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緊著領帶,輕拍他的臉頰道:
「小陸總,有人在看著我們。」
陸霖堯腦子沒問題。
稍微一提點,他的表情頓時便有了變化。
我扣著陸霖堯的手腕不讓他起身,維持著壓在他身上的動作道:
「你平常不是挺聰明的嗎?被人裝監控了都不知道,還一天到晚在這工作。」
陸霖堯眼神一軟,身體明顯放軟了許多。
「要一直維持這個姿勢嗎?」他道,「能不能放開我?」
「放開你就沒有真實性了,怎麼說都要讓她們拍到點東西。」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暗戀你,暗戀一個人就是無法自控,你走了以後,我在你床上睡覺不是很正常嗎?」
陸霖堯又掙扎了一下,胳膊頂著我有點發疼。
我掐著陸霖堯的下巴,看似是個狂熱無比的強吻,實際卻只是堪堪擦過唇角。
陸霖堯抓著我的手,想說話卻被我壓住了唇齒:
「喘息就夠了,要激烈一點.....」
確定監控拍得差不多了。
我強迫陸霖堯一般扣著他的手腕,直接將他束縛著往休息室里推搡。
房門「哐當」的一聲關上。
我抬手一推,陸霖堯就摔在了床上,只能用手支撐著床面,才不至於太過難堪。
西裝在他身上繃緊,凌亂的髮絲,歪斜在鼻樑上的眼鏡,還有抿緊的薄唇。
處處都寫著勾引兩個大字。
「誰安的監控?」陸霖堯嗓音發啞道。
「小陸總,我要是認得那個人,我早就給他送去派出所了,還用得著跟你演這齣戲?」
我坐在床上,腿跟他靠的特別近:
「就算抓到那人,他也不會承認,有時間跟個小嘍囉費勁,不如想想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陸霖堯沉默了一會,手在西裝里摸了半天。
「別摸了,我剛剛嫌你的手機硌著我,隨手丟檯面上了。」
沒了手機,小陸總的工作效率大大降低。
沒法子發號施令,他只能跟我一起蹲在休息室里。
陸霖堯道:「你的手機給我。」
「不給,我手機里都是你的裸照,你給我刪除了怎麼辦?」我拒絕道。
「我需要聯繫一下專業人士,你的手機先借我用一下。」
陸霖堯咬牙說道:「我不會刪除你的隱私。」
瞧瞧人說話多高端,還隱私上了。
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沒見過嗎?
換個方式到我手機里,就成了我的隱私。
那我要把他睡了,是不是也屬於是我的人?
「我把手機給你,你又能做什麼?聯繫專業人士拆除監控,還是找個合適的人調查清楚。」
我唇角帶著笑,嗓音卻是發冷:
「小陸總,我要是你,我就沉住氣靜下心,誰要是在背地裡暗算我,我一定會讓他看見了我,都要夾著尾巴走。」
陸霖堯能混到這個程度,心態也比正常人要沉穩許多。
他沉思片刻後回復道:「你想怎麼做?」
「我有辦法幫你把他解決了,但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我順著陸霖堯冰涼的指尖往裡探,直接捏住了他的腕骨:
「她們在你的辦公室安監控,肯定是想要抓你的把柄,你覺得你有什麼弱點最明顯?」
陸霖堯眼神微黯,錯開了我的話題:「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大概知道有什麼用,要人贓並獲才能把她咬死。」
我道:「我搬過去和你一起住吧,給她們留點把柄,才能引蛇入洞。」
「我有別的辦法解決這件事,謝謝你的好意。」
見陸霖堯不願意,我也不繼續往上爬。
按照我的推斷,再過不久,陸霖堯就會主動來找我。
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我直接丟到陸霖堯身上:
「晚點再出去,我可不想讓別人覺得我不行。」
監控這事到底還是給陸霖堯造成了影響。
我好幾次送咖啡進去的時候,都見他工作的效率下降,連帶著下屬都被罵了好幾通。
但是美人就是美人,冷著臉發火的樣子,都有幾分冷美人的姿態。
我也樂得在旁邊看戲。
反正被盯著的人不是我。
網又不是我撒的,我只是想坐收漁翁之利,沒人能怪得了我。
就這樣又過了十來天,我定時定點在陸霖堯面前刷新存在感,順便在監控底下時不時跟他做點曖昧舉動。
借著引蛇出洞的藉口,明目張胆的占便宜。
陽光正好的午後,我拿著文件想要離開辦公室,這一回卻被陸霖堯主動抓住了手。
他嗓音壓低,微微發顫:「你能不能陪我回家......」
「那要看我下午的安排。」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上不存在的手錶:
「哎小陸總,真不湊巧,我下午準備去把別人的痔瘡膏換成芥末。」
「你幫幫我......」陸霖堯抬起頭,精緻的眉眼有一瞬與雲辭重疊。
他十分難以啟齒,卻又不得不開口道:「我懷疑......有人在我家。」
同樣的公寓門前,同樣熟悉的環境。
陸霖堯站在門口許久,都沒用指紋解鎖開門。
我掂了掂手裡的棒球棍,在他旁邊安慰道:
「沒事,你只管開門,裡面來一個算一個,來一個我打一雙,全都給她們收拾得服服帖帖。」
我這番話很大程度上安慰到了陸霖堯不安的內心。
他應了一聲,手指搭上去,指紋解鎖成功。
我側著身子站在門邊,防止有人猛衝出來,眼神在裡面迅速地掃了一圈。
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房內安靜且靜謐,只留了一盞室內燈作為入戶照明。
陸霖堯的房子我不熟悉,不確定裡面的東西有沒有被翻動過。
但是能讓陸霖堯慌亂到向我求助,對方肯定做出了更過分的事。
說不定已經超出了陸霖堯的承受能力,才會讓他這樣精明能幹的人感到害怕。
「你在門口等我,聽到聲音不對直接報警。」
陸霖堯拉住了我的手,臉色煞白:「我跟你一塊去。」
我打量著他西裝下包裹著的身軀,覺得在健身房裡練出來的裝飾性薄肌,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
要是按照我以前年少追捧的白幼瘦審美,走兩步路都快散架的白斬雞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