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許茵往周圍看一圈,沒有人在附近才低聲道:「你記不記得書里,唯一和女主男主有聯繫的就是老七。」
其他人都是被吸乾血被棄了,只有老七,讀了個很好的大學,娶了城裡的……
沈嫵瞪大眼:「他不是娶了個白富美嗎?」
許茵點頭:「我記得也是這樣。」
沈嫵想一下書里劇情,男女主和老七有聯繫,都在北城,時不時還吃個飯,聚個會,兩家生意也有來往,屬於互惠互利的那種。
「那桃杏?」沈嫵道。
許茵搖頭:「不知道,他也不是主角,書中沒寫。」
一本書那麼長的劇情,沈嫵也不可能每個字都記得,但是她確實沒有回想起來關於桃杏的事情。
沈嫵想著今天陸家的場景感嘆道:「若是老栓叔逼著一定要結婚,這婚恐怕也能結了,只是我瞧著桃杏看著老七那眼神,就是沉浸在戀愛中的小女生的感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何況老七說話都是打著替她著想的名義。」
沈嫵伸個懶腰:「是好事還是壞事,還真的說不準呢!」
許茵道:「要告訴桃杏嗎?」
沈嫵還沒決定呢,村里對陸銘這個事情已經議論幾番了,那村里烤火的地方,有聊天的,有納鞋底織毛衣的,還有大爺在下象棋。
前面最激情澎湃的那就是馮老太了。
她揮著手,信誓旦旦的說:「蘭蘭不會認這門親事的,老栓家得小心,人家發達了把他閨女給踹了。
上了年紀的人對馮老太這話是贊同的。
「要我是老栓家,以免夜長夢多,早點結婚早點生娃。」
……
沈嫵聽著嗑瓜子,還正在磕著呢,桃杏瞧著也是個文靜的姑娘,掂著大掃把就過來了,朝著馮老太打過去——
「我讓你胡說!」
「讓你胡說!」
「啊啊啊…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是為你好…」
「救命啊!救命!」
事發突然,聽到馮老太接連的慘叫,眾人反應過來,趕緊去拉著桃杏。
小姑娘被人拉著咯吱窩,手裡的掃把也被奪走了,人還不安穩,踢著腿要踹馮老太。
「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了!陸銘哥才不是那樣的人,他讀過書,上了大學,是個懂法律,明理的年輕人…」
「你們這些惡毒的人!」
……
最後還是老栓叔和嬸把桃杏帶走的。
被拉走之前。
「以後,你們再說陸銘哥的不好,小心我給你們頭上倒大糞……」
餘音飄過來。
沈嫵和許茵互相看一眼。
她倆其實都有點見不得小女生被忽悠團團轉,為別人做嫁衣的事情,原本還在想要不要提醒一下,現在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在戀愛的興頭上呢,還是不要去潑冷水的好,默默吃瓜就好。
馮老太被打了,還是因為這個事情被打的。
最高興的還是蘭蘭。
出來都拿了曬乾的南瓜子,給吃瓜的人分了分:「哎呦,某些人啊,愛背後說人家,現在好了吧,被打了。」
「哎哎哎,活該!」
「你挨打我高興,那桃杏,一村裡的姑娘,我原本是看不上的,我兒子那應該配更好的,不過現在,這脾氣我瞧著倒是也不錯。」
「馮放屁,你覺得呢?」
……
蘭蘭現在渾身舒爽,不愧是她的老么,處處給他長臉。
馮老太氣得很,她這次還真的出心不壞,以她對死對頭的了解,那是百分百不認這個婚事的,想著替桃杏說說話。
當然,最重要是她娶了個不喜歡的兒媳婦,也讓蘭蘭再娶進門個。
沒想到,蘭蘭還沒動手,那桃杏,不識好人心,這輩子得結八次婚!
馮老太一時間都沒想好怎麼反擊呢。
村口傳來一陣熱鬧,遠遠的只能看到一行人,倒是村裡的小孩先跑過來報信——
「蘭蘭,有人找……」
話還沒說完呢,陸老太瞪眼瞧著沈嫵:「你是不是又做壞事報我名字了?」
說著還朝著門口看,來人穿的都不錯,有的還戴著眼鏡呢,看著是了不得人物,「和我沒啥關係啊,你得罪的,我惹不起。」
沈嫵翻白眼:「報的名字,你想的美,你先讓人家小姑娘把話說完。」
這下蘭蘭才看向那小姑娘。
「不是找你的,是找你兒媳婦,許茵的。」說著看向正在沒事玩乾草的許茵。
這下眾人看向許茵。
許茵皺眉。
這一會的功夫,人家就到這了,原本還想打聽人呢,看到在木樁上坐著的許茵,眼前一亮:「恩人,我終於找到你了!」
說著,竟是熱情的要去握許茵的手。
千鈞一髮,許茵把沈嫵的手拉到前面,那人直直的握住了沈嫵的手。
沈嫵順勢起來:「你好你好!」
這家人算是看出來了,她家的救命恩人,那根本不喜歡和人打交道的,倒是眼前這每次替她說話的女子,每次臉上帶笑,看著是個親和的。
許茵道:「你有事和她說。」
「是這樣的,公安局那邊初步排查了,他們近期偷了三個孩子了,都還在里沒來得及找出手呢,這個事情,多虧了你們那天把那人抓住了,我們幾家一商量,來感謝一下你們。」
說著各家都拿了東西。
什麼水果罐頭,肉,蛋,這些都是好東西。
一個戴眼鏡的推推眼鏡:「我在報社工作,想採訪一下你,就你這個事情寫個新聞稿,讓咱們全縣城的人都向你學習。」
蘭蘭已經看呆了,緩了大半天才道:「你們真的去做好事了?沒做缺德事?」
沈嫵和許茵還沒說話呢。
那帶頭的人就皺眉了:「你這老太,怎麼說話呢,許茵同志和這位同志可是抓了人販子,把我兒子從人販子的手中搶回來的,簡直拯救了我們整個家。」
「什麼缺德事,這是天大的好事,你這思想,不行,得需要提升自己的思想文化,道德水平……」
蘭蘭……她只好奇問了一句,怎麼這麼多話等著她。
她們辦缺德事,留的都是她的名字。
陸老太氣得不輕:「我是她倆的婆婆!!!說到底也是我們家的人救了你孩子!!!」