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聞言也不理人, 氣息平穩像是睡著了一般。Google搜索
胭脂等了半天也沒反應,便鬆開了他的衣角,伸手輕輕按在他身旁的草堆上, 悄悄探過身子去看他。
他正睜著眼看著破舊的牆面,眼睫輕眨,平平靜靜,胭脂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只知他神色清明,沒有半點要睡覺的意思。
胭脂微微一愣,正想著怎麼把人撈回家去, 卻不防他轉身突然看向她。
她按在他身旁的手,被這般一擠失了平衡,一個重心不穩,便結結實實一頭栽倒在他身上, 草堆都給兩人壓得下移了幾寸。
蘇幕見她這般撲進懷裡, 微微泛冷的面色微微緩和了一些。
胭脂撞得面頰生疼, 還沒緩過勁來, 又覺他的手慢慢摟上她的細腰輕輕收緊,她心下一慌,忙抬起頭正對上他的眼, 黝黑清澈的眼眸倒映著她的模樣, 長睫微垂,片刻後,眼睫輕輕一眨, 只靜靜看著她。
胭脂的心一下一下慌跳起來,趕忙撐起身子,卻不防他手上錮得極緊,根本沒法起來。
蘇幕手上越發用力,胭脂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要給他勒斷了,掙扎不開也不敢亂動了,只是看著他輕聲說道:「讓我起來。」
蘇幕看了她半響,手上的力道倒是放鬆了,又抬手撫上她的臉頰,眼眸幽幽深遠,輕輕開口,含著極深的絕望和荒涼,「胭脂,我找了你好久,久到我都以為永遠都找不到了……」
胭脂眼睫一顫,心口尖銳一疼,眼眶慢慢發澀。
他慢慢靠近,氣息近在咫尺,熟悉而又陌生,三年不曾與他親昵,這般突然碰上他溫熱的唇,胭脂一時心率漸失,心仿佛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呼吸交纏之間,他開始一下一下輕輕淺啄,帶著細微的試探,手輕輕撫在她的後腦勺,半點不帶強迫。
胭脂忍不住抓住他的衣擺,蘇幕開始在她的唇瓣上細細摩挲,那溫熱氣息慢慢纏繞上胭脂的唇。
胭脂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腦子已經徹底成了擺設,呼吸間皆是他清冽的氣息。
蘇幕眼睛微微眯起隱顯危險,手上使勁緊緊摟著她,撫上她後腦勺的手也越發用力錮著。
火堆越燒越旺,廟裡只余火柴燒燃的滋滋聲,廟外不時鳥啼幾聲,清脆悅耳,顯得四下無人,格外安靜,耳旁只餘二人輕淺的呼吸聲,極為清晰傳進耳里。
那種侵略禁錮的意味讓胭脂一下警惕起來,忙要伸手去扒他。
卻感覺到蘇幕伸手去解她的衣帶,胭脂徹底被打亂了思緒,只覺不可置信起來,他竟要在這處……,這如何使得?!
這破廟隨時都有人進來,這般太過肆意妄為了!
胭脂不由一陣臉熱,整個人都燒紅了一樣,忙掙扎著避開他,伸手去抓他亂來的手,喘著氣道:「別……別在這裡,有人會進來的。」
蘇幕順著她的嘴角吻上她的臉頰,又輕移到她耳旁,頗有幾分意亂情迷,低啞道:「別怕,我聽著呢,一會兒功夫的事,不會有人進來的。」
胭脂聽到這句話真的很想翻死魚眼給他瞧,每次都這樣說,一會兒一會兒就一會兒……
真把她當個傻子一般哄騙!
胭脂忙掙紮起來去扒他的手,炸毛一般,憤憤不平道:「你每次都這樣騙人!」
蘇幕也由著她扒開他的手,反手握住隨手一放。
胭脂一下僵住,忍不住瞪圓了眼,看著他連話都講不出來。
蘇幕忙摟過她,薄唇貼著她的柔嫩臉頰,嘶聲啞氣道:「胭脂,我忍了很久了,很難受的……」那灼熱的氣息噴到她面上,讓胭脂受不住半分。
胭脂只覺快被他磨瘋了,燙得她忙從他手裡抽回了自己的手,顫顫巍巍藏起來。
環顧四周後又一臉糾結,這廟真的太空曠了,根本沒有遮擋的地方,人進來一眼便瞧見了,這……這怎麼弄……
她麵皮便是再厚,這樣也是放不開的,做不到和蘇幕一樣這般恣意胡來。
蘇幕等了半響,見她支支吾吾不願意,慢慢冷了臉色,一下坐起身將她推離了懷抱,淡淡道:「不願意就算了,反正我現在也不過如此,你瞧不上我也沒什麼不對。」
胭脂一下被推了出來,只覺微有涼意,有些軟綿綿地坐不住,見他這樣說心裡又如針扎一般,忙靠近他低聲哄道:「我沒不願意,我只是怕有人進來……」
蘇幕抬眸看向她,言辭似含試探,「有我聽著你還怕什麼,若是有動靜,咱們便馬上停了。」
胭脂一想到那個畫面便忍不住縮起腳趾,他真的越來越讓人難以招架了,這樣子的話為什麼可以一本正經說出來?
胭脂現下連看他都不敢,更說不出回屋再和他親昵的這檔子話,只吞吞吐吐,含糊其辭道:「回去……回去再說罷。」
蘇幕聽在耳里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意思,越發篤定她在說謊。
他垂眼默了半響,忽輕輕嗤笑出聲,「既然如此勉強,又何必多費周折?」他微微一頓,似失望透頂,言辭極為淡漠決絕道:「你走罷,我往後如何都與你沒有什麼干係。」說著便拿起草堆旁的行囊與劍,起身便要走。
胭脂聞言可是嚇得不輕,他往後要如何?
現下這般風餐露宿,以他的性子一定不願意去做苦力賺銀子,一直食不果腹,若是餓死在路邊……
胭脂越發不敢想下去,忙起身伸手拉住他的衣擺,看著偌大的破廟直扭捏成了麻花,半響才結結巴巴開口道:「你……來罷......」
蘇幕垂眼看著胭脂的細白小指捏著他的衣擺,纖細柔弱,片刻後,忽輕輕問道:「胭脂,你想清楚了嗎?」
胭脂聞言忙咬牙極為堅定的點了點頭。
蘇幕默看了她一陣,才將劍放下,慢條斯理將行囊打開,拿出裡頭的衣袍鋪在草堆上,又將火堆燒得更旺了些,才轉身對看向胭脂,如同例行公事一般平和道:「過來罷。」
胭脂見他這般冷淡模樣,便略略放了心,想來他現下也沒什麼興致,一會兒功夫必能了事,便小心翼翼走到他面前,看著他冷麵又有些怵得慌,忍不住小聲道:「你可輕一些。」
蘇幕聞言淡淡「嗯」了一聲,見她磨磨蹭蹭便伸手抱住她,將她往上一提抱個滿懷。
胭脂忙伸手環上他的脖子,心裡還在忐忑不安,他已然低頭吻了上來,胭脂被他吻得後仰,那力道可不像是表面上那樣風輕雲淡,真的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胭脂被他抱得緊緊的,一時唬得不輕,忙偏頭避開他的吻,尖著聲兒慌道:「輕……輕輕來!」
蘇幕權作沒聽見,隨心所欲起來,溫熱清冽的男子氣息一下覆蓋上來,他一上來便如同失了控一般,越發亂來,身下草堆壓得越發扁亂。
胭脂給嚇得都不敢看他,只閉著眼顫巍巍受著。
待到事畢之後,胭脂被折騰地如同散了架一般,軟綿綿地窩在蘇幕懷裡連眼皮都抬不起來,心跳快得在胸腔「砰砰」巨響,只一口一口喘著氣平緩著,好在火堆燒得極旺,倒沒感覺到冷意。
蘇幕渾身汗濕,額前的髮絲被汗水染濕,凌亂垂下,襯眉眼氤氤氳氳,氣息還有些不穩,伸手替她理了理沾在額間的細軟毛髮,又低頭去吻她軟嫩的面,被汗水浸濕的長睫輕輕掃過她的面,帶來極細微的癢。
胭脂眼皮微睜,只喃喃道:「不要來了……」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都幹得冒煙了,聲音極為沙啞,一時忍不住嗚咽出聲,剛頭這樣求他,都跟沒聽見似的我行我素,實在可怕得不行。
見胭脂眼眶泛紅,唇瓣紅腫的嬌弱委屈模樣,又抱著她親親摸摸了許久,才起來極為和順地替她穿衣。
胭脂昏昏沉沉靠在他肩頭想要睡覺的模樣,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臉,低沉著聲音道:「 別在這兒睡,會著涼的。」
他現下倒是想起來會著涼,剛頭荒唐的時候怎麼沒想到?
胭脂將頭埋在他頸窩處不想理他了,蘇幕眉眼微微一彎,伸手攬住她,待到火堆小了些,才開口道:「走罷。」
胭脂聞言才慢慢抬起頭,蘇幕拿起劍和行囊遞給她,轉過身背對著她,「上來。」
胭脂這才發覺腿肚子也一陣陣發抖,便忙攀上他的背,拿著劍和行囊,伸手環上他的脖子。
看了草堆那處,被糟蹋地一塌糊塗,頗有些面紅耳赤起來,又瞥見地上的油紙傘,「蘇幕,還有傘忘了拿呢,這是要還……」
蘇幕聞言看向地上的油紙傘,眼神一變,不等她說完便一腳將傘踹進了正在燒著的火堆里。
胭脂:「……」
作者有話要說:胭脂:「怎麼老覺得不對勁。」
丹青手:「熬吧,三年的怨氣可沒怎麼容易消停。」
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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