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沒想到碰著我這個硬茬,直接驚呆了。
車前發出了引擎聲,開車的人怒吼道:「你他爹的瘋了吧,我撞死你!」
「來呀,撞死我,撞不死我就讓你們一塊償命。」
我掄起棒球棍往車蓋上用力一砸。
「砰」的一聲,黑色車蓋凹陷下去一塊。
凌厲的風刺到那邊,我摁著頭撞得頭破血流的人。
其餘幾個人頓時安靜的不敢作聲。
這幫人擺明了不是專門來謀財害命的主。
一個個看著人高馬大,打起架來,也就夠制服個小男人。
我抓著被撞得頭破血流的人,拉開車門丟進了駕駛座里。
開車的女人被驚得往後退了兩步:「有話好好說,我們沒打算抓你。」
「你他爹的不抓我,抓我的馬子,當我是死人?」
我掄了掄手裡的棒球棍,往前一撐,單手抓著車門,直接半個身子探了進去。
雨水澆濕了我半個身子,棒球棍頂在駕駛座女人的肋骨上:
「誰派你們來的?」
「沒有誰,是我們看他不順眼。」
我用力往前一頂,棒球棍直接砸在了她的肋骨下:
「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錢也得有命花,你是想四肢健全的拿下這筆錢,還是想缺胳膊少腿的拿這筆錢?」
被扣在後面的陸霖堯雙手被捆了起來,嗓音沙啞的配合我:
「他給你多少,我能給你們雙倍。」
財帛動人心。
武力和財力雙管齊下。
車內的幾人不說是徹底老實,也比之前意動了許多。
最開始被我打得頭破血流的人叫了半天,抓著我的棒球棍道:
「我知道是誰。」
雨水順著髮絲往下流,一直滴落到內里的衣服里。
車內的空調開得很高,但還是烘不干潮濕黏膩的冷雨。
我擰著眉頭,發冷的手卻被陸霖堯輕輕握住。
這貨自己的手都是冰條子,甚至比我這個站在雨裡面打架鬥毆的人還要冷。
握著我,我都懷疑他是想故意汲取我的體溫。
但抬眼看去,昏暗燈光下,陸霖堯眼眸里分明寫著在意。
我回握住他的手道:「幹什麼?想凍死我?」
「你為什麼要.....」
陸霖堯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你可以不用跟上來,只用替我報警就行了。」
「報警,然後讓她們把你帶走?」
我抬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別犯傻了,小陸總,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遵紀守法嗎?」
「她們不會要我的命,頂多是謀財,讓我退出權力中心。」
陸霖堯還在竭力保持冷靜,但被大雨澆灌過後的身軀,其實已經在發冷發抖。
只是他自己並未察覺,還在睜著漆黑的眼眸跟我理論:
「如果你替我報警,充其量只是晚一點抓到她們,這樣跟上來,要是她們帶了武器,你會很危險。」
「你在擔心我?」
我打斷了他一堆的廢話,眼神輕蔑地掃視了周圍的人一圈:
「這些蝦兵蟹將再來一打,都打不過我。」
在前面開車的人打了個寒顫,不敢說話。
「你能不要那麼衝動嗎?」
「你能不要那麼口是心非嗎?」
我抬眼跟他對視:「說一句擔心我出事就這麼難嗎?小陸總,你是害怕退出權力中心,還是害怕真的對我動心。」
「兩位大俠......」前面開車的人怯生生地打斷道,「快到了,要先把手綁起來。」
「我來。」我從她們手裡接過繩子,兩三下就將陸霖堯捆了起來。
捆綁的是個活結,等下見到人方便動手。
上車那一會兒我就已經報了警。
現在手機實時定位,一路追蹤到了據點。
大約再過二十來分鐘,警察應該能找到這裡,到時候幕後黑手是誰,直接一把給她干進局子裡,從此以後再無後顧之憂。
最簡單的方式。
要真按照陸霖堯的辦法,被逼急了的人看到警察來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我做事是衝動了點,但不代表我沒腦子。
他想的是文明人的解決方式。
我接觸的是地痞流氓的生存模式。
下車的時候,我的眼睛蒙上了紗布,被拽著往下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頭上毫不停歇的暴雨,才終於被建築擋住。
陸霖堯被踹倒在地,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我掙扎了一下,臉上的黑布被人粗暴扯開。
賀總笑眯眯地彎下腰,用腳尖在陸霖堯的腿上踢了一腳:
「小陸總,許久沒見,甚是想念。」
陸霖堯臉上都是水滴,皺著眉頭也遮掩不住神情的憤怒。
別說,演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賀總,你對我是有什麼意見嗎?」
我臉上的表情一凝。
夸早了。
這不是上趕著等著挨揍嗎?
我都怕賀總被這句話惹到動手。
果然,賀總剛剛還笑眯眯的表情瞬間變冷:
「我對你有什麼意見,你不知道嗎?IC今年的政策改革是你提出來的吧?」
「我在ic混了十幾年,算是你的老前輩,你一進公司就跟我平起平坐,爭風頭搶業務我都忍了,現在你是要趕盡殺絕,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
陸霖堯掀開眼皮:「政策改革與我無關,至於你嘴裡的趕盡殺絕,更是無稽之談。」
「你調取公司的資金為自己謀取私利,屬於嚴重的以權謀私,我調查屬於分內之事,如果你有意見,可以屆時請律師辯護。」
多能耐啊小陸總。
小命都還握在別人手裡呢。
小嘴就叭叭地說了一堆不中聽的話。
聽在我耳朵里都不順耳,更別說聽在賀總里了,簡直就是煽風點火一把好手。
我往旁邊蹭了蹭,趁著她想要動手之際開口道:
「兩位老總,今天這事跟我沒關係吧,能不能先把我放回去?」
賀總皺眉道:「你們怎麼把她綁來了?我不是說了只要陸霖堯一個人嗎?」
被我打服帖了的那人低下頭道:
「她跟我們的人動手打起來了,我們怕鬧出人命,乾脆把她一塊綁過來。」
我因為在大雨中淋了一場,現在看上去跟只落水狗沒有任何區別。
衣服上沾的都是別人的血,瞧著特悽慘。
賀總道:「也行,既然都把她綁過來了,那就不用額外找演員了。」
「小陸總,現在表演個春宮戲給我們姐幾個看看,等會再給你拍一段錄像,在ic公布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