕的對手,現下就更不可能是了。
淨室裡頭開了水池子,接了溫泉活水,裡頭熱氣瀰漫,整個屋子熱得像個大暖爐。
蘇幕抱著她面無表情走到水池邊上,淡淡看了她一眼,突然就將胭脂往水裡一扔。
胭脂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落入了水中,溫熱的水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她嗆了水忙掙扎著站起來,蘇幕已然蹲下身子,伸手一把撈起她。
胭脂忙抓住他的手劇烈咳嗽起來,剛頭一口水嗆得她喉頭極為難受,一時也想不明白自己又那裡惹了他不如意。
蘇幕垂著眼睫,面無表情動手解了她衣帶,一下就將人剝得光溜溜,手下也沒個輕重,將胭脂當做根白蘿蔔一般搓著。
這般手洗,難免會碰到些不該碰到的地方,他的指腹又帶著薄繭,將白嫩嫩的皮都搓紅了。
胭脂又疼又臊,只覺羞恥難堪得很,忙哼哼唧唧不樂意起來,伸出細白小指死命掰他的手,那力氣於蘇幕來說簡直如同螻蟻,一時也惱羞成怒起來,動作漸大掙扎不停,弄得水花四濺。
蘇幕一身乾衣袍被她弄得盡濕,眉眼都染濕了晶瑩剔透的水珠,襯得容色越發出挑。
他平平靜靜看了胭脂半響,見還越發鬧騰起來,便索性下了水池,將人一把錮進懷裡。
他穿著衣服,胭脂光溜溜便徹底就落了下風,根本沒什麼氣勢可言,又被按得死死的,便垂下眼睫不言不語。
蘇幕見她垂首默不作聲,突然低下頭吻上她的軟嫩唇瓣,一碰到上便越發用力,胭脂被他吻得後仰,隱在水中的手慢慢握成拳。
可裝得再溫順,骨子裡的抗拒和厭惡還是會透出些許,蘇幕這樣心思重的人怎麼會感覺不出來。
他稍吻既收,半點不沉溫柔鄉的清心寡欲模樣,平平靜靜替胭脂從上到下搓了一遍。
胭脂咬牙忍著,麵皮一陣陣發燙,不用搓全身也紅遍了。
待洗好了,蘇幕又拿布搓蘿蔔一般,就胭脂來來回回擦了個遍,又將「蘿蔔」仔仔細細裹好抱回到床榻,拿著鏈子重新鎖上。
胭脂默不作聲看著他,長睫染濕,顯得眼神越發深遠,發梢染濕,微微往下滴水,唇紅齒白,襯得容色越發氤氤氳氳。
皙白修長的手,拿起鏈子繞了一圈她的腳踝,輕輕一扣。
胭脂心下越沉,這般關著根本一點出路也沒有,要救顧雲里簡直難如上青天。
蘇幕滿意了便去了淨室自己洗漱。
胭脂躺在床榻聽著裡頭的水聲,看著上頭的紗簾,想逃的念頭如同蠱毒一般纏上她,腳下微微一動,鏈子發出清脆的聲響。
胭脂忍不住閉上眼鑽進被窩裡,他看得這般緊,她就是變成一隻蒼蠅,也未必能飛得出去!
沒過多久,淨室里水聲漸消,一陣細微的聲響後,腳步聲漸近,待出了淨室突然又沒了動靜。
好一陣功夫過去,屋裡靜得讓胭脂越發忐忑不安起來,微微探出頭來看了眼,正對上坐在床榻邊上的蘇幕,他正平平靜靜看著她。
胭脂心差點從嗓子眼蹦出來,捏著被子一角,渾身僵硬戒備。
她被他瞧得越發不自在,微微垂下眼看去,見他手上還拿著一捆繩子,她心裡隱隱不安起來。
還未琢磨明白,蘇幕已經伸手掀開被子,俯身壓過來,溫熱的唇一下貼了上來。
清冽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叫胭脂心頭一慌,他又剛沐浴過身上還泛著熱氣,越發叫她受不住,忙伸手抵在他胸膛。
蘇幕抓住她的手往床柱那頭移去,用手中的繩子將她的手和床柱綁在一塊。
胭脂又驚又怒,「你幹什麼?」忙掙紮起來,可被他這般壓著根本動彈不得,手被拉著又使不上勁,片刻功夫手便被綁在了床柱上。
她一時有些驚慌失措地看著蘇幕,他慢慢收回手碰上她的臉,略帶薄繭的指腹在她面上細細摩挲,帶著奇異微痛的觸感。
胭脂看著他平靜斯文的和善模樣,只覺一陣膽寒,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他忽然低下頭來靠近她,平靜道:「胭脂,咱們該多親近親近的。」清越好聽的聲音帶著滾燙的氣息噴灑到她軟嫩的面上,只覺灼熱難挨。
胭脂忙別開頭避開,卻不想蘇幕捏住她的下顎突然吻了上來,力道狠得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胭脂嚇得不輕,忙避開驚慌失措道:「你別……別綁著我……」
蘇幕看著她一臉認真,「弄到一半,你拔我頭髮怎麼辦?」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低啞,聽在耳里只覺面紅心跳不已,胭脂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忍不住掙紮起來,腳腕上的鏈子嘩啦啦響個不停。
鏈子嘩啦啦響了一陣,驟然一停,片刻後,那鏈子又慢慢響起來,時快時慢,時急時緩。
作者有話要說:丹青手:「萬更的人那雙爪真讓人羨慕,這根本不是爪,我才三更就臥病在床了,嫉妒使我因式分解,虛虛虛虛弱...」
眾人:「廢物,有得你有何用,比個擺設還不如!」
友情提示:「接下來更新時間不變,和之前一樣,emmmmm除非.……作者病癱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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