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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的身手可不是蓋的,電光火石之間,早已找著機會砍斷了它的兩條手臂。Google搜索
等到十二手女屍徹底穩住身形,那脫離的臂膀才堪堪落地,同時伴隨著四濺的墨綠色汁液和傷口撕裂的痛苦,它這才反應過來。
而十二手女屍剛才的那一擊,只在特殊鋼材製作的工兵鏟上留下了一絲淺顯的痕跡, 除此之外連路易的衣服也沒碰著。
這下子算是徹底將十二手女屍惹怒了,它哪裡能夠忍受路易給它造成的傷害。
整個身軀瘋狂扭動,嘶吼聲中那頭上詭異的眼睛死死盯准了路易。
看那眼神,是恨不得立刻將路易給生吞活剝了。
而此時牆壁中留出的水銀已經快要漫過地面了。
路易見狀只好小心騰挪著身軀躲避。
「吼吼吼!」
稍待片刻,十二手女屍再次朝著路易撲將上來,絲毫不在意身軀上沾染的水銀。
或許這些東西本身就對它沒有作用也說不準。
令人驚奇的是, 十二手女屍仿佛已經知道了路易的難纏, 智商也跟著變高了一些。
不再向初始那麼莽撞, 剩餘的胳膊靈動無比,冷不丁就往路易身上的各個方向來一下子。
虛虛實實的竟然和路易打起了游擊戰。
路易身處其中可真是遭了殃,滿打滿算他也就兩腿兩手,剛的住上方防不住下面。
工兵鏟一砍出去立刻失去目標,碼不准就是一支大胳膊伸將過來,把他弄得灰頭土臉的。
無奈只得邊打邊退,心中暗自想著辦法,畢竟這樣下去真不是個事兒。
「轟!」
橫樑上胡八一三人剛將房梁炸出個洞口,轉身就看到了這驚險刺激的畫面,見狀也不敢開槍。
且不說這槍械到底對十二手女屍管不管用,光說這流彈也是不長眼睛的。
「老路接著!」
還是雪莉楊思維敏捷,望著眼前剩下的兩捆炸藥,來不及多想,朝著路易躲閃的方向扔了過去。
聽到這動靜,路易趕忙一個上砍斜劈,腳下在後殿柱子借力一躍,恰好躲過十二手女屍胳膊的一記橫掃。
轉手接過扔下的炸藥,緊接著閃轉騰挪間,跳出十二手女屍的攻擊範圍, 有意無意的把它往青銅大鼎跟前引。
別看路易剛才是險象環生,但他的餘光可不斷在四周觀察著,傾倒的銅鼎可是放置炸藥對付它的最好地點。
說做就做,路易趕忙裝作沒站穩的樣子,不由得一個趔趄,身子開始朝著銅鼎裡面栽倒下去,同時目光始終不離十二手女屍半分。
老演員了!
果不其然,他的算計成功了,十二手女屍眼見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肯放過。
毫無保留的,身軀整個飛撲過來,心裡已經開始幻想把眼前這砍斷它手臂的傢伙,在銅鼎中撕成碎片的畫面。
機會稍縱即逝,路易見狀趕忙扯掉炸藥的引線,同時使了一招鐵板橋,雙腳使出的力量在地磚上都踩出些印跡來。
「哧!」
十二手女屍就這麼擦著他的頭頂掠過,伴隨著引燃的炸藥一同滾進了銅鼎中。
一人一屍,如此近的距離,路易甚至看到了它懵逼的眼睛其中藏著的兇狠表情。
「砰!」
路易剛逃出數米範圍, 銅鼎內一聲巨響, 火光翻騰,狂躁的力量瞬間傾瀉而出。
其中還有數片炸藥的彈片亂飛,驚得路易直冒冷汗,真是驚險刺激。
特孃的,距離太近,草率了!
「趁你病要你命!」
轉眼,場面平息,鼎中只剩下了若有若無的慘叫聲。
路易顧不得暗自後怕,眼中寒光一閃,這時間攻守易形,換成他攥緊工兵鏟往十二手女屍飛撲過去。
儘管視線仍被未消散的煙霧阻擋,但這絲毫沒影響他的發揮,工兵鏟開刃的那一端依然精準無比的砍上了十二手女屍的身體。
「吭嗤!」
沒有想像般的汁液飛濺,也不知道這傢伙身體裡面究竟是些啥玩意兒,傷口處只是流了些黑色的黏性物質。
宜將剩勇追窮寇,路易當然懂得這個道理,來不及多想,憑著雙手傳遞出的感覺又朝著女屍的頭頂狠狠削了過去。
想必是爆炸的威力對女屍產生了巨大的傷害,路易這一擊毫無阻擋,輕鬆無比的砍下了它那顆猙獰的腦袋。
還沒有結束,為了避免像之前遇到那巨蟒男屍一般又出些么蛾子。
路易又提起工兵鏟對準無頭女屍的手臂不斷揮舞,將其通通砍斷完畢,這才停歇下來。
而就這麼會兒功夫,地上的水銀越積越多,眼看著就快要淹沒他的鞋底了。
路易不敢耽誤,拔出工兵鏟,用力甩去表面沾染的噁心物質,抓住幾人放下的繩索,飛快的向上攀爬。
呼吸之間,路易已經攀上了數米高的橫樑,總算與三人安全匯合。
「害,要不我說還得是老路,嘖嘖……看的咱是熱血沸騰的,要不是胖爺我恐高,高低也得下去請那傢伙喝上一壺!」
剛上房梁,三人圍著路易打量了一番,眼見沒啥傷口之類的,這才放下心來,然而胖子又開始口花花了。
「去去去,胖子你丫的就會吹牛,要不你這會兒再下去幫咱看看那傢伙死透沒?」
眼見胖子又開始整活,胡八一沒好氣的懟了一句,這才又接著說道。
「老路,聽你剛說的意思,難不成你還知曉這玩意兒的來歷?」
「嗯,關於這東西我曾經聽說過隻言片語的,只記得貌似和崑崙山有一定的聯繫,但是具體的……」
別說胡八一了,路易這會兒腦瓜子都是嗡嗡嗡的,想不明白只好簡單提了兩句。
「哦?難道這前殿的銅像和咱們在崑崙山地洞中看到的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胡八一聞言一驚,想到在通道中路易所說的話語,下意識的將二者聯繫起來。
「哎,不對,這不是同一種情況,我現在腦子也是亂的很,這其中牽扯到的不是一般的人物。
谷遖
總之咱們這次的目標是雮塵珠,其他的事情等回去之後再作考慮!」
此時不是細說的地方,路易對著胡八一眨了眨眼,隱晦的說道。
說完,當先從房頂的洞口鑽了出去。
聽到路易這話,胡八一顯然也想到了什麼,臉色倏然一變,接著便跟了上去,房樑上徒留面面相覷的胖子和雪莉楊。
「哎,我說你倆等等咱們!」
……
「老路,你看看,這就是咱們從那堵石牆中帶出來的玩意兒,這東西既然被獻王老賊藏的這麼深,應該是件好東西!
但是這匣子嚴絲合縫的,找不到方法強行打開的話,恐怕只能把這東西損壞了!」
幾人從房頂出來落了地,也不講究,席地坐下之後開始補充體力,胖子忍不住將那玉制器物從背包中掏了出來。
這下子路易才把它給看了清楚,原來那玉制器物赫然是一個火紅色的玉匣子。
表面密密麻麻的纏繞著編制的金繩,造型古樸、典雅,一看便知是數千年的古物。
「胖子不急,看這東西的樣子也不會是雮塵珠,等咱們回去之後再做研究!」
路易接過玉匣仔細打量一番,他一時之間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他倒對裡面的東西有了些許猜測,根據網劇中胡八一三人找到雮塵珠回去之後發生的事情來看。
玉匣中十有八九放的是,如何通過周易八卦排出獻王手中指環數列,從而破解龍骨天書的方法。
不過這也僅僅只是推測,具體的還要回去想辦法打開後才能知道。
此時天色還不是太晚,簡單的體憩之後,三人一商量,乾脆就將倒斗行動進行到底。
畢竟要是嚴謹的按照規矩,倒斗還就得是晚上開展的活動。
商議完畢,四人又沿著邊上的懸崖小道開始往下。
「老路、老胡你們快看,那玩意兒又是個啥,莫不是龍王出來行雲布雨了?」
這還沒走上幾步路,胖子抬頭緩歇之間突然出聲驚呼道,伸手指向了不遠處的天邊。
三人聞言定睛一看,只見原本正常的天邊,竟忽然間變了顏色。
山際那片仍有亮光的天空中,驟然浮現出卷卷黑雲,就宛如一條橫貫東西的黑色巨龍。
細細一看又似乎是一條黑色天河正懸於天際,逐漸與山這邊已陷入黑暗的天空連為一體,霎時將谷蟲中的天宮和水龍暈籠上了一層陰影。
「這種天象在風水之說中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天漢間黑氣貫穿相連,謂之為黑豬過天河,預示其中必定有古屍作崇,是以日氣沖天,遮蔽星月。
而在天星秘術中,又稱其為雨侯犯境,意思是必定會有大到嚇人的暴雨襲來!」
胡八一看著頭頂的異象,暗自思索起來。
眼前這一幕若不是親眼所見,是不能體會到其中的壯觀景象。
「老胡按你這麼說,這不管真箇是哪種情況,可都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聽到胡八一這話,胖子心中一慌,這一路之上見到的東西都太奇怪了,又是山神,又是痋嬰、降頭,女屍的。
要真是粽子倒也罷了,就怕真有暴雨的話,在這地勢凹陷的地方指不定會不會引起山洪暴發。
到時候一個不注意獻王墓沒找到,他們先被活埋了,哭都沒地兒哭去。
「嘖嘖,胖子別慌,這種天象千百年難得一遇,我想咱們這次是來對地方了,這八成和獻王老賊擅自更改地脈格局有關。
想必是那獻王找到了水龍暈這等神仙寶穴還不滿足,妄圖通過改動風水地脈來增強水龍暈的作用。
然而物極必反,這獻王是想死後成仙,不成想死後變了粽子,合著下面的東西,一直在吸收龐大的陰氣。
我估摸著再過幾天,這蟲谷天宮就都要被這場暴雨引發的山洪給吞了!」
就這會兒功夫,整個天際已經黑成了陳年鍋底一般,整個空間伸手不見五指,幾人連忙將探照燈打開,小心翼翼的朝著水潭下方前行。
「老路說的倒也是,可是看樣子咱們現在已經失去了獻王墓的線索了。
根本不知道獻王墓究竟埋在了哪裡,天宮中又沒有留下有用的線消息,咱們上哪找去!」
雪莉楊原本還聽的興致勃勃的,突然想到這一茬,心中不免多了一些苦澀。
明明希望近在眼前,她卻無能為力,如果這天象真的如同路易所說,那麼這便是他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真的爆發山洪,整個遺蹟便會被沖毀,到時候縱然是神仙在世,也再難以找到那雮塵珠了。
「嘿嘿,楊小姐別擔心,誰說咱們沒線索!
之前我在上方就對下面的地形有了大概的了解,我隱隱間觀察到水潭下方有個類似於地宮的輪廓。
既然現在線索斷了,咱們不如去那地宮一探。說不定就能找到前往獻王陵墓的辦法!」
路易哪裡有說的那麼神,兀自在一旁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滿口的胡說八道。
不過胡說僅限於前半部分,畢竟地宮這事兒是實打實的。
「真有地宮?害,我說呢,之前我瞧著那飛機的樣子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看起來似乎是砸到了什麼東西一樣。
只不過隔得太遠,再加上霧氣繚繞的,我還只當是錯覺呢,現在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路易這是弄巧成拙了,胡八一還真箇信了,自顧自的查漏補缺。
「哎,那這麼說潭水下方毫無疑問有地宮存在,但是整個地宮都被水淹沒,咱們可沒充足的氧氣,這在水裡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
這話一說,雪莉楊幾人倒是喜上眉梢,畢竟他們怕的不是前路難行而是不知路在何方。
但一想到這裡又不由得患得患失起來。
「那倒不至於,我看這地宮的地形,應該不是平面直鋪推進的那種,要麼是回字形,要麼就是井字形。
就算是墓道裡面進了水,地宮也是處於一個絕對封閉的環境。」
雪莉楊幾人此時的心情還真跟做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路易見此搖了搖頭,隨後肯定的說道。
這個答案靠譜,三人總算是放下心來。
此時容不得再做耽擱,幾人趕忙重新穿戴下水的裝備,將重要的東西塞入了防水包中,接著便來到了岸邊。
相互對視一眼之後,路易當先入水,翻身潛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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